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种族的绝灭 Thoughts on the Extinction of the Races of Man

谈谈种族的绝灭

读腓力普二世期间拉美的种族绝灭，又想到达尔文论述的种族灭绝。种族灭绝这个
词常听闻，但具体一些的论述却不多见，尤其是耐得住时间考验的。我暂时把这个
问题的感性一面摒弃一下，谈一谈看得见的历史上的种族灭绝，也算是咖啡人类学
的一道论题。

电影不好论，电视更煽情，还是书本来得扎实一些。种族的问题，在中国这种主张
大混血的文化中倒不突出，但世界走向国际，宗教与文化冲突，许多问题去追上你，
避都避不及。记得在亚马逊一只船上与一些人类学家，昆虫学家讨论人类的未来，
都说很可怕。等级制肯定是不得已，另外能否开拓火星，挖地穴，移民海底都是下
一步。要是人口就这么长的化，人道主义只能是调味剂。

达尔文论种族绝灭，一开篇就引用洪堡举的例，我以为很有诗意，便摹写自然笔记
一篇，

自然笔记：绝灭

当一只鹦鹉
还在说着某个部落
某一种语言的
某几个字眼
人，已经绝灭

粗大的建筑物
断碑残碣
木器、石器
已不为他人所识
更没有传说

倘或有些残余
零落的部民
存活于穷山僻壤之间
不复记忆

昨天在Joey的贴子下引了一段英文，早先殖民时代的原住民悲剧。矿产？钻石黄金
白银，Potosi，我还是原样照搬到这里：

By the time the labour structure in the Indies was collpsing, not under
the pressure for reform but under the impact of demographic catastrophe.
As Spaniards penetrated the remote territories they brought with them
new viruses, particularly smallpox, to which the natives had no immunity
and which caused devastating epidemics. The unaccustomed labour
obligations (for Las Casas, ‘the greatest evil which has caused the total
destruction of those lands…is the encomienda’), the wholesale disruption
of communities, the cruelties of the Spaniards(the Franciscan Motolinia,
one of the ‘twelve’ who came to Mexico in 1524, gave a grim catalogue
of mines where you could not walk for the bones of dead Indians and
where the skies were darkened by scavenging vultures), all had their
effect. In central Mexico the Indian population declined rapidly from
about 25.2 million in 1518 to 2.65m in 1568 and just over one million in
1605; in Peru a preconquest population of about nine million fell to some
600,000 in 1620. As the work-force shrank, the encomiendas became
impractical: the authorities stepped in and organised a system, known in
Mexico as the repartimiento and in Peru by the pre-Spanish term mita,
by which available labour was leased out to estate owners for limited
periods.

Encomienda, http://en.wikipedia.org/wiki/Encomienda

Repartimiento, http://en.wikipedia.org/wiki/Repartimiento

Mita, http://en.wikipedia.org/wiki/Mita_(Inca)

这些看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世界局部的种族绝灭，近现代一样有，犹太人在文明世
界中最倒霉，文明世界有他们首创之功。当代也不是没有，不止是原住民，宗教冲
突，种族灭绝，虽然是局部的。

我喜欢具体一些的事例，而不是情感臆象愤发。列维-斯特劳斯在巴西亚马逊探访的
那些原住民，当时就频临灭绝，现在土地都没有了。如果是都要城里去打工了还好，
但南美那经济状况，谈保护原住民也是奢侈。

to be continued…

读史笔记：隐退

读史笔记：隐退

痛风，失眠症侵扰
漫长的夜里
卡罗，把收藏的名钟表
拆散又组装一新
脸上满是忧郁
陷入沉思，数小时后
象孩子一样哭泣

马丁路德死后
德国，又陷入宗教战争
弗郎西斯一世去了
享利八世痴迷少妇
卡罗厌倦了，把德国
交给胞弟腓迪南
西班牙、尼德南

传给儿子腓力普
隐退到于斯特修道院中
素居寻求上帝
皇后驾崩，对天主
他更加虔诚
四旬斋的每一个周五
抽血折磨自身

03/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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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os V(Carlos I in Spain)的隐退，我一直想写一首笔记的。不意读到他失眠症，拆钟
表又组装还原，这里面就有无穷的意味。那欧洲继查理曼后最大的帝国，在他手中又何尝
不如是？

The emperor’s disappointments in Germany were climaxed by his failure to take Metz from the French(Oct 1552 – Jan 1553). He handed over German affairs to Ferdinand, who eventually achieved a settlement in the Peace of Augsburg(Sep 1555). Charles was serious unwell. Gout and recurrent insomnia – he would spend his sleepless hours taking his collections of clocks to pieces and putting them together again, aggravated his moods of intense depression: ‘he spent long hours sunk in thought and then wept like a child’, reported one abserver in 1553.

