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anuary 2004

〖玄奘之?簟

玄奘之燈

黃沙戈壁﹐冰川雪原
你漫行
磨倒了馬匹﹐磨穿了芒鞋﹐磨爛了腳底
卻磨不滅你的意志
一路往西﹐不達天竺
絕不作半步東行﹗

窮山惡水﹐從昆侖到喜馬拉雅
從印度河到恆河
你跋涉
頂一盞小燈﹐勤讀不掇
無論春夏與秋冬
無論猛虎與鬼魅

這盞燈﹐澄清一千年的蒙昧
讓千年後人們無以面對

200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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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貼〖弗朗西斯之花〗﹐有點西餐味﹐但確也是西方最濃的精神。
有經久不息的文藝創作為證。其凡間之花也開得頂盛﹐那么多城市名
﹐那么多教堂﹐這個不在話題之內。

談到東方﹐玄奘的一盞小燈未可小覷﹐可惜唐朝未亡就斷了油﹐以後
“一花五葉”和傳燈﹐多是禪宗內的趣味。我卻一直惦記着這盞小燈
﹐從初中歷史課本中的一幅插畫起。

最近咖啡裡精神味特別重﹐乘機投標。不然等到金錢美女﹐恭喜發財
的貼子上來了﹐這詩也顯得不輪不類。

過新年了﹐是該來些恭喜發財的東西﹐這兩首詩正好可聯對。

〖弗朗西斯之花〗

〖弗朗西斯之花〗

你是貧窮
窮得象一株雪地裡誤抽的苞芽
窮得象一陣風

滿世界的喧囂浮躁
滿世界的戰火
滿世界的孤寡與麻風

你目光從容
却堅毅如貧瘠岩隙中的石南叢

而這一幫純潔的靈魂喲
又都是你身體上綻開的一串串鐘鈴
含着火一般的光

讓行動來說話-赤足披肩
內心童貞﹐邁出你們腳趾的指向
讓精神之花于世間重放

2004/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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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遍弗朗西斯之花﹐再次感動于弗朗西斯-和一幫艱難
苦澀的苦行僧。他們將以行動說話﹐把教義帶向四面八方。

而那是怎樣一個亂世啊﹗

如何確定行向﹖一幫聖潔而又內心童貞的僧侶們﹐在一塊山
野空地上轉圈﹐最後倒下來腳趾的指向便是行教的方向。把
鞋子和披肩都給了窮人﹐沿途的布施都給了窮人﹐內心滿是
歡暢……

于是弗朗西斯之花遍放﹗

Berry Land

Berry Land

— To my twins’ annual birthday

Santa Claus’ country
Arctic Fairy land
In its short summer, bright sunshine
Shining day and night
The light, turns
white snow to wildflowers
The land – A Berry Land.

How many Berries are there?
Only the Santa knows
But you don’t count them
with little fingers
As you wonder the night stars
Let’s hum a song together
See if you can follow.

May you know strawberry?
Daily in salad bowl
Raspberry and Blackberry
Dye the lips blue
Cranberry and Blueberry
On the bushes do they grow
Bushes high and low.

Here comes a teddy bear
Kinnikinnick he is munching
On the tundra land
Buffalo has Buffalo Berry
Deer has Deer-berry
Moose has Moose Berry
Bear has Bearberry

Salmon has Salmon’s Berry
Snake has Snake Berry
It’s a Bane-berry
Goose has Gooseberry
Partridge has Partridge Berry
Ptarmigan’s Ptarmigan Berry
Crow’s Crowberry

How many colors are there?
Count White, Snowberry
Count Silver, Silverberry
Count Black, Currant Berry
Count Red, Elderberry
Count Orange, Dogberry
Count Yellow, Cloudberry

Count Blue, Bilberry
Count Violet, Junipers
Pumpkin has Pumpkin Berry
Moss has Moss-berry
Drinking Watermelon Berry
Climbing trees for Huckleberry
and Pinked Mulberry

Don’t hurry to eat them
You have to get the proof
from Solomon’s Seal
But not from his False Seal
Not the Devil’s Club
Not the ground Bunch Berry
Not the Wile Calla

Coming together all the berries
Wash hands with Soapberry
Laughing face from Laughing Berry
Thimble the Thimbleberry
Service the Service Berry
Wine Wine-berry, Meal Meal-berry
For my fair Twinberry!

