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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获麟绝笔,吾道不穷(刘自立)

获麟绝笔,吾道不穷

——读钱穆论中国知识分子

刘自立

钱穆先生关于不能把现今中国政治社会之罪恶,系数归咎于古人的说法,人们耳熟能详;他直接批判了中国历史虚无论(即,封建前、后中国制度一无是处论);使人们得以比较中国极权主义和专制主义之异同。二十世纪极权主义思潮兴盛以来,中国所谓知识分子趋炎附势,狼狈与共,成为几千年来中国知识人中的败类——钱穆先生正是以此视角回顾了中国文化和中国传统的演变和堕落。其中,关于极权主义和专制主义之区隔;知识分子如何开创和埋葬自身的文化统序;中国知识人如何因应中国公有制和公有制-私有制累加的政权及其文化,是一个值得讨论和思索的大课题——甚至,关于是不是中国政治制度不适合欧美价值论,是不是普世价值居然也包含中国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这些课题,如何因应现状和未来,乃是我们今读钱穆首先面对的大问题。因为,钱穆先生对于欧美价值论报以严重怀疑之态度。换言之,钱穆主义(姑且这样称之),是不是解释和因应了关于中国特色之制度,之文化,之人脉(历代知识分子对应自身和世界价值)之问题,乃是一个尚且存疑之大悬案。所以,研读钱穆文章和书籍,非常必要。这里,我们只能以小见小地分析和习读一下他关于中国知识分子问题的长文,以做管窥之见。

我们从他的文章《中国知识分子》一文中看到,他的如椽之笔,在面对浩如烟海之文化文本中,举重如轻地分析和凸现了各朝代中国知识分子之性格,观念,风格,态度和立场之比较。画下如此清晰的一幅图景。这个图景,不只是对于历史的提携,而且是对于史料的升华——也就是人们所谓超于痘饤之考的以小见小,甚至以小见无(没有观念得出)之考据主义状态,得出我们期待和酝酿之大观点,大视野,大结论——固然,“历史哲学”的哲学部分,可能见害于史。如,黑格尔,马克思,却也可能因为一直以来,国人不见普世价值训练,而发生不见理论与结论的那种所谓“拼图游戏”史学——这完全是因为中国人除去用马克思主义做观点,总结(抑或不总结)历史,便几乎不知道尚有其他“历史哲学”之故。使得历史成为无观点无道理无厘头之集合。而钱穆史观,非常清楚。他肯定中国历史上的几个重要制度,如文景之治,贞观之治等;只是对于明清以来废相制,搞阉权的狭隘异族政治,给予严重否定。

知识分子在何种政治载体中,可以发挥效用,抑或不可以,是一个几乎“唯物”的说法;也就是说,大到儒学如何估价,要考量政治制度一样;文化承传如何鉴别,同样要看制度是否与之抑或不于;小到个人一生,也关系到政治统治的礼遇和非礼;这是众所周知的史事。所以,钱穆这篇文章,其实是在肯定中国自春秋战国以来,知识人的积极作用和积极观点、政见、人生和作品。他们于载体共生存,于皇朝共进退,为当时之统治阶层所容纳(抑或不太容纳)——而绝非以儒谈儒,以佛论佛,以空对空;文化,宗教,人伦和美学(文学艺术)后面,其实,就是政治因素在发生作用(抑或发生负面作用)——如果没有这种政治建制和文化载体,中国历史的解释,行将等于0。所以,简单忽略历史上中国价值论之是非,只说他是一部“吃人历史”,遂不免为极权主义历史、文化虚无主义打开缺口。钱穆,陈寅恪,吴宓等担纲学人,之所以不批孔,不否史,乃是针对后来极权主义对孔,对史的打击和涂炭,(含其建立世界孔子学院的歪曲之举)以大预言实现对其先期和后期(吴宓正当遇之)极权主义之防备、之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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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提到中国知识分子,此乃中国历史一条有力的动脉,该特别加以叙说。
中国知识分子,并非自古迄今,一成不变。但有一共同特点,厥为其始终以人文精神为指导之核心。因此一面不陷入宗教,一面也并不向自然科学深入。其知识对象集中在现实人生政治、社会、教育、文艺诸方面。其长处在精光凝聚,短处则若无横溢四射之趣。”(《中国知识分子》)钱穆先生在此段落中,提到两个重大课题:一是所谓人文主义之于中国;二是中国宗教之定位。于是,人文主义和宗教关系说,成为类似西方学人对此思考的范式。因为,中国历史上这样的概括和角度,从未在历史文献和古代哲人中形成。人文主义亦不见于中国史料。这本身就是钱穆之舶来之物。从西方民主周期性说起,人文主义定位,应该说比较宗教定位要早一些(起码是同时同道之发生)——也就是说,在柏拉图预言希腊世界多神教定会让位于一神教以后,希腊人文主义之文化政治内涵,开始转向基督教和后来的基督教之希腊化、拜占庭化和两个中心论——也就是拜占庭和罗马二中心论。故此,人文主义在和基督教文明的纠缠中,消长互动,或有短长,主次和轻重,甚至发生激烈冲突。可是,人文主义显学与之,还是到了文艺复兴和启蒙主义前后,乃至出现宗教改革派和人文主义一并二体的学说与方式。这表现在伊拉斯谟和教廷的争执中(见其《愚人颂》)——以后,人文主义在二十世纪,以美国学人白璧德为代表,凸现他对于传统文化的思恋和泥古;等等。

这里,人文主义和宗教学说之分野,主要体现在对于道德理念和人权内涵的分歧中。简而言之,一如二十世纪学者如阿伦特等人所谓,道德之宗教律令的发轫,是超越人类时代性和政治性选择的元体原则。如果按照人权宣言之人类道德归属,则出现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之道德之现状——也就是人类道德在时代中转换,变更甚至消失(被毁灭)于“人权”解释权中(有时候是人权涂炭)——所以,人权之人类归属,本是消灭人权的一种非宗教原则。换言之,就是俄罗斯人所谓,凡是无神论革命,都会带来人类价值的毁灭(陀斯妥耶夫斯基)。这是一个方面。在另外一个方面,西方政治不是以宗教原则之复元,实行康德式道德律令,而是以政治建制,三权分立,实行人权治理,忝为补救之道;虽然,这样的补救之道,为宗教超然于人类经验论,打下危险的伏笔;而现实人权状况,本来就是现实利益和国家利益对于人权利益的嘲弄。

所以,人文主义本身,也是一体N面,有着他难以克服的悖论和缺陷。这个缺陷就是人文主义很容易转变成为人治主义。这个教训,正好发生在中国的政治体制之中。而人权和宗教的冲突和张力,或者有益与之,或者有害与之。钱穆所谓人文主义要素,之所以有时候带动中国政治“解放”(见钱穆《国史大纲》),乃是因为前者;之所以出现没落,停滞和瓦解,则属于后者。所以,从宗教阙如上说,从政治人治上说,皆因中国历史上不能产生西方的人文主义和宗教原则,而实行了中国的人文主义和准宗教,也就是以人伦之平面四维体系代替了西方之复调立体体系(从中国音乐没有和声,赋格和对位可以见得)。故此,中国人的文化伟大,是在十分险峻的环境里产生和循环之。大而言之,西方之专制周期律和民主周期律,和中国的专制周期律往往不一。因为,起点不一。西方起点是希腊民主。在忒休斯神话里,这样的民主随即发生。中国民主色彩的禅让制度,只能说是一种半民主,半独裁的接班制度,和选票与瓦片选举之内涵与精粹,根本不同。所以,西方体制不管如何演变成为专制,独裁,法西斯,但是,民主,才是其产生和创造之母。没有孩子不认得母亲。所以,西方民主在此意义上,就是民主周期律。这个周期律,不会因为挫折于墨索里尼或者希特勒而不得逆转。那只是一个类似考验的该隐与上帝的故事之再现。

故此,没有上帝和民主的中国,就发生本身政治轨迹迥异于之的中国人文主义和中国宗教。一般而言,专制主义和某种恺撒式独裁、甚至加尔文严酷主义,都不会最后消灭西方文化;人文主义之反对罗马,也不会消灭之。所以,西方文化即便出现马基亚维利的相对主义,她也是本着抑或世俗主义,国家主义,抑或宗教原则而实行之。中国专制主义,正好夹缝在政治专制和人治极权之间,出现人文主义的古代“自由主义”和亚民主因素——当然不是民主建制——如,中国的政教平等说;相权置衡的某种分权监督制度——乃及科举和教育平等说等等亚民主亚自由政治。之所以谓之自由主义,主要源于自由主义主导型原则,是统治阶层对于“上倾”抑或“下倾”(钱穆说法)谏说之回复和采纳(抑或并不采纳)——这是中国毛式政权绝对无法完成的魏征主义体现。这些制度置办,形成中国人文主义三千年之文化辉煌,乃是不可抹煞的事实。也就是说,不管西化专制和东方专制,其形制本身,并不影响文化的创造性和极轴独创元素之形成。所以,中国人虽然没有上帝,却还是出现了他本身独霸一极的极轴元创文化(见雅斯贝斯等人的说法)。也就是——

