橡胶 Seringueira
说到橡胶的来历，自然在美洲原住民那里渊源流长，玛雅人古代比赛用的球，是用
橡胶做的。玩这种戏的还有海地的泰诺人(Taino)，巴西中部的阿皮纳耶人(Apinaye)
和瓜拉尼人(Guarani)。奥里诺科河上游沿岸的原住民用橡胶包住鼓槌，在潮湿的
木头上加一点胶，这样比较容易点着；当然更多是用橡胶修补填塞独木舟上的缝隙。
亚马逊原住民还有一项就是吸食生橡胶，象烟草或Ayahuasca生幻。说到这一点，
我个人有亲身体验。有一段时间戒烟戒酒戒咖啡了，为了增添鼻子口舌的体味精度
，为学植物。果然敏感得多，能体验出一百种新鲜的滋味来，全麦，油橄榄，橄榄
油，棕榈芯，菜蓟……，最奇特的是对橡胶的味道痴迷。那是多日在空调办公室里久
坐之后，喜欢闻些滋味，发廊鱼肆皆好，有一日换车轮，就迷上了轮胎味，百闻不厌。
有点象当初中国人接触汽油时痴闻汽油的哈亮味(借张爱玲语，大概没她那么清刚明
亮！)，好闻橡胶有一段时日了，及至读到亚马逊土著吸食生橡胶才如梦方苏，现在
想想Chicles估计也有类似功效，只是我一直未有痴迷过。
说到橡胶的来历，自然在美洲原住民那里渊源流长，玛雅人古代比赛用的球，亚马
逊原住民吸食生幻。说到这一点，我个人有亲身体验。有一段时间戒烟戒酒戒咖啡
了，为了增添鼻子口舌的体味度，为学植物。果然敏感得多，能体验出一百种新鲜
的滋味来，全麦，油橄榄，橄榄油，棕榈芯，菜蓟……，最奇特的是对橡胶的味道
痴迷。那是多日在空调办公室里久座之后，喜欢闻些滋味，发廊鱼肆皆好，有一日
换车轮，就迷上了轮胎味，百闻不厌。有点象当初中国人接触汽油时痴闻汽油的哈
亮味(借张爱玲语，大概没她那么清刚明亮！)，好闻橡胶有一段时日了，及至读到
亚马逊土著吸食生橡胶才如梦方苏，现在想想Chicles估计也有类似功效，只是我一
直未有痴迷过。
但愿人的味/嗅觉不要过于敏感，太敏感了就神经过敏了。要说广泛意义上的橡胶，
估计许多植物都能提取。然而具体工/军业上广泛应用的橡胶，不能不推到亚马逊。
即使是亚马逊橡胶树品种也不唯一，最有名的三叶橡胶Havea Brasiliensis，葡萄
牙语称Seringueira:
最先记载三叶橡胶树以及橡胶的是以前写赤道一线的法国启蒙学者康达明，康在报
告中提到“埃斯梅拉达省那一带，有一种三叶橡胶树。要要在树身上划一个切口，就
会流出像牛奶一样的白色液体。这种夜体暴露在空气里之后，会逐渐变硬发黑。马
雅种印弟安人把从树上取出的树脂叫作Cahutchu，发音为卡乌丘，意思是‘哭泣的
树’”康达明宣读这节报告时，引起巴黎自然科学院中树威人士的注意。
在野外，橡胶树可以生长至44米。虽然树干各部分皆有网状组织的乳胶导管产出黄
色或白色的乳胶，但是主干接近形成层的韧皮部是乳胶导管最密集的部分。主干韧
皮部富含乳胶导管的部分约2至3公分厚、13公尺高，呈逆时针螺旋和水平有30°倾
斜。橡胶树四季都产胶，冬季时虽然橡胶树会落叶，但橡胶产量不会明显减少。
又要回到前头说的吸食毒品，康达明提到奥马撤族印第安人使用的灌注器，书中这
样说：“葡萄牙人从奥马瓜人那儿学会制作唧筒式的灌注器，无需活塞，即可抽取
气体。梨形的灌注器是中空的，顶端有个吹孔，套上细长的杆子。用力挤灌注器，
会会压出里面的液体，效果和唧筒一样。奥马瓜人经常使用这种用具。每逢节庆或
聚会时，主人总不忘礼貌地发给来宾每人一杆，而且总是在宴会之前就抽用光了。”
这样，现代工业技术的又一大成果，可以回溯到亚马逊河流域原住民的吸毒器具。
巴西的语言中留下了纪念：住在橡胶林里的人称为赛林格(Seringue)；汲取橡胶树
汁的人叫作赛林格罗Seringueiro。康达明的报导中还说：“奥马瓜人要灌注器中装
满麻醉剂，然后用鼻子吸，或直接灌进体内”。这足以说明他们聚会时所发的杆子的
用途。
Omagua Indians demonstrate the use of rubber syringe
早在十八世纪初，帕拉省的的葡萄牙人已从印弟安人那里学会了把橡胶浆注入模具
做成靴子和容器，或把它涂在帆布上防雨。从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橡胶出口贸易所
生产和买卖的，是靴子、容器、防水帆布，以及管子、垫圈和皮胶带等。欧洲第一