How many berries are here?
How many have you got?
Don’t worry about name, number
Don’t worry about color
There is a sacred-land called Alaska
We’ll pick all the berries there
while grown up you are.

200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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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没写英文诗,愈读手愈生。好坏还是把这一首阿拉斯加的
诗拿出来了,对自己作一个交待,也给坛中喜欢植物,喜欢旅游并喜
欢各种名词名称的人。

写浆果,用中文简直无法进行,因为植物名词太不成熟,浆果尤混乱
不堪,更不谈诗意了。涂此笔实出于不得已,加上坛中高手太多,这
里只以儿歌形式直笔而书,不想有太多谬误!

巴姆,第二次死亡(-赋格-)

巴姆,第二次死亡

  2003年12月26日凌晨,伊朗东南部克尔曼省巴姆市发生里氏6.8级地震,至少3万人死亡。地震同时把一座有2000年以上历史、保存完好的古城夷为平地。这既是一场人类的灾难,也是一场文化的灾难。

  沙漠和绿洲

  从省城克尔曼往东坐三个半小时汽车,沿途砂碛茫然,天地空旷。行过大约160公里,忽见树木、园囿、沟渠、人家,俨然一派绿洲面貌,这就是巴姆了。巴姆贴近卢特沙漠的边缘。这片大沙漠曾经让马可·波罗的商队吃尽苦头,他在《寰宇记》里描述,那是一段“疲劳而荒寂之道途”,整整三天,“不见民居,尽是沙漠干旱,亦无野兽痕迹,盖其不能在其中求食也。”不但没有吃的,连水也喝不得,仅有的一条咸水河,水色发绿,味奇苦,据说无论人畜饮一滴必狂泻十次,甚至把命送掉。

  沙漠生存令人顿悟人生之渺小,思考形而上的“惟一”。

  绿洲则把生命的可能性与多样性馈赠给人类。

  然而毕竟是人创造了绿洲。在伊朗,地下水灌溉系统早在2500年前的阿契美尼德王朝时就已出现,人们在地势高处挖掘深井,收集山中降水和积雪融水,利用地下水道把水引向干旱平原。这项技术在伊朗称作“喀瑙特”(qanat),在新疆和阿富汗叫“坎儿井”(karez)。从新疆到中亚再到波斯高原,坎儿井造就了一连串绿洲和人类聚落,相似的生产方式使这片广袤沙漠上出现某种文化的连续。日本建筑家原广司在考察了世界上多种人类聚居点后深有感触地说,越是在自然条件匮乏的地方,人类为生存而迸发出来的创造力就越是令人感动。在原广司的著作《聚落之旅》中,他以伊朗的沙漠周边的“人工绿洲聚落”为例,说明人工与环境的均衡是人类聚落得以延续的基础。坎儿井是一种相对朴素的技术,它与自然界可以达成数千年的生态平衡,而近代的某些新型技术却可能在短时间内给古老的人类聚落带来生存危机。

  原广司又补充说,并不是要否定新型技术,只是向技术的存在方式提出一点质疑。

  实线和虚线

  巴姆处在伊朗东南部交通要道上,从东面巴基斯坦边境的扎黑丹过来是五小时车程,从南面波斯湾边的阿巴斯港过来要九个小时。

  我在巴姆的“旅行者客栈”投宿,客栈格局类似欧美青年旅社,内有一处幽静花园,棕榈树下摆着桌椅。女性在庭院里可以不必拘礼,戴或不戴头巾随便。在客栈里我认识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的是挪威人,身穿伊朗常见的黑袍,男的是新加坡华人,刚从巴基斯坦过来,穿巴基斯坦式上下两件套白袍。那位挪威姑娘不久前在沙漠里和游牧民生活了三个星期,学会放羊、挤奶和抽鸦片。据她说,游牧民没事时就坐在帐篷里抽鸦片烟。问她为什么远游,回答说长年生活在北极圈附近,白夜使她患上忧郁症。何以解忧,惟有出行,这在大多数旅行者都是一样。她是个能够劈柴喂马、关心粮食和蔬菜的旅行者,让我心生惭愧。