His decision to abdicate and leave the government in younger hands was put into effect at the solemn concourse of the Estates General in Brussels on 25 Oct 1555. Philip came over from England expressly for the ceremony. In a moving speech which reduced his audience to tears, the emperor outlined his labours, his successes and his failures; he then resigned the Netherlands to Philip. Three months later he formally abdicated from all the Spanish dominions; and in March 1556 Philip was procalimed king in Valladolid.

看白戏,东西行,大轴子,京秦合班,徽调

看白戏

吱吱嘎嘎
一鼓，京二胡
三弦，皮黄
四平调，南梆子
生旦净末丑
咿哑登台
戏园子门户不关
女客不入场
有付钱，有的
看看就走

03/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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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京剧发展史，早先戏台子是不把关的，人随进随出，多是看“白戏”，但白戏也
没什么看，据说只是听，听懂的人也不多。以后新式剧场，卖座，设布景，捧明星，
行资本主义化，是辛亥革命后了吧，京剧才走向商业化的路了。当明星，自然要练
功底，还讲派系。。想象当年看白戏的场景，比农村社戏还淡，便填一首小诗，描
摹一番作记。

Coppelia，Coppelius and E.T.A. Hoffmann

上回提到以两位诗人生命为主题的歌剧，一部是André Chénier，安德烈＊雪尼
另一部就是Les Contes d`Hoffmann，霍夫曼的故事。为什么又提到这些呢？
只因昨晚又看了一场舞剧Coppelia，《霍夫曼的故事》第一场中的工程师叫与舞
剧中的老学究同名Coppelius，高佩留斯。舞剧中造出的娃娃叫Coppelia，歌剧
中叫Olympia。同是造小人（机器）故事，同是德国中古哥特风，同出于E.T.A.
霍夫曼。网上的资源尚丰富，把其中有脉络弄清楚，不失为一件爽心悦目的事。

1870年德里布创作的舞剧《葛蓓莉娅》成功。芭蕾音乐成为严肃音乐。舞蹈演员
不再是音乐的主人，而是舞蹈要和音乐完美结合去表现戏剧的内容，音乐则真正
成为戏剧音乐，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葛蓓莉娅》被认为是音乐史上第一部“芭
蕾舞剧”(Grand Ballet)。《葛蓓莉娅》之后，涌现出一大批伟大的芭蕾音乐。

德里布把音乐、舞蹈、戏剧三位一体同居重要地位，创造了所谓音乐舞剧，Music
Dance Drama成功的综合艺术，故被称为现代芭蕾舞乐之父。柴可夫斯基，斯特
拉文斯基只是他的承继者。柴可夫斯基的三大芭蕾舞也受到《葛蓓莉娅》音乐风格
的强烈影响。

《葛蓓莉娅》的剧情根据德国幻想派作家霍夫曼的小说《睡魔》改编。 剧本和编
舞结构巧妙，设想新颖，整个表演诙谐风趣，令人愉悦。编剧把《葛蓓莉娅》的
故事放在了波兰和匈牙利，德里布的音乐创作得以结合大量民间音乐，比如波兰
的马祖卡舞曲和匈牙利的查尔达什舞曲。剧情如下：

第一场 ：中欧小镇广场
高卢少女Swandila和少年Franz相爱，但Swandila发现Franz被Coppelius博士家
露台上的美少女所吸引。Swandila和Franz在众人的祝福下订婚的时候，Franz竟
向露台上的少女求爱，令Swandila非常生气。这时Coppelius博士经过并不小心丢
掉钥匙。Swandila和她的朋友拾起钥匙，到Coppelius博士家去探究竟。Coppelius
博士回到家发现家门大开，立刻搜寻入侵者。此时Franz拿来一把梯子，准备爬上
露台去接近那少女。

第二场：工房内
Swandila和她的朋友发现原来Coppelius博士制作了很多人身大少的木偶，木偶上
装了机械装置能够活动。Coppelia也是一个木偶。Coppelius博士进来赶走入侵者。
Swandila则躲了在Coppelia身后的一个小洞中避开了Coppelius。这时从窗口爬进
来的Franz被Coppelius捉住了。Coppelius非常讶异于Franz对Coppelia的倾慕，
并打算做一个大胆的实验：将活人Franz的灵魂转注到Coppelia身上。他用掺了药
的酒把Franz弄晕，再将Coppelia推出来。Swandila知道Coppelius的计划便打算
作弄他。她扮成Coppelia坐在轮椅上，让Coppelius推出来，蒙在鼓里的Coppelius
向Coppelia(Swandila)施咒，并以为咒语实现了，Coppelia(Swandila)活动起来、
和别的木偶玩耍、还弄醒了昏迷的Franz。他们一起愚弄那惊愕万分的Coppelius，
并逃离他的工作室。