“姑置邃古以来,从春秋说起。其时文化已开,列国卿大夫如鲁之柳下惠、臧文仲、季文子、叔孙穆子,齐之管仲、晏婴,卫之蘧伯玉、史鳅,宋之公子鱼、子罕、向戍,晋之赵衰、叔向、韩宣子,楚之孙叔敖、令尹子文、郑子产、吴季札,秦之百里奚、由余,其人虽都是当时的贵族,但已成为将来中国典型学者之原始模样。他们的知识对象,已能超出天鬼神道之迷信,摆脱专在人生本位上讲求普遍的道德伦理规范,而推演到政治设施,决不纯粹以当时贵族阶级自身之狭隘观念自限。传统宗教气,而转重人文精神,以历史性世界性,在当时为国际性社会性为出发点。但他们亦决不撇开人事,一往地向广大宇宙,探索自然物理。因此他们既无西方宗教性格,亦缺乏西方科学精神,而在人文本位上,则已渐渐到达一融通开明之境界。”这里突出一点,“决不纯粹以当时贵族阶级自身之狭隘观念自限”,是其社会性文化性诉求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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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接尔续之,“战国学者多从平民阶级崛起,但当时距春秋不远,他们在生活上、意识上,几乎都沾染有浓厚的贵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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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是在列国分争中,知识分子参加政治,无一定法制一定轨辙的束缚。穿草鞋戴草笠,亦得面渴国王。立谈之顷,攫取相印如虞卿。那时不仅国王礼士,一辈贵族公子亦闻风向慕,刻意下士。当时知识分子,成千累万,冒昧走进王公大人门下作客,可以要求衣丝乘车带剑闲游的待遇。战国学者在理论上是严肃的,已是自觉性地超越了春秋时代的一辈贵族。

“我们姑称此种意态为上倾性,因其偏向政治,而非下倾性,因其不刻意从社会下层努力。”(同上)

这就是说,战国知识分子和春秋之之别,在于占据主流的知识分子是平民。其间以为在于,所谓古代自由主义内涵在此一方面得到印证;也就是说,统治阶层并无阶级优先说,比如,农民优先说或者其他。二是,看待知识分子的态度,并无所谓阶级立场和政治立场——而归依由知识分子觐谏说项是否得到其采纳和是否具备有效性而无其他。三是,主仆和敌我之间,亦如日人德川家康所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无永远的敌人。后来招安之所谓,也是思想上没有“入党”之问题,只有化敌我为所用之问题——因为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宋江都没有改换统治阶级思想的问题,也就是说,古代中国道统并未随着政权的更迭而改变——这是近来一百年的事情。所以,“斯为布衣”之说,蕴涵着上下融通和流动之状态。即谓,“政治的大门已敞开,跃登政治舞台,即可对整个世界即全中国全人类作文化上之大贡献,哪得不使这一批专重人文精神的知识分子跃跃欲试?”(同上)而这种以下示上的“自由主义”,却并不是民主之以下定上的选举决定论。这个民主的优势,往往因为中国以上定下的专制决策,而决定了知识分子要唯上唯官唯皇帝。于是,这种自由并不是牢靠的自由,而是并不牢靠的自由,也就是自由,往往成为上面错误决定和皇上昏聩的牺牲品。此例,自无赘言。但是,这毕竟不是绝无融通的专制主义和极权主义;恰恰相反,中国文化,正是在这样一种上下互动中,得以创造完成,抑或言,未完成——因为近代以来,这种融通,变得越来越狭隘和小气。最终止于清廷的决绝态度。

这里,钱穆闯进另外一个课题,也就是中国既无民主,也无科学之议题。他说,“我们明白了这一点,可知中国学者何以始终不走西方自然科学的道路,何以看轻了像天文、算数、医学、音乐这一类知识,只当是一技一艺,不肯潜心深究。

“不仅自然科学为然,即论政治,在中国知识分子的理想中,亦决不该为政治而政治。政治若脱离人文中心,连一技一艺都不如。

“他们抱此一态度,使他们不仅为政治而政治,而是为社会而政治,为整个人文之全体性的理想而政治。因此他们都有一超越政治的立场,使他们和现实政治有时合不拢。”于是,事情分成两个层面,一个是,科学说之中国式解释;一个是,中国政治之所谓。换言之,科学是不是政治,和技术是不是科学,在此还是混淆不清。因为,政治科学,虽然按照西方近现代解释,总有不准确的说法,但是,民主政治本身为政治科学提供了接近真理——永远达不到真理——制平台,是毋庸置疑的。这就是西方波普一类哲人所谓的真理说(和不真理说)之辨证。所谓政治若脱离人文主义——一说,很是难以理解——因为,政治本身应该涵盖在宗教和人文之大前提下,而不是可以逃掉之学说——只有人文,没有人文政治之学说,起码在西方学界很难理解——相反,西方政治学本身就是人文主义的一个分支;甚至是宗教理念(平等博爱)的一个分支。所以,中国人单纯之人文说,就像时下所谓纯文学说一样,是一个虚妄的话题。政治学理念派生于人文主义之一打要素,就是人权个体尊严说之解析。其实,赘究科学说是不是政治,起码在烧人烧书一个层面,只能是负面政治,而不是不是政治——中国文字狱和焚书焚人,也是政治,也是“人文”。这是一些常识之间。

至于说“政治只成为文化人生之一支。这一理想,纵然不能在实际政治上展布,依然可在人生文化的其他领域中表达。主要则归本于他们的个人生活,乃及家庭生活。孔子《论语》中已说:‘孝乎唯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则乃是家庭和政治之同构说的一种解释。此解释一应政治和人文,和宗教。无赘焉。

人文主义之要素就是个体主义之复兴。这个复兴,和基督教之普遍关怀,集体关怀,有悖有同。一般人们所言之宗教关怀,是以群体关怀,个人同化之,为主线。西人,甚至俄罗斯人,都是如此说法。俄国集体主义滥觞,正在于此。于是,个体主义和后来所言群社主义,其间间性凸现,正好是个体本身源于西方政治之结社、团契和组党之自由。舍此“群社主义”,个体只能在所谓自省和“内圣”一个单行道上做呼天抢地之状而毫无结果。辅之,如果没有个体主义内在主导性,结社和团契,往往成为宗教戕害人文的一种手段——也就是俄罗斯人(如,索洛维耶夫,别尔嘉耶夫等人所言,罗马教廷实行非宗教化政治路径和政治手段之)所谓建立基督巡神派之王国,以避免宗教政治化,遂出现绝对理想和绝对权力(苏维埃)之间的绝对落差,使得民主政治与之失之交臂——于是,在此种非个人主义引领下,宗教集体主义遂戕害了人文主义之个人主义——而这个个体主义,恰好就是西人文艺复兴的要点。于是,在此逻辑扭曲的历史辩证中,钱穆先生得出以下观察,“中国传统思想一普通大规范,个人人格必先在普通人格中规定其范畴。圣人只是一个共通范畴,一个共通典型,只是理想中的普通人格在特殊人格上之实践与表现。圣人人格即是最富共通性的人格。

“根据此一观念,凡属特殊人格,凡属自成一范畴自成一典型的人格,其所含普通性愈小,即其人格之理想价值亦愈降。孔子、墨子、庄子,他们所理想的普通人格之实际内容有不同,但他们都主张寻求一理想的普通人格来实践表达特殊人格之这一根本观念,则并无二致。

“所谓宗教性者,指其认定人生价值,不属于个人,而属于全体大群。经此认定,而肯把自己个人没入在大群中,为大群而完成其个人。”(同上)于是,这里显然是只说一,未说二——二就是:个体主义是建立群社主义的前提,而非相反——群社主义是个体主义的手段和目的,亦不能相反。这也都是政治自由化的常识。退一步讲,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并非取消个性,偶然性和神秘性,而往往是要强调之。因为,历史并非所谓规律规划和一统,而是偶然性集成的非理性主义,在起作用。所以,将普遍性遮蔽个体性,抑或相反,都是一种倾向掩盖另外一种倾向,不是对历史正确全面的解释。再是,历史上所有思维现象,莫不大上个人的印记和名称。从耶稣,佛陀和凯撒开始,直到今天的云云诸公,莫不是个人在历史上呼风唤雨,决定人民于宣传和洗脑之中(洗脑,不是中国独有之现象,在美国亦然)。所以,一部哲学史,只能以名号为线索,以个体思维为轨迹,而无其他。这也是钱穆先生无法规避于全体大群的个人因素——虽然,这个说法的指向是,他们要以天下为己任;如此而已。

4

“秦汉大一统政府成立,封建贵族逐步削灭,入仕的途径只剩一条,而且有法定的顺序,谁也不得逾越违犯。于是学者气焰,无形中抑低了。”

所谓贵族参学,平民议政,是先秦时代知识分子发言立身的前提。这里说贵族消灭,法制禁锢,平民自不当出头,就是秦朝压迫和消灭思想的一种状态。但是,钱先生自己也说过斯为布衣——这样的相权制衡。所以,秦,还是有着知识分子参政的残留,不是完全杜绝。当然,这个消灭学者气焰的秦朝,在千年以后的中国再次出现;消灭之的气焰,高达千倍于秦。那么,对于这个秦事学者众人何以说辞?钱说,“首先对此发慨叹者是东方朔。他的《答客难》说:‘彼一时,此一时。’时代变了,我们的身份和机会,哪能与战国人相比?其次有扬雄,他的《解嘲》说:‘当今县令不请士,郡守不迎师,群卿不揖客,将相不俛眉。’叫战国学者生在这时,他们也将感无可活动之余地。再次是班固,他的《答宾戏》说:‘让我们学颜渊的箪食瓢饮,与孔子的获麟绝笔吧!至于鲁仲连虞卿之徒,那是偶然时会,哪能效法呢?’”*(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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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观察的是后秦学人之状态。他说,“所以西汉学者的出身,是乡村的纯朴农民,是循谨的大学生,是安分守法的公务员,是察言观色的侍卫队。如此循循娖娖,再说不上奇伟非常特达之遇。而因此却造成西汉一代敦笃、稳重、谦退、平实的风气。