件橡胶制品－－橡皮擦，是英国化学家普利斯特里(Joseph Priestley)发明，他把
橡皮探叫作Indian rubber。现在Indian rubber倒是一种在印度的橡胶树，桑科无花
果类。又说当年三叶橡胶树亦被称呼过印弟安橡胶，这所有通俗称呼都有具体的时
代氛围，不然谁也说不清，就印度与印弟安就难理，一个在南亚次大陆，一个在美
洲，相隔几万里的名称上的会误。
自1850年起，自行车和汽车的需求量惊人成长，引发了亚马逊河流域的橡胶热。此
外，许多发明家的新奇发明也是原因。1832年苏格兰人麦金塔(Charles Macintosh)
因生产校膜织物(防水雨衣Poncho)而名声大噪。七年后汉科克(Thomas Hancock)
发现了可以让生橡胶成型的方法。1839年，古德伊尔(Charles Goodyear)发明了橡
胶硬化法：将橡胶和硫磺与松节油混溶在一起，将其倒入带把的锅内，突然锅从手
中脱落，锅中的混合物即掉在烧得通红的炉子上，这一块橡胶本应受热后溶化，但并
未溶化，却保持原态而烧焦。对这次偶然事件并未放过，他认为：这种烧焦的过程，
如果在适当的时候能予以制止的话，那一定会形成不粘的橡胶混合物。他反复进行
了多次试验。为获得最佳性质的橡胶，对掺入橡胶的比例，加热到多少温度，何时
停止加热等具体方法都搞得一清二楚。于是，他在此期间试制出了几十种橡胶产品。
他就这样确立了橡胶加硫的新方法。日后制造出充气轮胎，便是以此为基础。
此后橡胶的历史离不开胶轮。1888年，爱尔兰兽医邓禄普(John Boyd Dunlop)为
给十岁的儿子做一辆三轮车而发明了第一支充气轮胎。他决定申请专利，结果如愿
以偿。四年以后，法国人米其林(Edouard Michelin)制造出第一个可以拆卸的充气
式橡胶轮胎。前景乐观，橡胶的需求量与日俱增。由于三叶橡校树只生长在亚马逊
河汉域，而且垄断者可以随心所欲地制定价格，于是亚马逊河域成为赤道的克朗代
克(Klondike)大金矿。橡胶这黑色流金，从玻利维亚、秘鲁、厄瓜多尔、哥伦比亚、
委内瑞拉等国，沿着马拉尼翁河、乌卡亚里(Ucayali)河、雅瓦里(Javari)河、马代
拉河、纳波河、普图马约河、卡克塔河和内格罗河而下，汇集到巴拉，巴拉这名字
显土气不够用了，易名马瑙斯。
马瑙斯是一个可以终年出海行船的深水港，在这场橡胶热中，一跃而成为世界橡胶
之都。乳胶块(Latex)堆在浮动的船坞上，没多久，马瑙斯就因为暴富，而成为极度
奢靡的城市了。古老的传说又死灰复燃？黄金国之都马诺阿不再有人问津，富豪投
机商聚集马瑙斯。这恐怕也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亚马逊自然探险频繁并显成就的经
济与人缘地基。
Floating natural rubber latex balls down river
前头玛瑙斯一贴提到玛瑙斯因橡胶暴富的情形，可惜好景不长。英国三十年前英国
人魏克汉从亚马孙河热带丛林中秘密采集了万粒橡胶种子，偷偷送到英国伦敦邱园皇
家动物园培养，而后将橡胶苗运往新加坡、斯里兰卡、马来西亚跟印度尼西亚等地
种植并获得成功，从此取代了交通运输艰苦的亚马孙地区。亚马逊橡胶的垄断地位
已逝，世界生橡胶的一半产于世界另一半。那里的收获量和成本，是巴西难以匹敌
的。此外长期的野蛮掠夺使林木枯死，树胶产量逐年减少。从那时起，亚马逊河流
域就因经济剧变而面临危机。
开始有人宣布破产。1912年，他们亏本出售资产，眼看他起高楼，眼见楼塌了。剧
院关门了，夜总会和名品商店也倒闭。唯有拍卖行生意兴隆，往日的大享在这里廉
价抛售首饰、家具、艺术品……布思航运公司的售票窗口公告，开往欧洲的航线班
班客满，船位已预订至数月以后。不变的是那些住在偏远地区，一向冷漠的穷人：
粗俗的女人，睡在棕榈叶遮病历的走廊下；成群的孩子，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被
扬起的尘土染得红噗噗的；马路通往各地的柏油路，消失在远处幽暗的森林边缘。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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