第三场：婚礼
节日到，市镇人们在阳光草地上聚庆，Swandila和Franz穿着婚礼服，与其他伴郎
伴娘一起。老学究走进来，人们都投鄙夷目光，唯有Swandila怜惜他孤独，婉言安
慰，并转赠一袋钱币，作为他再制作一个比葛蓓莉亚更可爱的玩偶的资本。节日的
热闹，庆贺的人们跳Dance of the Hours，少女换成钟面的圆，各代表时辰。管
子里找到这一版：

E.T.A.霍夫曼（1776－1822），德国短篇故事作者及小说家，其杰出的著作有怪
异的风格，为德国浪漫主义代表人物，为了尊敬莫札特而改名为Amadeus。A. 他
原本攻读法律，后来他将兴趣转移至文学和音乐上，在1808年霍夫曼于Bamberg
成为一出戏剧的音乐总监，不论是当作曲家、指挥、布景画家、或是构思者，甚至
音乐评论家，都表现很活耀，他写下了许多异想天开的讽刺剧。在Leipzig和Dresden
接触歌剧之後，1814年他被任命为柏林最高法院的议员，1822年1月25日卒于柏
林。霍夫曼为人所熟知的主要是他的小说以及短篇故事集，他的作品对于许多作家
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其中包括Edgar Allan Poe。

他对「浪漫」(Romantik)一字的诠释，将德国浪漫文学的境界引进了音乐的世界，
开启德国音乐浪漫主义的先河，对德国音乐在十九世纪惊人的长足发展以及音乐与
文学结合的情形卓有影响与贡献。

奥芬巴哈的歌剧Les Contes d’Hoffmann（The Tales of Hoffmann）灵感就是
由霍夫曼的一生及许多关于他的故事而来的。

第一场：Olympia
发明家斯帕朗扎尼（Spalanzani，男高音）一边等候着聚会的客人一边欣赏自己的
新发明，机械娃娃奥林匹亚（Olympia，女高音）。霍夫曼是第一个到达的客人，当
时客厅的灯光昏暗，他看到有一名美丽的女子安静的独坐在转角沙发椅中，那个瞬
间爱情的火焰突然在他的心里点燃。尼克劳斯温和的指出奥林匹亚只是一个木偶，
但霍夫曼根本不信。这时，疯狂的科学家Coppelius来了，他卖给霍夫曼一副有
魔力的眼镜，带上这副眼镜，霍夫曼眼中的奥林匹亚就更像人类了。Spalanzani跟
Coppelius争论著奥林匹亚属权，后者声称他拥有奥林匹亚的眼睛，最后Coppelius
同意以500个达克特（ducat，过去流通于欧洲各国的钱币）的价钱将自己的权利
卖给Spalanzani，并嘲笑着建议将奥林匹亚嫁给霍夫曼。客人陆续到来，奥林匹亚
的一曲咏叹调将众人迷惑，Spalanzani用竖琴为她伴奏，陷于爱情的霍夫曼一点也
没有听出其中发条转动的声音。当所有人离开去晚餐的时候，霍夫曼留在客厅里，
他向奥林匹亚表白自己内心中为她而激荡的感情，在他的眼中奥林匹亚如一位可爱
的羞涩的小姐。相信奥林匹亚同样也爱他的霍夫曼轻轻的吻她的嘴唇，奥林匹亚机
械的转动着离开房间。同时，拿着一张拒付的支票，Coppelius气急败坏的回来要
找Spalanzani算账，他躲在客厅里等候机会。晚餐结束，人们回到客厅里跳起了华
尔兹，霍夫曼邀请奥林匹亚共舞，谁知奥林匹亚越跳越快无法停止，直到两人一同
狼狈的摔倒。Spalanzani跳出来将奥林匹亚拆成一个个零件，Spalanzani与他相
互咒骂。摔破了眼镜的霍夫曼惊讶的瞪着成为碎片的奥林匹亚，周围的人们都嘲笑
他愚蠢的爱上了木偶。