“战国学者常把自己当圣人,做了圣人便该做明王。那时的国王,也真会三推四让,把至尊的宝位让给他,他亦敢老实坐下不客气。至于当王者师,做大国相,那已是等而下之了。西汉学者不然,自己地位低了,专把孔子捧得天般高,把孔子神圣化。孔子是他们的教主,他们因此也要求王者同样尊奉他们的教主。如此来把王者地位和他们拉平。”帝师一说古今皆然。帝师可以左右皇帝也可以左右不了。但是,把自己称为导师者,为毛一人,而已。西汉学者不能想象自身是帝师,是相,只能抬举孔子。抬举之之原因还是因为孔上过王。这是中国正统已变,道统系之之状况决定的;甚至降以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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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士风,又与西汉不同。王莽是太学生,汉光武还是一个太学生,这已使东汉学者在内心上发生了异常的影像。而且从西汉中晚以来,社会学风急速发展,到处结集数十乃至几百学者麇聚在一大师门下从学,是极平常事。一个大师毕生拥有上千门徒的不算奇。学者在下层社会渐渐占有地位。有些偃蹇不仕,再不想入宦途。王莽末年的龚胜,光武初年的严光,更是后代中国知识分子另成一格的两种典型人物。高尚不仕,是东汉士风一特色。

“太学本身成一个大社会,近在中央政府肘腋之下,自成一个集团,自有一种势力。

“其实那种书生贵族,不仅在学者们意识形态下养成,也在社会经济地位上平行向前。东汉末年,门第世家已露头角。因世代书生而变成了世代官宦,经过大扰乱的磨练,书生都转成了豪杰。于是三国时代又成一种特殊风格。”(同上)

“太学本身成一个大社会,近在中央政府肘腋之下,自成一个集团,自有一种势力”——这句话的提示作用犹大;因为这里说出了专制主义并不剥夺知识分子的某种自由空间。这样的“自由主义”,在西汉势强理壮,不单成为学术思想集散地,而且成为一种政治和文化分治的独立状态——这个状态,就是后来发展成为书院和大学的知识分子载体——也就是我们所为学术与思想之载体,儒释道之载体。这个载体,一在其政治上的合法性,一在其本身的独立性;再是,东汉出现“不仕之风”,正是这个载体并不完全皈依朝政的根据。这个思想导致自由主义之与政权的距离感;可以近,可以远。距离感导致美感,导致分寸感(对于上下阶层而言),导致进退感,小人,大人之进退有致之感,等等。何况他自成集团,自成势力,为自由主义留下充分空间。也是极权主义无知识人空间的反照和对比。这一点,至关重要。他为后来的“书生贵族”参加政治,预留了很大可能。最后,所谓绝学既往,可以说是道家一种说法;而儒学入室和道家外放,势成互补,也就是,“庄老避向南方,北地则仍回到孔子”;“三国时代依然是道家作底,儒家作面,依然沿接两汉旧轨道前进。”

此外,门第观念,成为此番论述的一个社会条件。钱穆说,“中国文化因南方门第之播迁,而开辟了长江以南的一片新园地。又因北方门第之困守,而保存了大河流域之旧生命。这是门第势力在历史大激荡中,作中流低柱,所不可磨灭之功绩。

“北方门第绝无此心情,亦无此可能之环境。艺术人生不可能,逼得他们回头再转向于宗教人生。田园人生不可能,逼得他们回头再转向于政治人生。庄老避向南方,北地则仍回到孔子。他们吸集社会力量来争取政治,再凭借政治力量来争取社会。他们意想中,不可能有个人,不可能有家庭。除非在大社会中建立起一个合理政府,才能安定他们的个人与家庭。北方门第形成了另一种的淳朴,另一种的天真。南方社会在农村而园林化,北方社会则在硗确不毛的地面上来耕垦播种,在洪荒而田野化。异族统治终于推翻,隋、唐盛运终于再临,拨乱反治,否极泰来,那是北方士族的功绩。”(同上)总之,在宗教,政治,文化(田园)上,国人和知识人还是可以具备选择自由的;而且他们实现过这种自由。固然,虽分南北之道,之择,但是,这个选择的空间没有陨灭过。一些知识人参加了现实政治,留名居功,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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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知识对象本就以人群大共体为出发点,这在春秋战国已逐步明朗。西汉的农村学者,不免骤对大一统政府之突然成立而感到其本身之薄弱,使战国精神失却其活跃性,汉儒遂只能在各自的分职上循规蹈矩。经过王莽新政权失败,东汉知识分子对运用政治来创建理想社会实现理想人生的勇气与热忱,更痿缩了,乃回身注意到个人私生活。这是由儒转道,由孔、墨转庄、老,陷入个人主义,而又为门第与书生社会所封闭,在个人主义下逐渐昧失了对大群体之关切。

“佛教东来,又是一番新刺激,对大群体共相之旧传统,因新宗教之侵入而复苏。”(钱穆 见上)

“隋、唐时代,一面还是大门第,一面还是寺庙里的高僧们,来作知识界最高代表。唐代则从门第中来,都带有贵族气分。他们的家族,在政治上,社会上,远的从东汉以上,竟可推溯到五六百年,近的也百年前后,大体上联绵不绝,各有有名的家史家谱,各有绵延不绝的簪缨与绂冕与爵位光荣。而且这些地位,并不凭借政府所给的特权,如古代封建贵族般,依法世袭。

“因此门第的自傲,有时可以更胜过古代的贵族。皇帝的家庭,就这一点论,是远逊于许多门第的。单凭这一点门第的自尊心,使唐代知识分子远与西汉相异,亦复与东汉以下不同。

“东汉以下的新兴门第,常对政治抱消极固闭的态度。而唐代门第,则对政治转抱积极合作的态度。他们并不感到政府将会削弱门第,他们宁愿翼戴政府,拥护政府,天下清平,门第亦同享安泰之乐。这是一种大气度,这正因当时的门第,乃从社会酝酿来,不是由政治培植来。因此他们在政治上,反而常抱一种领先的姿态。他们常觉得,他们是在扶翼政府,不是在仰赖政府。”

陈寅恪先生所谓唐代制度决定于文化,种族之说,也对此一关键处,做了论述。他说(参见牟发松《内藤湖南和陈寅恪的“六朝隋唐论”试析》一文),“所谓士族者,其初并不专用其先代之高官厚禄为其唯一之表征,而实以家学及礼法等标异于其他诸姓……凡两晋、南北朝之士族盛门,考其原始,几无不如是。”“士族之特点既在其门风之优美,不同于凡庶,而优美之门风实基于学业之因袭,故士族家世相传之学业乃与当时之政治社会有极重要之影响。”此为士族阶级的美学风貌,也就是文化特征,乃影响备及于世。二是,门阀士族起源于世袭贵族,有先贵族,后文化政治之说——而世袭制度本身的合法性问题,尚在其次。三是,甚至皇族集团因为氏族不如贵族有名有望,尚且尊贵与威权亚于之。陈寅恪说,“学术文化重心‘不在政治中心之首都,而分散于各地之名都大邑,是以地方之大族盛门乃为学术文化之所寄托。中原经五胡之乱,而学术文化尚能保持不坠者,固由地方大族势力之力,而汉族之学术文化变为地方化及家门化矣。故论学术,只有家学之可言,而学术文化与大族盛门常不可分离也’。门阀士族被视为中古时期的学术传续和文化托命之人。”(同上)

日本学者内滕湖南说,“‘要之,六朝时代,贵族成为中心,这就是支那中世一切事物的根本’;贵族政治就是‘政治权力由贵族团体所垄断的’的政治体制;‘六朝至唐中叶,是中国贵族政治最盛的时代’。总之,贵族和以之为中心的贵族政治,被视为中国中世的根本和象征。

“‘这个时代的中国贵族,不是根据制度从天子那里领到土地和人民,而是作为地方有名望的家族长期自然承续,从这种关系中形成门第’。这种“门第”的本体即郡望。其‘长期自然承续’,既指‘累代相续任官’,更指基于血缘关系的‘家族制度’意义上的承续。

“贵族制度也是从这种‘地方有名望的家族长期自然承续’的关系中产生的。‘贵族政治时代的习惯是由贵族掌握权力……尽管在制度上并不承认贵族的权力’。‘名族在当时占有极其优越的政治地位。这就是说,当时的政治属贵族全体专有,若非贵族,不能出任高官’。‘君主在中世虽然居于代表贵族的位置’,‘但既然成为君主,最终便不免成为贵族政治机制的一环。换言之,君主是贵族阶级的共有物,只有在承认贵族的特权后才可以推行其政治,个人不可能拥有绝对权力。……(贵族)觉得君主不称意便施行废立’。‘政治成为天子和贵族的协议体。……贵族并不绝对服从天子的命令’。‘贵族时代,人民在整体贵族眼中视若奴隶’,或者是‘贵族团体的佃农’,在文学、艺术、音乐等领域,亦是贵族的天下。”(同上)内滕的话和很多西方学人议论中国政治之特有的制度制衡类似。一些后来的传教士,和内滕的观点类同。因为,这里牵涉到贵族政权和皇权的双向互动;相权制衡皇权,更是钱穆等人经常提及的话题。君主成为贵族政治之一环,是一个重要说法,重要史实。因为,这牵涉到后来极权主义废黜贵族的某种文化相应失落论。再是,如果转换角度,追究贵族合法性来源,则会产生对于文化和理性来源的质疑——这宗质疑案,自然会转换到农民起义带来的文化认同与毁灭问题(毁灭之例子,先是洪秀全,后是毛泽东)——这个问题几千年来循环论和反馈论,尚在周期律中(是文化和政治专制主义循环论和周期律);其承载的内容褒贬有路,正负亦存;虽不是皇统一系,道统尚命悬一线;只是到了自称亦帝亦师者出现,此系统才算完结。这是考察文化与政治互动的最好说明。

在陈师和内滕看来,文化决定论的基本表达就是——

“如宇文泰藉以鸠集关陇集团的‘关中本位政策’,就包括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内容,后者旨在使该集团‘匪独物质上应处同一利害关系之环境,即精神上亦必具同出一渊源之信仰,同受一文化之薰习,始能内安反侧,外御强邻。而精神文化方面尤为融合复杂民族之要道’。关陇集团中人物则为‘关陇胡汉民族之有武力才智者’,‘入则为相,出则为将,自无文武分途之事’”。(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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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代知识分子,在中国历史文化上的更大贡献,还不在政治,而转更在宗教上。