  巴姆出产上好的椰枣,号称全世界最甜。古时候此地却是以织造业闻名,公元九世纪阿拉伯旅行家伊本·霍卡尔在《世界舆图》(Surat-ol-Arz)中记载:“其地人善织棉布,精美耐用,声名远播;亦工于缝纫衣袍,每件售三十第纳尔,销往呼罗珊、伊拉克、埃及各国。”很多人错以为巴姆处在丝绸之路上,其实巴姆地理位置过于偏南,只是位于丝绸之路的支线“香料之路”上。印度出产的香料,经俾路支到巴姆,再往西到克尔曼、设拉子,进入波斯腹地,与通往中亚、中国和地中海的丝绸之路干线会合。考古表明巴姆有2200年以上历史,但古籍中少见记载,是否与它不在丝路干线上有关?

  当然,无论丝绸之路还是“香料之路”,到今天都已变成存在于历史中的“虚线”了。巴姆的现实,早不再是香料、丝绸,而是公路、卡车、加油站、汽车站、旅馆、工厂和巴扎了。更具体地讲,由于巴姆临近边境,伊朗政府有意把巴姆和周边地区辟为免税经济开发区,以吸引外资。韩国大宇公司已在巴姆设厂,生产汽车座垫,给巴姆带来许多就业机会。外来人口激增,简易住宅大量出现。不夸张地说,巴姆已经实实在在地和全球化经济连在一起了。

  另一个巴姆

  巴姆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两千多年的历史记忆被完好地“冻封”在城外5公里的地方。

  公元前250年左右这里已建有一座城堡,它在后来的两千多年里不断被重建。阿富汗军队曾于1722年入侵巴姆,导致巴姆在军事上一蹶不振。19世纪,巴姆居民放弃旧城,在城南5公里处另起一座新城,老城被充作军营,继续存活至1932年,待驻军撤出,巴姆旧城遂成无人之境。

  古城大部分建筑始建于萨法维王朝时期(16-18世纪)。王朝全盛时巴姆人口约1.3万。

  古城占地六平方公里,共有三层城墙,最外一圈建于伊斯兰兴盛之前,周边建有38座了望塔。两圈内墙大约建于塞尔柱(12世纪)或蒙古(13世纪)时期。第二圈城墙分割内城与军营,最里边的城墙分割统治者和平民。

  古城大致分为四个部分:居民区,马厩,军营和统治者的居所。统治者深居内墙以内,被统治者散居内、外墙之间,占有约400幢房屋和学校等公共建筑。穷人家通常拥有2-3个房间,中等人家有3-4个房间,有的带有敞廊。更大的“豪宅”在古城里不多见。

  可容纳200多匹马的马厩很可能也是建于塞尔柱或蒙古时期。

  古城中心的城堡建于萨法维朝代,是城中保存最完好的部分,建筑材料使用了抗震性能较好的棕榈树干。统治者的私人浴池用一种特制砂浆作为砖缝间的粘合剂,成分包含石灰、砂砾、蛋清和骆驼奶。

  65米高的了望塔是全城最高点,从塔上远眺,可以望见巴姆新城的一片绿色。

  城堡统治者的“宫殿”是一座两层楼房,四面通风,由于不同季节里风朝不同方向吹,得名“四时大殿”。大殿地下有条一公里长的秘密走道通往城外,估计是为统治者在城堡失守时逃命之用。

  城中水井深约40米,据信开掘于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这是巴姆最古老的遗迹。

  大清真寺建于公元9世纪,前身是一座祆教(拜火教)寺庙,但我没有发现安放逝者的“寂没塔”。

  土做的城市

  在地震前,巴姆古城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土结构建筑群,建筑材料有泥砖、黏土、麦秸和棕榈树干,主要是未经烧制的砖块。因为材料的极度统一,古城有一种庄严的气象。虽然城墙和部分民居已风化倾圮,框架仍旧完好,像一座人去楼空的海市蜃楼。