管子这一段奥林匹亚的兼歌兼舞（歌曲似有鸟语）：

《葛蓓莉娅》霍夫曼的小说《睡魔》改编，那奥林匹亚就是继《葛蓓莉娅》发展，里
面同一个工程师名，高佩留斯。似乎Coppelius铜工匠类的字根型。

霍夫曼音乐上对后世别的影响，戏剧上最有名的可能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荚子》。


Robert Schumann’s piano suite Kreisleriana (1838) has its title from one of
Hoffmann’s books (and according to Charles Rosen’s The Romantic Generation,
is possibly also inspired by “The Life and Opinions of Tomcat Murr”, in which
Kreisler appears). Jacques Offenbach’s masterwork, the opera Les contes
d’Hoffmann (“The Tales of Hoffmann”, 1881), is based on the stories Der
Sandmann (“The Sandman”, 1816), Rat Krespel (“Councillor Krespel”, 1818),
and Das verlorene Spiegelbild (“The Lost Reflection”) from Die Abenteuer der
Silvester-Nacht (“The Adventures of New Year’s Eve”, 1814).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s ballet The Nutcracker (1892) is based on “Nutcracker and Mouse
King”.

自然笔记：贞节

自然笔记：贞节

独善其身，操守、
道德，这些高级伦理
在先民心目中
都从不当一回事

酗酒、暴力纵淫
种种违反自然的邪恶
在人群中流行
广泛得让人吃惊

婚姻制度，恩与爱、
妒忌导致的妇德
又由已婚妇女推延
适用于未婚女

延而适用于男子
自我克制，独身到老
对淫猥的憎恶
反对一切有伤风化

说起来十分自然
以至于可能出乎天性
文明社会的美德？
权威制度所需？

03/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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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人类的由来》谈及贞节观的形成，觉得有点道理，编一则自然笔记。

好久没写自然笔记了。达尔文的凭据主要是庞培的壁画：

元宵又圆

元宵又圆

汤圆，盘圆
月圆，眼珠圆
圆珠笔尖
划一个圆圈


哎，小不丁点
猫拉提琴
奶牛跳上了月端
小狗在欢笑
勺走了盘
盘走了勺


积雪的夜晚
狼犬在月下吠嗥
奇特声，凄厉
满月的夜，天野轮廓
召唤离奇幻象


不为月动
两眼避开天空不视
盯紧地平线上
某一固定点

03/03/10

读史笔记：太平洋

读史笔记：太平洋

当巴波亚跳水挥剑
宣布这一片海域
“南方海洋”－－施洗
成为西班牙领地

新的教皇条约规定
葡、西分界，佛得角西
2057公里，巴西
成为葡萄牙领地

香料岛，摩鹿加群岛
离“南方海洋”肯定近
海宽不会超过1850公里
应属于西班牙势力

整整三个月又二十天
无补充食物与饮水
发霉的饼，蛀虫，老鼠
屎尿味，饮水发臭

饥饿折磨，坏血病
人们纷纷倒下
百多日，航行两万公里
海面上异常平静

03/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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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麦哲伦环球航海记，皮加费塔记载的。麦哲伦一行237人，于08/10/1519由赛
维亚出发，1522返航只剩下18人，连麦哲伦都逝了命。

巴波亚9/26/1513“发现”太平洋，当时洗礼名“南方海洋”。麦哲伦吃了巴塔戈尼
亚的苦头后，以为南方海洋不大，忘了备充足的食与水。太平洋海水平静，倒象哥
伦布初航天公作美，只可惜船上死病伤重。

太平洋的名是麦哲伦占的，故有此笔记。麦哲伦一行未及香料岛摩鹿加，宣布菲律
宾为西班牙领地。使西班牙帝国的势力范围从美洲一直到菲律宾。一行至马里亚群
岛为什么未见诸多太平洋岛屿，估计是死伤太烈影响情绪。

太平洋太平，船上一点也不太平。

On Wednesday the twenty-eighth of November, one thousand five hundred and twenty, we issued forth from the said strait and entered the Pacific Sea, where we remained three months and twenty days without taking on board provisions or any other refreshments, and we ate only old biscuit turned to powder, all full or worms and stinking of the urine which the rats had made on it, having eaten the good. And we drank water impure and yellow. We ate also ox hides which were very hard because of the sun, rain, and wind……

Besides the aforesaid troulbes, this malady was the worst, namely that the gums of most part of our men swelled above and below so that they could not eat. And in this way they died……

During these three months and twenty days, we sailed in a gulf where we made a good four thousand leagues across the Pacific Sea, which was rightly so named.

Antonio Pigafetta, – Magellan’s Voy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