“若我们真了解佛学在唐代的风声力量,再回头看韩愈,他自比孟子,昌言辟佛,也实在真够得儒门一豪杰。那些都该在其精神气魄上来衡量,来领略。战国学者有豪杰气,三国有豪杰气,那些都是乱世豪杰,唐代则是盛世之豪杰。”

以上两段说明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唐朝的开放态度使得从内向外之文化影响,转变成为从外向内(内滕观点)。这是一个开放的时期。于是马上产生内外文化碰撞和调和之悖论。最后,按照寅恪大师说法,佛教在中国文化里摩宕五百年,终于合二为一。其中佛教禅化和大乘化,遂决定了佛教的中国化。在此过程中,以韩愈为标志,反映了华夏文化如何接纳和同化外来文化,同时坚持自身道统的悲壮过程。这个过程本身也是新光灿烂,不是老旧星辰,暗淡无泽。我们简单一道之。也就是第二点——唐振常先生在七十年代,遂就当时刚刚熄灭的所谓“儒法斗争”假命题作出厘清时,就此议题发刊过一种长文。他对于韩愈之辟佛和社会上佞佛之斗争做出分析。简单说,佛之沁入中国且在朝廷上下得到庇护和提倡,是付出了惨重代价和性命牺牲的。佛官合一,和现在中国之新贵和西方资本合一,也有表面一致。故此,韩愈提出严重批判——和他对于皇朝本身的政治批判,不二而一。此说关于唐振常先生考证之韩愈‘臣罪当诛,天王圣明’一句话,究竟是不是微词反语。李慎之先生说,“《幽居操》说什么‘臣罪当诛,天王圣明’,作为忠君的最高典范,作为后人学习的榜样。这原本应该是十分可耻的一句话,倒成为于年来申国人的最高道德准则。不过,据我的同学唐振常教授的考证,韩愈此话‘是微词,是反语,是愤极的咒骂’。但是我本来并不知道这些”。唐先生证,这句话正是反语和批判于殷政。全段完整意思是——

“目窈窈兮,其凝其目。耳肃肃兮,听不闻声。朝不日出兮,夜不见星月。有知无知兮,为死为生。呜呼,臣罪当诛,天王圣明。”故此,韩愈对于皇权态度极为明确。他两次被贬,一是因为斥责当时之统治天灾人祸,天旱人饥;一是,就是他的斥责佞佛。佛之来,正负面因素皆备。简而述之,就如唐云——

谏迎佛骨,怪象毕露,荒诞之极。一是,“从外来思想反佛。”“‘浮屠西来何施为?扰扰四海争奔驰’,‘只今中国多方事,不用无端更乱华。’”是封闭主义。但是二,封闭主义之辩护,则是因为道统因之堪忧。“老子去掉了仁义谈道德,是空谈。”尚有关于是否秉承“因情见性”(儒),还是“灭情见性”(佛),抑或“明心见性”(宋儒)等争执。三,最为重要的,是“从国计民生反佛老”。唐先生说,“佛老不事生产,所以多了两家张口伸手的人。”“指斥佛教的伤风败俗,扰乱社会,如宪宗迎佛骨时,‘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效仿,唯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

“指斥寺院建筑穷奢极丽,浪费民财,如,‘构楼架阁切星汉,夸雄斗丽止者谁!僧伽后出维泗上,势到众佛忧恢奇。越商胡贾脱身罪,珪璧满船宁计资。’”(皆见《当代学者自选文库/唐振常卷》)

所以,三,佛如华夏,不是简单政治正确与否之问题,而是扩大一个民族思考和活动半径之问题。因为,无论朝廷民间如何待佛,佛,已是我们文化之一部分。遂产生儒佛合义的问题。这个问题和儒道合义一样,还是凸现其同,其异,各有其作用的思想和社会地位分野。“陈先生说唐朝的历史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一是种族问题,另一是文化问题。陈先生认为唐代文化是胡化程度最深的文化。我们常说汉唐盛世,武功如何盛,我说唐代武功并不突出,很可怜,(有个笑话,我名‘唐振常’,读中学时同学倒过来叫我‘常整唐’,意思是我常‘整’唐朝,我成了唐朝时的少数民族回纥吐蕃)。武力最盛时倒是少数民族统治之清朝所谓康乾盛世。唐朝气度最恢宏,指的是能容纳外国的文化,少数民族的文化。所以陈先生认为唐朝的主要两个问题是种族问题和文化问题,而文化问题更重大于种族问题。在唐朝如果讲一个人是异族,非汉族,不以为异,因为唐朝容纳异族。种族问题又是文化问题,而文化最重要。所以陈先生的结论是唐朝之文化问题重要于种族问题,如讲胡化或汉化不是看种族,而是看文化,文化上胡化就叫胡人,文化上汉化了即汉人。这是千古历史学家没有人讲过的问题,是陈先生一系列考据的结果。唐朝李家母系的祖先有不少胡人,如独孤氏、长孙氏。父系往上溯并无胡人,但李唐自己说他的家谱是西凉王李暠之后,实是冒称,他是属于赵郡李氏,也是望族,那他为什么要冒称?

“考证出了一个大问题:自从北魏以后,实行‘关中本位文化政策’,北魏以后汉化,最后北魏孝文帝迁都到洛阳,已尽量汉化。胡人之未汉化者留下来南北对峙。迁移的胡人或迁移的汉人及其后代根据‘关中本位文化政策’叙述他的家世,有政策的规定之界限,就有些变化。考证出这样的道理,所以说唐代李渊得天下后一直沿用‘关中本位文化政策’,一直到武则天才变更。这政策是为了和山东江左世族对抗。所以陈先生说不要避讳胡化,唐代之所以有这样文化上的盛世,一个强国,与胡化很有关系,唐朝吸收了其他民族的文化是很重要的原因。

“这个理论到今许多人未注意到,甚至有专门研究唐史的先生认为研究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实际上非常重要。考察中国历史,‘胡化、汉化’吸收异民族的文化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考察世界历史,我知之甚少,也可研究。希腊、罗马文明也是雅里安蛮人入侵后产生,原来爱琴海文明消亡了。印度文化也是雅里安人入侵后造成。西方近代文明也是日耳曼人消灭罗马帝国之后产生。蛮族入侵,是一很大的冲击力量,造成了新的文明。所以陈先生讲中国历史‘胡化、汉化之关系’,讲唐代文化因素重于血统,是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陈先生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及其他文章中讲了这问题,后学应该继续发挥,甚至写成大书。”(唐振常《陈寅恪先生治史方法》)

而陈寅恪说,“尽量谈心说性,兼能济世安民,天竺为体,华夏为用,退之于此奠定后来宋代新儒学之基础,退之固是不世出之人杰,若不受新禅宗之影响,恐亦不克臻此。”(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此堪结论;是一个外来文化为本土之注入活力的观点。不管其到来获得如何之民间官家的佞信和歪曲,也不管他对于主体文化究竟是不是喧宾夺主;总之,外来文化之到来绝对不是做客来家,彬彬有礼之过程——后来基督教和更多西化文明之到来亦同,都是血火珍稀,野蛮文明皆备之物。至于更大范围的儒佛融合,实际上在中国不是一个看法,而是一个事实。虽然,佛之法和儒之道在政治管理和统治上,并未做到期间并进,双分天下;更多情形是,儒为治理理念,释道为退隐之,民间之,艺术之。后来的遗民和暴徒,都是秉承禅宗和道教打出旗号,率领造反的——只是造反后的招安派和抵死派,他们并未要彻底颠覆儒,而是施行儒释道合一——唯独洪秀全和毛不一样;所以,曾国藩不是抑或不只是维护异族政权,他首先是维护道统和文化;因为洪党烧书籍,毁书院,要反道统。这是曾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的。是他的正面文化立场。所以,唐先生说,如果天国掌权,文革会早两百年。

此为一。二是,如果唐代文化启示录,是佛教和胡化的纳入和影响,则现代中国,是不是要施行基督教和普世价值的再嫁接,再融合——而改变马列主义负面融合和负面嫁接,成为新课题,新悬疑;基督教抑或天主教是不是也要和华夏文化摩宕五百年?从明朝算,也有三四百年了;快要接轨了吗?确实值得探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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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这两天没来咖啡了,我把他提及过的这篇读后感转一下。指望自立能
早日完稿!

诗僧

诗僧

“此身将曝荒原
风吹入骨寒”

夜宿客栈
忆一日可入句之景
未竟之发句
取笔墨,横卧
灯下,闭目击额
推敲苦吟…

百骸九窍中有
物名风罗坊
身如经风易破之薄衣
好狂句
终为一生事--

立志功名
因狂歌而无成
修禅悟道
因狂歌而废

11/2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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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读松尾芭蕉的《奥州小道》(也是世界名著啦),想到海子提及
的诗僧,又想到澳州的雪阳,便吟一首感恩节的赞诗。

松尾芭蕉的狂歌(俳句),我特别能共鸣。尤其是他旅行中一路问讯
菰蒲的实物的事,让我良生感慨。。有些诗人生来是服事的,象陶潜
,象李贺,芭蕉是一位:


风罗坊,芭蕉别号。芭蕉俳句我受益多多,得感激!