  走进城门,在外城墙和第二道城墙之间,沿城堡南北轴线,是一条150米左右的通道,两边是萨法维王朝时代的巴扎,陈列着50家店铺和一所商队客栈。商业活动处在两道城墙的夹缝间,与居民生活区隔一道内墙。巴姆对商业和外来商人既需求又防范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沙漠中的城市,对它的居民而言是一座庇护所,城市边界分明,像一个孤岛或是密封容器。一旦城门关闭,外人就不得入内,城市居民得以在城墙保护下安享属于他们的生活资源———水井、果园、牲畜。如果遭到攻击,城墙和驻军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

  在伊朗的“人工绿洲聚落”中,除了常见的高耸的城墙和了望塔外,另有一种烟囱似的风塔,和城墙、了望塔构成令人印象深刻的“天际线”。风塔有方形、八角形,耸出民居屋顶,捕捉流动空气。沙漠里的热风进入风塔后往往要先经过一池积水,在水面上冷却、去尘、增加湿度,然后才被正式引入居室。这种“空调”方法和坎儿井一样,是一种朴素而富于想象力的“绿洲技术”。

  在阳光下打量巴姆,它就像一件和谐的泥塑,各种简单的空间几何形状———线条、平面、曲面和三维构造———有机地粘合成一件大型作品。这里面有一种属于人的温暖的艺术精神。例如一些房屋顶上耸起的连续圆拱,波浪起伏,像凝固的沙丘,似乎包含着对沙漠中罕见的水波的向往。

  第二次死亡

  日落的时候,站在古城外墙上看阳光自城中向外撤退。粘土建筑的表面像粗糙的皮肤,逐渐失去血色,巨大的阴影蔓延开来。

  一个多世纪前,人们为什么遗弃巴姆?是因为战争的破坏,水资源的枯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伊朗的历史学家至今没有定论。巴姆是一座沙漠中的庞贝城。街道、房舍、城堡、寺院、塔楼……被一一定格在城墙内,一切都那么栩栩如生,可就是没有人烟。一座死城。面对它,我有一个错觉:巴姆之死,仿佛是为了成全它自身的躯壳,专为留下一个标本供后人凭吊。

  但是巴姆的意义只是供人凭吊吗?巴姆“这一个”标本,仅仅具有伊朗“人工绿洲城市”的地域示范意义吗?

  原广司在他的著作中说:“聚落是人们过去生活的一种延续。因此聚落成为人们怀旧和反思的场所。”“传统不属于某个国家和民族,它是一个国际性的概念……聚落的历史不仅仅是地域史、民族史,它更是一部人类史。”

  巴姆是死去的人类聚落,是一种记忆。到过巴姆不久以后,我在阿富汗和新疆见到另一些活着的人类聚落,它们有着和巴姆相类似的环境和生活方式,每每使我想到巴姆。

  正如现实是脆弱的,记忆也是脆弱的。2003年12月26日凌晨发生在巴姆地区的强烈地震,在几分钟内把8万人口的巴姆新城夷为平地,同时也摧毁了巴姆古城80%以上的古建筑。几世纪前晒干的泥砖在瞬间复归尘土,它们曾经构筑的几何体被压成齑粉。

  巴姆古城的第二次死亡,是人类文明记录的消亡。

  目前新城的死亡人数已超过总人口三分之一。大规模伤亡令人痛心,也引人深思:近年大量涌入新城的打工者使市区人口激增到8万,郊区人口达到10万,远远超出巴姆的承受能力。相比之下,巴姆古城即使在最繁华时总人口也不过1.3万。现代巴姆人的生存方式已经和他们的先人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但民居构造仍旧沿袭了古代的泥砖材料,防震性能极差。这是死亡人数如此之高的主要原因。

  伊朗总统哈塔米已经表示,希望今后两年内重建被地震摧毁的巴姆古城,伊朗将邀请国际专家参与这项工程。城堡的修复将“不惜任何代价”。当数万巴姆地震幸存者还在他们家园的废墟边忍饥挨冻时,修复一座无人居住的古城似乎不应是伊朗的当务之急,但是正如一位伊朗大学生所说,“那是我们的历史。”对人类来说,有关家园的记忆和家园本身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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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转了赋格的茫崖记,以忆巴姆。只可惜我出诗慢,这不,赋格
兄长篇散记出来了,读之心神共戚!

