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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孫文關於民族主義的正確論述

孫文關於民族主義的正確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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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華一 【网络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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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華一 于 2009-5-12 16:46 编辑

孫文關於民族主義的正確論述

作者:華一

在中国大陆,当人们谈及这个主义、那个思想之时,我们很难听到有人谈及三民主义。特别是1949年以来的这几十年中,三民主义理论被打入冷宫,从此于时代变迁中几近失传,绝少有人提及。而今,当人们再度走入三民主义思想宝库,则有恍若隔世之感。于是有人便说:“三民主义过时了”。随着两岸交流的加深加强,三民主义便跟随国、亲、新三党登陆,又得宜于互联网兴起,国父孙中山三民主义理论再度复活,重光华夏,为我中华民族回归又一瑰宝,实在是民族之幸,国家之幸,人民之幸。

然而,三民主义思想博大精深,所涉及的知识面犹为广泛。因此,要真正把握住三民主义精髓,学会对三民主义原理的运用,达到精于学而长于行,还需有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为使大家对国父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理论有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在此,我们以三民主义的“民族主义”理论作为切入点,来探讨一下“民族主义”理论的精要之所在,从而真正地认识三民主义理论的博大精深和卓尔不凡。

我们知道,自国父孙中山先生创立三民主义学说以来,三民主义之民族主义理论在解决我国民族问题过程中,曾显示出无比的正确性和实效性,首开先河地、极大地指导了我国自国民革命以来的民族解放运动。但是,随着国民革命运动在日寇和G产暴力革命双重打击下,终因历史变迁的诡谲,而失于正当的传播和发扬。在几十年的埋没下,人民对于民族主义思想的理解,便随之丢失。在大陆的反宣传中,一般地传播出这样一种狭隘的观点,即随着外族侵略和压迫的消失,民族独立问题己经解决,民族主义思想也就“过时”了,对当今中国的民族问题就不再具有指导意义了。这种论调的流行,极大地歪曲了民族主义思想的统范意义,极大地毒害了人们对三民主义的信仰,同时,对三民主义理论的完整性,是一种极大的破坏。其居心显然是叵测而恶毒的。

那么,作为三民主义理论的重要支柱之一的民族主义,究竞有没有“过时”呢?民族主义理论对我们当今社会的民族问题又有哪些指导意义呢?民族主义理论究竞包含了哪些重要理念呢?下面我们就此来分析一下,三民主义之民族主义精要所在,从根本上找出问题的实质。

首先,民族主义理论提出了“国族主义”这个概念。所谓国族主义,是区别于宗族主义、狭隘民族主义的一个重要概念。

国族主义其实际的含义,是指一个国家的各族人民繁衍生息于同一疆域的同一国家,从而因其宗祖国之认同,长期共存,互为依存,共同守护其生息之地。这就好比一个村落里生活着几个不同姓氏的家族,尽管血统不同,或风俗习惯迥异,但却共同认同同一生息之地。所以,国族主义是有疆域界定之意义的。一但失却这个疆域界定,民族之消亡的可能性极大。例如犹太人,若不是重建了以色列国,则难以不被世界其他民族同化而致于最终消亡的命运(当然,犹太人以其自己强大的宗教力量,维系了本民族的特性,但以色列国的建立,无疑对犹太种族的延续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而许多美洲印弟安部族的消亡,则正因为失国所致。宗族虽有巨大的血缘纽带相连,终因固定疆域难以界定,一但出现变迁,便易消于无形。狭隘民族主义则不能容纳他族的存在,往往与他民族、种族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与斗争,从而损毁自我,也是难以长久(这个问题我们以后还要着重分析)。试问:无论哪一种所谓的民族主义,一但失却了国之界定,这样的民族主义还有意义吗?