禾本科名经(草经)

禾本科名经(草经)

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
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地藏菩萨
证十地果位以来,千倍多于上喻……《地藏本愿经》

净身业真言

唵,修多唎,修多唎,修摩唎,修摩唎,娑婆诃。

(诵)

稻,Oryza,谷,禾,水禾,秕壳草,李氏禾,蓉草,假稻,显子草,龙常草,短颖草,皱稃草,山涧草,无芒山涧草,囊稃竹,酸竹,粉酸竹,黄甜竹,篱竹,悬竹,钓竹,小篷竹,坝竹,南川竹,内门竹,碟环竹,羊竹子,爬竹,青藏竹,冷箭竹,巴山木竹,饱竹子,峨热竹,簕竹,坭簕竹,花竹,裸耳竹,妈竹,孝顺竹,黄竹,坭黄竹,大眼竹,孟竹,乡土竹,扁竹,大头典竹,吊丝球竹,箪竹,牛角竹,花眉竹,马岭竹,拟黄竹,慈竹,料慈竹,长枝竹,坭竹,

观音竹,石角竹,黄竹仔,绿竹,米筛竹,大薄竹,石竹仔,牛儿竹,木竹,油竹,马甲竹,青皮竹,乌叶竹,佛肚竹,凤尾竹,毛凤凰竹,龙头竹,疙瘩竹,绵竹,锦竹,俯竹,撑篙竹,甲竹,平箨竹,青秆竹,芸香竹,响子竹,单枝竹,箭秆竹,空竹,小空竹,香糯竹,真麻竹,方竹,小方竹,平竹,光竹,寒竹,荆竹,三月竹,刺竹子,月月竹,实竹子,筇竹,香竹,山香竹,椅子竹,大叶慈,龙竹,麻竹,吊丝竹,牡竹,毛龙竹,藤竹,镰序竹,扫把竹,箭竹,船竹,油竹子,窝竹,岩斑竹,笼笼竹,毛龙头竹,伞把竹,团竹,白竹,棉花竹,弩箭竹,拐棍竹,冬竹,铁竹,贡山竹,短枝竹,亮秆竹,掌秆竹,箭把竹,抽筒竹,巨竹,花巨竹,滇竹,毛笋竹,筱竹,

喜马拉雅筱竹,箬竹,矮箬竹,锦帐竹,水银竹,大节竹,摆竹,橄榄竹,算盘竹,棚竹,横枝竹,浦竹仔,五爪竹,梨藤竹,大吊竹,梨竹,新小竹,少穗竹,凤竹,四季竹,林仔竹,秀英竹,斗竹,刚竹,黄古竹,乌芽竹,黄槽竹,毛竹,甜笋竹,角竹,曲竿竹,人面竹,石绿竹,毛环竹,篌竹,紫竹,金竹,雷竹,桂竹,芽竹,红后竹,红边竹,河竹,水竹,美竹,灰竹,淡竹,淡叶竹,漫竹,乌竹,早竹,乌哺鸡竹,粉绿竹,大明竹,泡竹,赤竹,华箬竹,思劳竹,耳垂竹,薄竹,火筒竹,山骨罗竹,红毛竹,岭南竹,短穗竹,业平竹,倭竹,鹅毛竹,芦花竹,矮雷竹,唐竹,扛竹,竹仔,火管竹,复穗竹,泰竹,大泰竹,

玉山竹,草丝竹,粉竹,隔界竹,泡滑竹,马鹿竹,抱鸡竹,海竹,滑竹,竹扫子,黄壳竹,苦竹,菲白竹,华丝竹,绿苦竹,尖子竹,笛竹,四时竹,十八塔,南竹,罗汉竹,黑竹,莿竹,郁竹,甜竹,乌药竹,矢竹,空心竹,茶秆竹,托竹,篲竹,面秆竹,广竹,笔竹,梁山慈,蒋,茭白,菰。

麦,Triticum,小麦,黑麦,黑麦草,毒麦,赖草,短柄草,羊茅,草甸羊茅,紫羊茅,甜茅,水甜茅,蔗甜茅,鸭茅,拂子茅,青茅,野青茅,茅香,毛蕊草,三毛草,穗三毛,洋狗尾草,臭草,北臭草,抱草,扁穗草,洽草,虉草,水虉草,燕麦草,燕麦,莜麦,异燕麦,雀麦,大雀麦,耐酸草,扇穗茅,看麦娘,剪股颖,早熟禾,吉祥草,林地,旱禾,硬草,假硬草,碱茅,矮碱茅,星星草,水茅,鼠茅,凌风草,大凌风草,银鳞茅,沟稃草,沿沟草,小沿沟草,粟草,沙鞭,细柄茅,假牛鞭草,

芨芨草,醉马草,京芒草,羽茅,钝基草,直芒草,落芒草,三蕊草,冠毛草,黑穗茅,针茅,异针茅,狼针草,长芒草,三角草,假冠毛草,山羊草,冰草,沙芦草,披碱草,毛盘草,马格草,犬草,紊草,异芒草,花鳞草,芒颖草,老芒麦,肃草,麦宾草,多秆缘毛草,偃麦草,旱麦草,大麦,裸麦,青稞,猬草,昆仑猬草,以礼草,大赖草,羊草,滨草,新麦草,假鹅观草,银须草,黄花茅,茅香,光稃香草,扁穗草,裂稃茅,菵草,单蕊草,莎禾,杯禾,发草,小叶章,西塔茅,大叶章,小丽茅,异颖草,绒毛草,梯牧草,猫尾草,鬼蜡烛,棒头草,剪棒草,鹅观草。

穇,Eleusine,龙爪稷,牛筋草,画眉草,苔麸,知风草,细画眉,小画眉,香画眉,鼠妇草,乱草,鲫鱼草,牛虱草,千金子,双稃草,虮子草,乱子草,类芦,石珍茅,大类芦,固沙草,鸡爪草,鼠尾粟,草沙蚕,细穗草,虎尾草,孟仁草,狗牙根,肠须草,真穗草,小草,大米草,垂穗草,格兰马草,细缕草,野牛草,茅根,锋芒草,虱子草,结缕草,尖稃草,獐毛,隐子草,隐花草,龙爪茅,羽穗草,弯穗草,冠芒草,九顶草,镰稃草。

黍,Panicum,稷,可爱黍,大黍,野黍,凤头黍,山鸡谷草,毛颖草,臭虫草,地毯草,臂形草,毛臂形草,巴拉草,蒺藜草,水牛草,弓果黍,马唐,十字马唐,异马唐,红尾翎,苞谷,玉米,玉蜀黍,芒,双药芒,荻,五节芒,毛俭草,空轴茅,假蛇尾草,蛇尾草,束尾草,金发草,金丝草,多裔草,单序草,假金发草,笔草,筒轴茅,甘蔗,斑茅,金猫尾,河八王,竹蔗,甜根子草,裂稃草,旱茅,沟颖草,高粱,假高粱,石茅,大油芒,油芒,毛菅,菅,苇菅,瘤菅,白茅,大白茅,金茅,包茅,巴茅,香茅,空轴茅,雁茅,稗,水田稗,雀稗,两耳草,百喜草,鸭毑草,类雀稗,膜稃草,弊草,距花黍,求米草,竹叶草,露籽草,狗尾草,莩草,大狗尾草,兔尾草,狼尾草,白草,御谷,象草,钩毛草,伪针茅,粱,粟,刺毛头黍,囊颖草,糖蜜草,红毛草,甜卢秫,鬣刺,钝叶草,蒭雷草,尾稃草,光尾稃草,柳叶箬,小柳叶箬,鹧鸪草,野古草,丈野古草,石芒,耳稃草,孔颖草,白羊草,臭根子草,须芒草,水蔗草,楔颖草,荩草,小荩草,细柄草,硬秆子草,假铁秆草,葫芦草,金须茅,竹节草,金须草,香根草,香茅,桔草,芸香草,亚香茅,枫茅,双花草,单穗草,觿茅,蜈蚣草,马陆草,假俭草,黄金茅,白健杆,棕茅,拟金茅,吉曼草,球穗草,牛鞭草,黄茅,鸭嘴草,毛鸭嘴草,莠竹,刚莠竹,竹叶茅,稗荩,小丽草,磨擦草,珍珠米,薏苡。

芦,Phragmites,苇,芦苇,蒹葭,卡开芦,蒲苇,棕叶芦,莽草,小钻叶草,三芒草,黄草毛,三刺草,短三芒,针禾,羽毛针禾,扁芒草,小盼草,淡竹叶,竹叶麦冬,假淡竹叶,中华淡竹叶,酸梭芒,麦氏草,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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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本科是植物中第三大科,仅次于菊、兰,与大地紧密,对人类贡献很大。不说那么
多种粮食:
Rice, wheat, rye, barley, maize(corn), oat, sorghum, millet, sugarcane, bamboo…

糖、竹,,,还有人们特别欣赏的Ornamental Grass:


乱子草(Muhlenbergia capillaris)


大凌风草(Briza maxima)


芒(Miscanthus sinensis ‘Morning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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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编辑菊科名经,是对太阳的感戴,感恩节将近,我花了不少时间编这篇禾本科名
经(草经),以示对大地的感恩!

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

zt:The Story Of The Bad Little Boy(Mark Twain)

The Story Of The Bad Little Boy
By Mark Twain, 1875

Once there was a bad little boy whose name was Jim – though, if you will notice, you will find that bad little boys are nearly always called James in your Sunday-school books. It was strange, but still it was true that this one was called Jim.

He didn’t have any sick mother either – a sick mother who was pious and had the consumption, and would be glad to lie down in the grave and be at rest but for the strong love she bore her boy, and the anxiety she felt that the world might be harsh and cold towards him when she was gone. Most bad boys in the Sunday-books are named James, and have sick mothers, who teach them to say, “Now, I lay me down,” etc. and sing them to sleep with sweet, plaintive voices, and then kiss them good-night, and kneel down by the bedside and weep. But it was different with this fellow. He was named Jim, and there wasn’t anything the matter with his mother – no consumption, nor anything of that kind. She was rather stout than otherwise, and she was not pious; moreover, she was not anxious on Jim’s account. She said if he were to break his neck it wouldn’t be much loss. She always spanked Jim to sleep, and she never kissed him good-night; on the contrary, she boxed his ears when she was ready to leave him.