文中提到的坎儿井,是沙漠戈壁上的一项重要发明。大概玛雅之类的
文科生只喜欢这个名字,我来个解实,简明易懂。

如果远方雪山的水通过明渠流到村子,沿途阳光和砂石早把水蒸发干
了。坎儿井不是井,是暗渠,也就是地下一道水流。但为了把暗渠筑
成需要沿途打不少深井,在地底凿成渠通,象挖煤矿一样。

沙漠上不少绿洲因砍儿井而生,有些打井的年月都忘了,仿佛天然!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40108/cs/cszt1/200401080314.asp

〖琴中趣 〗

〖琴中趣 〗

讀罷書經﹐撥一兩弦琴
一種穿透時空的情懷頓時涌起
聽一番遠古的話語
半夢半醒之間離開自已

是你﹐背一只空空皮囊
在塵風中飄過來﹐飄過去
可這琴聲中分明有顆悠遠的心
默默隱身于大樹的根莖

彈琴﹐何意于和聲韻律
感覺貼得那樣近 那樣具體
而具體﹐又何須撫琴﹖

無奈有一種優雅的愁緒
被古往賢士們凝煉在几個音符里
心弦一縱﹐便得以撫平

200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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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歲撫琴﹐便想到了陶潛明。“但知琴中趣﹐何勞弦上音”是
不是有點過于禪境﹖我這裡來個“轉軸撥弦三兩聲”﹐降格以
刻陶潛的詩境。

壇中諸君多尚讀書﹐古人琴書並行﹐有時還焚香。讓這首小詩
化成一炷香﹐給各位書前洗心清慮。

陶潛有詩﹕“何以慰吾情﹐賴古多此賢”﹐言多了﹗

给伦敦(海子)

给伦敦

马克思、维特根斯坦 
两个人,来到伦敦
一前一后,来到这个大雾弥漫的
岛国之城

一个宏伟的人,一个简洁的人
同样的革命和激进
同样的一贫如洗
却带有同样一种摧毁性的笑容

内心虚无
内心贫困
在货币和语言中出卖一生
这还不是人类的一切啊!

石头,石头,卖了石头买石头
卖了石头换来石头
卖了石头还有石头
石头还是石头,人类还是人类

哲?W家﹑?人﹑科?W家與花

哲學家﹑詩人﹑科學家與花

當哲學家為一朵花陷入沉思
他的宿敵﹐一位抒情詩人
卻在一旁為她唱贊不已
山腳﹐一道溪水﹐一泓泉水

哲學家回到屋裡﹐苦思一宿
詩人的琴弦﹐也通宵咚鳴
晨光中有一位戴厚視鏡的科學家
喀嚓一聲﹐花朵的頭搬了家

哲學家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詩人倒從肺俯中吟出半打歌曲
倆人都象患了病﹐臥床不起

科學家回實驗室﹐取了花粉
花朵扔作拉圾﹐他要提煉一種蛋白質
給怨婦避孕﹐給痴男子治病

2004/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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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詩也是一種嘗試﹐既然不能一切仰仗感情﹐憑着一種十四
行的形式﹐再加一點現代性的胡亂思維。

給這裡一些愛作白日夢的人作一頓下午茶﹐醒一醒神﹗

想起你的时候,我就…

想起你的时候,我就…

   --给远方的姐妹

想起你的时候
我就想起北方七星
想起噙着泪水嫁给岩石的七位姐妹
和她们的信使-飞鸟
想起风中的夜来香
雨中的鸟臼树

想起你的时候
我就想起诗经中的倾诉
想起那么多好女儿,嫁了顽夫,含泪归居
和她们采桑绩麻的歌声-风
想起洞庭之滨的湘夫人
巫峡晦冥中的山鬼

想起你的时候
我就想起明月照汉唐千里
井栏边的纺织娘,连城连宵的捣衣声
她们把思念声捣碎-寄给流光
想起长城上戍边的良人
青海头一垒垒白骨

想起你的时候
我打开一页页古老日历
为这许多不幸的爱情,吟诵不已
深夜,我用诗歌为她们点起几支火苗
以籍慰佛坛前的青灯
和病床头的身影

想起你的时候
我合拢诗书,放开纸笔,闭上眼睛
仔仔细细地想你,想往日的你,童年时的你
冰消雪融,湖畔柳树下的你
青春与歌声中的你,沉醉于爱情中的你
往日的你,是多少温馨!

2004/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