其二、国族主义是抵御外来侵略和压迫的最好武器。

有了国家,有了认同这个国家的各族人民,便有了抵御外来压迫的动力和力量源泉。当然,也有了向外扩张的动力和力量源泉。但这里需要指出的是,由单一民族构成的国家,也俱有上述能力。然而,由于世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类社会发展己突破了民族为单元的狭隘民族主义的观念和限制,即便英伦三岛,也溶入了多个民族的存在。所以,国族主义是多民族共存的民族主义。这里讲到的“共存”的概念很重要。假如不是如此,而是这个国家内的各民族之间不断地斗争,这个国家便会因此而走向衰亡。蒙元王朝建立了横跨亚、欧的强大国家,但没能很好解决各民族之间的矛盾,而是施行民族压迫政策,终于导致政权的倾覆和国家的分裂。这是国家“政治力”的直接后果,由这个民族压迫政策而建立起来的专制的社会政治、经济制度,不能平衡各民族、各社会阶层和广大人民的政治权力和经济利益,终于在朱元璋领导的汉民族的解放斗争中,倾刻倒覆了大元的统治,致使国家分崩离析(下面我们还会谈到)。

其三、三民主义的民族主义不仅是民族解放与独立问题,更加强调其民族的平等与自由。

何为平等、自由?国父孙中山先生在谈到三民主义之意义时强调:“三民主义系促进中国之国际地位平等、政治地位平等、经济地位平等,使中国永久适存于世界,所以说三民主义就是救国主义,……”。从这一段话中,我们体会到,平等、自由原则,是贯穿整个三民主义理论中的精髓。我们的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三大理论支柱,是为了撑起一座自由、平等、均富之大厦而建立起来的。因此,民族主义不能在脱离了这个根本的前提之下,割裂为国家主义或单纯的民族问题。我们在这里之所以这么说,这是因为民族解放也好,民族独立也好,其根本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民族平等、自由的问题。民族解放是基于民族压迫、争取民族平等的斗争;民族独立是基于被压迫民族被剥夺政治经、济权力,争取自决权力的斗争。我们在此仍以蒙元为例:在元朝统治下,虽建立了一个貌似强大的东方帝国,但其落后的统治方式和社会制度,使其各被压迫民族(特别是汉族)的生存权力和社会地位受到严重的压制,人民对这个政权产生极度的不满,对这个由武力、暴制建立的国家极不认同。由于社会政治力造成的不平等和不自由,导致国家动乱,从而致使蒙元政权的消亡,国家也便分疆裂土,从此大元国家倒覆,明朝取而代之。可见,平等、自由原则在三民主义理论中的重要性。因此,社会政治力的公平、公正,也是民族主义所要达到的目的。

其四、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和社会制度认同以及宗教、文化习俗认同,是民族主义的宗旨。

如果我们在谈到民族主义之时,仅仅把它理解为民族解放或民族独立,而不去好好理解所谓解放、独立的根本,便是要达到“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和社会制度认同”的目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问题要分作四个方面来看。

(一)、国家认同。大家想想,我们的民族独立、解放,不就是要建立一个我们大家认同的、自主的、平等的国家吗?如果大家流血牺牲建立起一个异已的、不平等的、不自由的国家,这个国家不被各族人民所认同,那么,动乱便会如影随形,无休无止。东西德国人民虽各自建国,西德人民认同自己的西德国,东德人民却不认同自已的东德国,最后是东德人民抛弃了自已不认同的国家,投奔西德,从而建立了东西德国人民共同认同的新国家。假如你认为这是特例,不具有代表性。那么,前苏联便是活例,反证了人民不认同苏联,从而导政前苏联的解体。这便是民族主义的国家认同之意义。

(二)、各民族间的相互认同,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东西德统一过程中,民族认同同样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这个问题上,前苏联却恰恰走向反面,显示出民族认同的反作用的一面。这一正一反两个活例,不能说明问题吗?国父孙中山先生在谈到这个问题时,也例举了一个清朝时期的“哥老会”的例子,用以证实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的理念。这个例子,讲的是明朝遗族的汉民族反抗统治者女真族的斗争。是因女贞族灭了大明朝建立了大清,从而造成了民族矛盾的尖锐对立。其实,大清朝统治下,人民当时的生活水平也并不比明末差,而许多方面较之明末好了很多。但为何“哥老会”还要高举反清复明的大旗呢?这便是民族矛盾造成的不认同啊!即便是本民族内,有时也会有不认同出现,由于地域政治、宗教、风俗等的割裂,也会造成巨大矛盾,甚至导致战争。比如当今的阿拉伯诸国便有此状态;再比如台湾海峡两岸。