Once this little bad boy stole the key of the pantry, and slipped in there and helped himself to some jam, and filled up the vessel with tar, so that his mother would never know the difference; but all at once a terrible feeling didn’t come over him, and something didn’t seem to whisper to him, “Is it right to disobey my mother? Isn’t it sinful to do this? Where do bad little boys go who gobble up their good kind mother’s jam?” and then he didn’t kneel down all alone and promise never to be wicked any more, and rise up with a light, happy heart, and go and tell his mother all about it, and beg her forgiveness, and be blessed by her with tears of pride and thankfulness in her eyes. No; that is the way with all other bad boys in the books; but it happened otherwise with this Jim, strangely enough. He ate that jam, and said it was bully, in his sinful, vulgar way; and he put in the tar, and said that was bully also, and laughed, and observed “that the old woman would get up and snort” when she found it out; and when she did find it out, he denied knowing anything about it, and she whipped him severely, and he did the crying himself. Everything about this boy was curious – everything turned out differently with him from the way it does to the bad James in the books.

Once he climbed up in Farmer Acorn’s apple-tree to steal apples, and the limb didn’t break, and he didn’t fall and break his arm, and get torn by the farmer’s great dog, and then languish on a sick bed for weeks, and repent and become good. Oh! no; he stole as many apples as he wanted and came down all right; and he was all ready for the dog too, and knocked him endways with a brick when he came to tear him. It was very strange – nothing like it ever happened in those mild little books with marbled backs, and with pictures in them of men with swallow-tailed coats and bell-crowned hats, and pantaloons that are short in the legs, and women with the waists of their dresses under their arms, and no hoops on. Nothing like it in any of the Sunday-school books.

Once he stole the teacher’s pen-knife, and, when he was afraid it would be found out and he would get whipped, he slipped it into George Wilson’s cap – poor Widow Wilson’s son, the moral boy, the good little boy of the village, who always obeyed his mother, and never told an untruth, and was fond of his lessons, and infatuated with Sunday-school. And when the knife dropped from the cap, and poor George hung his head and blushed, as if in conscious guilt, and the grieved teacher charged the theft upon him, and was just in the very act of bringing the switch down upon his trembling shoulders, a white-haired improbable justice of the peace did not suddenly appear in their midst, and strike an attitude and say, “Spare this noble boy – there stands the cowering culprit! I was passing the school-door at recess, and unseen myself, I saw the theft committed!” And then Jim didn’t get whaled, and the venerable justice didn’t read the tearful school a homily and take George by the hand and say such a boy deserved to be exalted, and then tell him to come and make his home with him, and sweep out the office, and make fires, and run errands, and chop wood, and study law, and help his wife to do household labors, and have all the balance of the time to play, and get forty cents a month, and be happy. No; it would have happened that way in the books, but it didn’t happen that way to Jim. No meddling old clam of a justice dropped in to make trouble, and so the model boy George got thrashed, and Jim was glad of it because, you know, Jim hated moral boys. Jim said he was “down on them milk-sops.” Such was the coarse language of this bad, neglected boy.

But the strang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Jim was the time he went boating on Sunday, and didn’t get drowned, and that other time that he got caught out in the storm when he was fishing on Sunday, and didn’t get struck by lighting. Why, you might look, and look, all through the Sunday-school books from now till next Christmas, and you would never come across anything like this. Oh no; you would find that all the bad boys who go boating on Sunday invariably get drowned; and all the bad boys who get caught out in storms when they are fishing on Sunday infallibly get struck by lightning. Boats with bad boys in them always upset on Sunday, and it always storms when bad boys go fishing on the Sabbath. How this Jim ever escaped is a mystery to me.

This Jim bore a charmed life – that must have been the way of it. Nothing could hurt him. He even gave the elephant in the menagerie a plug of tobacco, and the elephant didn’t knock the top of his head off with his trunk. He browsed around the cupboard after essence of peppermint, and didn’t make a mistake and drink aqua fortis. He stole his father’s gun and went hunting on the Sabbath, and didn’t shoot three or four of his fingers off. He struck his little sister on the temple with his fist when he was angry, and she didn’t linger in pain through long summer days, and die with sweet words of forgiveness upon her lips that redoubled the anguish of his breaking heart. No; she got over it. He ran off and went to sea at last, and didn’t come back and find himself sad and alone in the world, his loved ones sleeping in the quiet churchyard, and the vine-embowered home of his boyhood tumbled down and gone to decay. Ah! no; he came home as drunk as a piper, and got into the station-house the first thing.

And he grew up and married, and raised a large family, and brained them all with an axe one night, and got wealthy by all manner of cheating and rascality; and now he is the infernalist wickedest scoundrel in his native village, and is universally respected, and belongs to the Legislature.

So you see there never was a bad James in the Sunday-school books that had such a streak of luck as this sinful Jim with the charmed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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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里聊马克吐温,今天我整理书架,找到多年前一本The Complete
Stories of Mark Twain,于是又读到这篇真实的小坏人!

老虻推举吐温,我还是不敢让孩子读吐温,本来就够调皮,再学成小
汤姆或小吉姆不累死我。不过,他们的阅读也不轻,我说他们读的书
都是狗屁,重量不重质不说,都是婆婆妈妈的书,又是画,就跟吐温
讥讽的一样。我还是遵卢梭的爱弥尔说,让孩子读些成人书,或是不
读,许多学习,语言为先不算好,最好是接触原物。

转给咖啡的爸爸妈妈听。

Il sogno di Scipione

Il sogno di Scipione


Il sogno di Scipione, K. 126, is a dramatic serenade in one act (azione teatrale) composed by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to a libretto by Pietro Metastasio.

Synopsis:

Place: North Africa, during the reign of Massinissa, King of Eastern Numidia
Time: 200 B.C.

Fortuna and Constanza approach the sleeping Scipio and offer to accompany him through life. However, first he has to choose between Fortuna, the provider of the world’s good things, and the reliable, trustworthy Constanza.

Scipio asks for time to think. Neither in his heart nor mind can he take in what has happened, nor can he choose.

Fortuna and Constanza permit him to ask questions: he wants to know where he is. He fell asleep in the kingdom of Massinissa, but now has no idea of where he is. Fortuna tells him that he is in the Temple of Heaven. The magnificent lights are the stars against the blue background of the universe. He can hear the music of the harmony of the spheres.

Scipio asks who creates this harmony. Constanza replies that the power behind it moves the spheres like strings on a zither, finely tuned by hand and ear. Scipio responds by asking why this sound is inaudible to mortals on earth. Constanza explains that this is due to the inadequacy of their senses; looking at the sun, they see only the glare, whilst hearing a waterfall, they know nothing of its destructive power. Scipio then asks who dwells in this eternal world. Fortuna indicates an approaching cortege — heroes, his forefathers, Rome’s greatest sons. Scipio sees the dead Publius and asks if dead heroes live here. Publius assures him that the light of immortality resurrects the body, freeing it from the burden of mortality. He who has thought of, felt for and devoted himself to others will live forever; those who have lived only for themselves are not deserving of immortality. Scipio goes to seek his father. He is delighted to find him, but surprised when it appears that this joy is not mutual. His father Emilio tells him that joy in heaven is complete, because it is not accompanied by suffering; he points to the Earth, small and miserable and covered in cloud, the home of mad misguided people, indifferent to other’s pain.

Aghast at the sight of the Earth, Scipio begs his father to be allowed to remain in the eternal land. However, he is told by Publius that he has a great mission to complete on Earth — to destroy an enemy, after making his choice between Constanza and Fortuna.

Scipio asks Fortuna what kind of help she can offer him in completing his task. She tells him of her power to destroy and create, to corrupt innocence and empower evil. Who can resist her? Constanza says that only she can bestow the power of loyalty. Fortuna cannot go beyond the limits dictated by Constanza. Virtue can only occasionally be defeated by violence, while evil deeds, unlike good ones, are transient. Fortuna can manage rare strikes, but cannot deprive heroes of hope and faith. Thus Scipio chooses Constanza, braving Fortuna’s anger unafraid, because the eternal kingdom is dearer to his heart.

Fortuna, furious, calls plagues down as vengeance on Scipio. He however keeps his courage through a foul storm. He reawakes in the kingdom of Massinissa, feeling the presence of Constanza beside him. The moral behind his dream was a hymn of praise to the eternal virtues offered by heaven, a model for all those who believe in God. In the final scene Licenza praises Scipio’s choice and explains that the real protagonist of the play is not Scipio, but the dedicatee — Prince-Archbishop Hieronymus (Girolamo) Graf von Colloredo.

Plot summary from Mozart Brilliant Classics

今天看莫扎特的小歌剧“西比的梦”,古罗马历史加神话,蛮戏剧原
型,最重要是几层梦幻中的思绪、命运与激情,都符合音乐!

Salzburg Festival:

zt中国成美国第二大留学生来源(BBC)

中国成美国第二大留学生来源

在留学生数字上,中国与美国呈“相互吸引”态势。

美国最新报告指出,中国已经成为美国第二大留学生来源,同时中国也成为美国学生海外留学的热门选择之一。

美国国际教育协会在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之际发表的《2009年门户开放》报告称,在2008至2009学年,中国大陆地区赴美留学人数达到9.8万人,比上一年激增21%。

报告对全美约3000家获认可的高等院校进行了普查。发现这些学校在2008至2009学年新招收的攻读大学本科学位的外国留学生人数较上一学年增加11%。

报告认为这主要是得益于中国生源的增长。

国际教育协会会长古德曼说,来自世界各地的留学生持续为美国经济带来贡献。不过报告表明,有关数据未能反映全球经济不景气所造成的冲击。

国际教育协会表示,他们另行进行的网上问卷调查反映,50%回复的院校表示其2009至2010学年的收生数字仍见增长,但比去年下跌了七个百分点。

报告说,美国最大的留学生来源仍然是印度。

这份报告还同时分析了美国学生2007至2008学年赴海外留学情况。报告说,中国、印度、日本、阿根廷和南非都越来越受美国留学生欢迎。

其中,中国已成为美国学生第五最喜欢的留学热点,2008至2009学年有超过1.3万美国学生赴华留学,比上一年度增长19%。

菊花名经(菊经)Daisy Sutta

菊花名经(菊经)

于三千大千世界上下内外种种诸香:须曼那华香、阇提华香、末利华香、薝卜华香、
波罗罗华香、赤莲华香、青莲华香、白莲华香,华树香,果树香,旃檀香、沉水香、
多摩罗跋香、多伽罗香,及千万种和香──若末、若丸、若涂香,持是经者于此间住
悉能分别。又复别知众生之香:象香、马香、牛、羊等香。男香、女香、童子香、
童女香,及草木丛林香,若近若远所有诸香……《妙法莲华经》

净口业真言: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诃。

(诵)

向日葵,sunflower,金光菊,大金光菊,全缘金光,百能葳,日光菊,洋姜,菊芋,苍耳,豚草,刺苞果,皇帝菊,包果菊,菊薯,天山雪莲,松香草,银胶菊,美兰菊,松果菊,百日菊,小百日菊,蛇目菊,木雏菊,豨莶,毛梗豨莶,沼菊,鳢肠,毛鳢肠,小葵子,蟛蜞菊,南美蟛蜞菊,小米菊,卤地菊,天蓬草舅,琉球蟛蜞,山蟛蜞菊,硬果菊,肿柄菊,金钮扣,桂圆菊,金腰箭,金腰箭舅,金鸡菊,大金鸡菊,两色金鸡,大丽花,波斯菊,大波斯菊,秋英,硫磺菊,鬼针草,柳叶鬼针,大狼杷草,羽叶鬼针,大羽叶鬼针,婆婆针,金盏银盘,鹿角草,牛膝菊,粗毛牛膝,顶天草,羽芒菊,天人菊,宿根天人,紫锥花。堆心菊,黄顶菊,莱雅菊,孔雀草,万寿菊,

菊,chrysanthemum,母菊,同花母菊,甘菊,小甘菊,黄头小甘,果香菊,绢蒿,光叶绢蒿,蛔蒿,戈壁绢蒿,高山绢蒿,草原绢蒿,伊犁绢蒿,蓍,柳叶蓍,高山蓍,阿尔泰蓍,天山蓍,滨菊,小滨菊,大滨菊,春黄菊,田春黄菊,匹菊,藏匹菊,除虫菊,红花除虫菊,岩匹菊,白花匹菊,太行菊,菊蒿,岩菊蒿,伞房菊蒿,扁毛菊,小扁毛菊,女蒿,贺兰山女蒿,束伞女蒿,棉毛女蒿,木茼蒿,蒿子杆,茼蒿,阿坝蒿,碱蒿,莳萝蒿,中亚苦蒿,黄花蒿,奇蒿,艾,朝鲜艾,小银叶蒿,银蒿,山蒿,白莎蒿,绒毛蒿,青蒿,茵陈蒿,大头青蒿,千山蒿,米蒿,沙蒿,侧蒿,龙蒿,帕米尔蒿,牛尾蒿,牡蒿,南牡蒿,滨艾,冷蒿,紫花冷蒿,亮蒿,湘赣艾,华北米蒿,臭蒿,盐蒿,锈苞蒿,五月艾,柳叶蒿,白蒿,山艾,康马蒿,矮蒿,大花蒿,蒙古蒿,昆仑蒿,玉山艾,南亚蒿,高山艾,黑蒿,藏岩蒿,伊朗蒿,魁蒿,柔毛蒿,红足蒿,香叶蒿,白莲蒿,昆仑沙蒿,猪毛蒿,蒌蒿,球花蒿,大籽蒿,圆头蒿,线叶蒿,阴地蒿,波密蒿,苏联肉叶蒿,甘青蒿;百花蒿,紊蒿,栉叶蒿,亚菊,柳叶亚菊,栎叶亚菊,矮亚菊,多花亚菊,蓍亚菊,短舌菊,三肋果,画笔菊,线叶菊,喀什菊,芙蓉菊,山芫荽,鞘冠菊,绵衫菊,裸柱菊,野菊,毛华菊,菱叶菊,小红菊,楔叶菊,小山菊,委陵菊,阿里山菊,细叶菊,拟亚菊,异色菊,银背菊,蒙菊。

雏菊,daisy,歧伞菊,复芒菊,寒蓬,藏寒蓬,黑山寒蓬,飞蓬,山飞蓬,光山飞蓬,阿尔泰飞蓬,泽山飞蓬,太白飞蓬,展苞飞蓬,棉毛飞蓬,贡山飞蓬,珠峰飞蓬,一年蓬,堪察加飞蓬,台湾飞蓬,一枝黄花,毛果一枝黄,加拿大一枝黄,小舌菊,裸菀,粘冠草,狐狸草,刺冠菊,田基麻,乳菀,盘花乳菀,昭苏乳菀,麻菀,莎菀,碱菀,短星菊,香短星菊,西疆短星菊,异裂菊,毛冠菊,青海毛冠,大果毛冠,玉龙毛冠菊,东风菜,鱼眼草,小鱼眼草,瓶草,瓶头草,秋分草,杯菊,白酒草,埃及白酒草,熊胆草,宿根白酒,木里白酒草,小蓬草,苏门白酒,香丝草,刺冠菊,短星菊,翠菊,七月菊、江西腊,马兰,蒙古马兰,山马兰,狗娃花,青藏狗娃花,砂狗娃花,鞑靼狗娃,拉萨狗娃,普陀狗娃花,

紫菀,Aster,女菀,圆苞紫菀,西伯利亚紫菀,峨眉紫菀,琴叶紫菀,莽山紫菀,枝紫菀,凉山紫菀,西固紫菀,甘川紫菀,正菀,小花紫菀,台岩紫菀,川鄂紫菀,台湾紫菀,湿生紫菀,玉山紫菀,大埔紫菀,亮叶紫菀,银鳞紫菀,白背紫菀,线叶紫菀,锡金紫菀,黑山紫菀,镰叶紫菀,陀螺紫菀,岳麓紫菀,毡毛紫菀,山紫菀,蛇岩高山紫菀,石生紫菀,髯毛紫菀,堇舌紫菀,新雅紫菀,红冠紫菀,东俄洛紫菀,大花紫菀,梵净山紫菀,秦中紫菀,怒江紫菀,天全紫菀,须弥紫菀,匐生紫菀,扁毛紫菀,星舌紫菀,全茸紫菀,察瓦龙紫菀,重冠紫菀,云南紫菀,青海紫菀,狗舌草,巴塘紫菀,腾越紫菀,路边菊,雁河菊,蓝滨菊,线球菊,岩菀,沙生岩菀,紫菀木,中亚紫菀木。

旋覆花,inula,土木香,蓼子朴,羊眼花,拟羊眼花,锈毛旋覆,柳叶旋覆,里海旋覆,欧亚旋覆花,羊耳菊,拟羊耳,泽兰羊耳菊,苇谷草,毛苇谷,蚤草,鼠麴蚤草,止痢蚤,鼠尾蚤草,金仙草,臭蚤草,金挖耳,天名精,大花金挖耳,烟管头草,尼泊尔天名精,心叶天名精,葶茎天名精,矮天名精,牛眼菊,山黄菊,葶菊,毛将军,艾纳香,东风草,假东风草,大花艾纳,见霜黄,毛毡草,拟毛毡,芜菁叶艾纳,七里明,节节红,六耳铃,拟艾纳,六棱菊,六角草,臭灵丹,苞菊,阔苞菊,美洲阔苞菊,花花柴,球菊,鹅不食草,戴星草,非洲戴星,翼茎草,含苞草。金盏花,雨菊,异果菊,蓝眼菊,麦秆菊,小麦秆菊

蒲公英,dandelion,菊苣,毛菊苣,兔苣,蝎尾菊,鸦葱,光鸦葱,轮台鸦葱,小鸦葱,帕米尔鸦葱,蒙古鸦葱,鼠毛菊,婆罗门参,沙婆罗门参,红花婆门参,准噶尔婆罗门,中亚婆罗门,西伯利亚婆罗门,猫儿菊,毛连菜,日本毛连菜,黄毛连菜,滇苦菜,小疮菊,苦苣菜,南苦苣菜,花叶滇苦菜,苣卖菜,沼生苦苣,全叶苦苣,山莴苣,乳苣,厚喙菊,不丹厚喙菊,金阳厚喙,琴叶厚喙菊,山柳菊,全光菊,刚毛山柳菊,还阳参,金还阳参,红花还阳参,屋根草,芜菁还阳参,万丈深,黄鹌菜,矮黄鹌,碱黄鹌,刚毛黄鹌,大头黄鹌,康定黄鹌菜,河西菊,假还阳参,栓果菊,光茎栓果菊,花佩菊,假花佩菊,卵叶花佩,福王草,假福王草,雷山假福王,云南福王,穗花福王草,空桶参,绢毛菊,金沙绢毛菊,合头菊,黄花合头菊,青海合头,盘合头菊,肉菊,稻槎菜,台湾稻槎菜,紫菊,金佛山紫菊,全叶紫菊,菱叶紫菊,耳菊,岩参,大理岩参,翅果菊,莴苣,野莴苣,长叶莴苣,飘带果,雀苣,苦卖菜,剪刀股,小苦卖,中华小苦卖,沙苦荬,黄瓜菜,心叶黄瓜菜,岩黄瓜菜,毛鳞菊,黄花毛鳞,祁连山毛鳞,细莴苣,头嘴菊,白花头嘴,粉苞菊,暗粉苞菊,沙地粉苞,异喙菊,假异喙菊。蛮鬼塔,玻璃菊,球蓟,盘果菊,猫耳草,狮齿菊,孟农,毛运菜,蓝目菊,王菊,勋章菊,

蓟,thistle,菜蓟,刺苞菜蓟,仙人球,蓝刺头,大蓝刺头,沙蓝刺,火烙草,驴欺口,刺苞菊,苍术,朝鲜苍术,关苍术,白术,革苞菊,叶革苞,苓菊,多花苓菊,九苓菊,蒙古苓,长葶苓,小苓菊,毛蕊菊,刺头菊,光苞刺头,虎头蓟,牛蒡,毛头牛蒡,黄缨菊,胃菊,火媒草,刺疙瘩,九眼菊,假九眼菊,翅膜菊,长叶翅膜,疆菊,刺盖草,魁蓟,刺苞蓟,葵花大蓟,马刺蓟,贡山蓟,两面刺,灰蓟,丽江蓟,翼蓟,褐毛蓟,木里蓟,块蓟,麻花头,升麻,绒背蓟,梵净蓟,堆心蓟,莲座蓟,川蓟,峨眉蓟,林蓟,准噶尔蓟,斑鸠蓟,驼骑,赛里木蓟,天山蓟,杭蓟,绿蓟,南蓟,牛口蓟,覆瓦蓟,刺儿菜,阿尔泰蓟,丝路蓟,藏蓟,湖北蓟,肋果蓟,大翅蓟,羽冠大翅蓟,川木香,越隽川木香,红冠川木,菜木香,怒江川木香,重羽菊,飞廉,丝毛飞廉,寡毛菊,水飞蓟,旱花,半毛菊,麻花头,阿拉套麻花头,泥糊菜,伪泥糊菜,纹苞菊,斜果菊,山牛蒡,漏芦,鹿草,顶羽菊,红花,针苞菊,红花针苞,藏掖花,圣蓟,香芙蓉,珀菊,黄花珀菊,矢车菊,小花矢车,欧亚矢车,白刺菊,薄鳞菊,琉苞菊,雪兔子,星雪兔,草甸雪兔,昆仑雪兔,大理雪兔,拉萨雪兔子,羌塘雪兔,水母雪兔,冰川雪兔,错那雪兔子,雪莲,红柄雪莲,唐古特雪莲,草原雪莲,风毛菊,雾灵风毛,京风毛,云木香,普兰风毛,硬风毛,小风毛菊,山地风毛,盐风毛,达乌里风毛菊,羽叶风毛,喀什风毛,乌恰风毛,绿风毛,中华风毛菊,鸢尾风毛,禾叶风毛菊,托里风毛,五台山风毛,尼泊尔风毛,林周风毛,聂拉木风毛,康定风毛,高岭风毛,破血丹,林风毛,庐山风毛,黄山风毛,大叶风毛,乌苏里风毛菊,华山风毛,大坪风毛,利马川风毛菊,台岛风毛,蓟风毛,鹤庆风毛,打箭风毛,雅龙风毛,柳叶菜风毛,湿地风毛,小花风毛,蓼叶风毛,长白山风毛菊。

太阳菊,gerbera,非洲菊,大丁草,扶郎花,鬼督邮,栌菊木,白菊木,兔耳一枝箭,火石花,帚菊,兔儿风,和尚菜。斑鸠菊,都丽菊,树斑鸠,黄花斑鸠,大叶斑鸠菊,岗斑鸠,柳叶斑鸠,喜斑鸠菊,夜香牛,小花夜香牛,滨海斑鸠菊,咸虾花,凋缨菊,地胆草,白花地胆草,假地胆草,

千里光,groundsel,须弥千里光,番红菊,阿尾菊,麻叶千里,林荫千里,玉山千里光,纤花千里,瓜叶千里,珠峰千里,弥勒千里,凉山千里,君范千里光,稻城千里,天山千里,大花千里,拉萨千里,工布千里,峨眉千里光,蕨叶千里,中甸千里,莱菔千里,琥珀千里光,额河千里,新疆千里,闽千里,北千里,田野千里,欧洲千里光,大吴风草,橐吾,大头橐吾,鹿蹄橐吾,乌苏里橐吾,紫花橐吾,东久橐吾,大黄橐吾,莲叶橐吾,贡嘎岭橐吾,藏橐吾,准噶尔橐吾,西域橐吾,山橐吾,塔序橐吾,哈密橐吾,吐鲁番橐吾,昆仑橐吾,千花橐吾,东俄洛橐吾,阿勒泰橐吾,帕米尔橐吾,长叶橐吾,唐古特橐吾,什邡缘毛橐吾,长白山橐吾,洱源橐吾,林芝橐吾,总状橐吾,箭叶橐吾,干崖子橐吾,苍山橐吾,缅甸橐吾,长戟橐吾,太白山橐吾,台湾橐吾,垂头菊,钟花垂头,黑垂头菊,喜马拉雅垂头,柠檬垂头,红花垂头,不丹垂头菊,小垂头,盘花垂头,矮垂头,硕首垂头,大理垂头,中甸垂头菊,红舌垂头,仙客来垂头,祁连垂头,尼泊尔垂头菊,多榔菊,阿尔泰多郎菊,西藏多郎,甘肃多郎,中亚多郎菊,错那多郎,华蟹甲,大头华蟹甲,歧笔菊,蟹甲草,大叶蟹甲,秋海棠蟹甲,小山蟹甲,星叶蟹甲,山尖子,茂汶蟹甲,长白蟹甲,兔儿风蟹甲,天目山蟹甲,九龙蟹甲,盐丰蟹甲草,瓜拉坡蟹甲,玉龙蟹甲,轮叶蟹甲,辛家山蟹甲草,红毛蟹甲,太白蟹甲,兔儿伞,假橐吾,山兔儿伞,款冬,蜂斗菜,蒲儿根,莲座蒲根,雨农蒲根,海南蒲儿根,雷波蒲根,狗舌草,莲座狗舌,梵净蒲儿根,武夷蒲根,九华蒲儿根,黔狗舌,草原狗舌,朝鲜蒲儿根,浙江狗舌,红轮狗舌草,羽叶菊,刘寄奴,合耳菊,肇骞合耳,大苗山合耳菊,纳拥合耳,华合耳,子农合耳,丫口合耳,红缨合耳,缅甸合耳,秫叶合耳菊,藤菊,岩穴藤菊,尼泊尔藤菊,野茼蒿,菊芹,败酱菊芹,梁子菜,昭和草,菊三七,尼泊尔三七,狗头七,红凤菜,木耳菜,白子菜,白凤菜,山芥菊三七,兰屿木耳菜,一点红,绒缨菊,瓜叶菊,花叶如意。

麒麟菊,blazingstar,蛇鞭菊,下田菊,藿香蓟,假藿香蓟,紫茎泽兰,破坏草,薇甘菊,泽兰,多须公,白头婆,不老草,多花泽兰,大麻叶泽兰,林泽兰,台湾泽兰,佩兰,花莲泽兰,木泽兰,毛果泽兰,假泽兰,猫腥草,假臭草,飞机草,暹罗草,雾花泽兰。

香青,everlasting,山荻,籁箫,珠光香青,须弥香青,银衣香,旋叶香,苍山香,二色香青,细弱香,江孜香,中甸香,竟生香,伞房香,尼泊尔香青,德钦香,锐叶香,紫苞香,云南香,纤枝香,乳白香,巴塘香,木根香,茧衣香青,铃铃香,永健香,尖叶香,大山香青,金绣球,絮菊,蝶须菊,君范菊,火绒草,红花火绒,鼠麴火绒,香芸火绒,艾火绒,戟火绒,华火绒,薄雪火绒草,松毛火绒,峨眉火绒,小叶火绒,梵净山火绒,雅谷火绒,珠峰火绒,山野火绒草,团球火绒,雪绒花,绵毛菊,鼠麴草,丝棉草,拉萨鼠麴,金鼠麴,秋鼠麴,同白秋鼠麴,星芒鼠麴,矮鼠麴,里白鼠麴,挪威鼠麴,银苞菊,鳞托菊,蜡菊,沙生蜡,天山蜡,喀什蜡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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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名经(菊经)从草稿整到初稿,整到深秋,到冬至,总算有了个结果。

没有点宗教精神是整不出来的:)。想想当初,整两百多个名都整得头晕,现在上千,
也头头是道,关健是有内底的分类。具体地说菊科分类很杂乱,有愈分愈乱的感觉,
关健是DNA。幸好中国植物志用的是传统的分类族系,也合我的习惯,加上一本英
文通俗最权威The Plant-Book, D. J. Mabberley(2nd Edition)的菊族系,便可
以迎头而上了。

中文中土菊的十三个族是:
Anthemideae,Astereae,Calenduleae,Cardueae,Cichorieae,Eupatorieae,Gnaphalieae,
Heliantheae,Helenieae, Inuleae,Mutisieae, Senecioneae,Vernonieae.

The Plant-Book外添Arctotidae, Liabeae, Plucheae, Barnadesieae.

Many of species are important economically including garden lettuce, crown daisy, Helianthus tuberosus, etc. which are used as vegetables. The seeds of Helianthus annuus, Guizotia abyssinica, and Xanthium sibiricum can be pressed for oil which is edible or used industrially; Taxaracum kok-saghyz, Parthenium hysterophorus can be used to produce rubber; Carthamus tictorius, Blumea balsamifera can be used to make borneol; Pyrethrum coccineum and Pyrethrum cinerarifolium are used as insecticide; Eupatorum japonicum, Aster tataricus, Inula japonica, Carpesium cernuum, Artemisia capillaris, A. argyi, Atractylis macrocephala, A. lancea, Arctium lappa, Carthamus tinctorius, and Taraxacum mongolicum are important medicinal plants; in addition, Dendranthema morifolium, Callistephus chinensis, Dahlia bipinnata, Coreopsis tictoria, Rudbeckia spp., and many others have colorful flowers and are used ornamentally and cultivated in gardens and parks worldwide.
http://www.mayacafe.com/forum/topic1sp.php3?tkey=1256006452


菊,Chrysanthemum morifolium, now Dendranthema morifolium


蓍草,Achillea millefolium ‘Terracotta’


大翅蓟,Onopordum acanthium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