(三)、社会制度的认同。在民族矛盾的诸多因素中,社会制度的认同(即国父讲到的“政治力”的问题),在多数情况下,是造成民族矛盾或国家动乱的主要动因。这个问题又要分为如下三个方面来谈:

(1)、“政治力”(社会制度)是造成各民族之间矛盾的主要动因之一。这里我们仍以蒙元为例,更能清楚这个“政治力”对民族主义的影响。我们看到,大元朝的统治下,在全国推行民族等级制度,蒙元为最高等级,占据统治地位,汉族为最低等级,受压迫最深。其他民族各为阶级。这样一来大大激化了民族矛盾,到后来地位低下的民族在不堪压迫之时,奋然揭竿而起,从而推翻了蒙元统治。所以说,“政治力”(社会制度)是造成各民族之间矛盾的主要动因之一。

(2) “政治力”(社会制度)是造成国家动乱的主要动因之一。我们知道,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国民革命的民族主义运动所要达到的目的,除反抗外来侵略以外,另一个重要的作用,便是要打倒封建专制社会,建立民主共和制度。反抗外族侵略和压迫于当时是一紧迫任务,而狭隘民族主义者只能一只眼地看到民族独立解放的眼前得失,看不见另一种压迫阻碍社会进步,伤害国计民生,致使国衰民弱,民族矛盾激化,外族乘虚而入,这便是社会制度不公引发。大清之末,便是如此。究其根本原因,却恰恰是后者造成。清末虽有光绪帝百日维新之改制,却没能根本触动封建专制的基础,变法的失败,直接导致了国民革命的发生。这便是政治力(社会制度)对民族主义之渗透。而这时的民族主义所涵盖的范畴,大大超越了这个民族或那个民族的狭小范围,而是全民族对国家和社会制度认同的范畴了。虽然在此之前,大清朝为使本民族(女真)溶入到各民族中去,经历朝历代的努力,极大地化解了与各民族(特别是汉族)之间的矛盾,但终因专制的社会制度造成的社会不公,致使全民族(包括底层的女贞族人)集体的反抗。这时的民族主义,便是孙中山先生谈到的“国族主义”了,是整个中华民族解放自己,拯救自己的救亡主义了,也是推翻旧制,建立共和,发奋图强之主义了。而国家(即政权)在这场民族主义的运动中,走向了全民族的反面。这个民族主义的直接目的,比起狭隘的民族主义之超越,已是不能望其项背的了。孙中山先生在谈到之于民族兴亡的几大因素时指出:“一种是政治力,一种是经济力。这两种力关係于民族兴亡,比较天然力还要大”。可见,建立一种各民族人民共同认同的社会制度(即“政治力”),是何等的重要。

(3)、宗教、文化、习俗认同。这一个问题含有两方面的意义。一是各民族体认和同化于一种宗教、文化和习俗;一是各民族各自保有自己的宗教、文化、和习俗,但互相尊重和地位平等。前一种为比较理想和易于使社会保持稳态,而后一种则需社会公正来使之衡态。那么,这样说来,是不是可以为了达到前一种之“稳态”,用政治力(包括战争)来消灭后一种的难度极大的“衡态”呢?不可,因为三民主义是反对民族压迫和一切社会不公的,而当你试图用政治力去解决这个问题之时,便己经是在破坏其“衡态”的同时,也破坏着自身的 “稳态”。萨达姆时期的伊拉克国,便有这样的宗教危机。而无论从历史上或当今世界,都可以找出许多实例来证实。自由、平等、公正的社会原则,是解决宗教、文化习俗问题的唯一办法。而要达到自由、平等、公正的社会原则的建立,还必须有一个良制的社会的建立,道德的建立等。这也是孙中山先生的民族主义中,最为重要的理念和原则立场,是不能把它割裂了去的。

总结:

本文说到这里,我想,我们关于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之民族主义的认识,基本可以作如下概述了:孙中山先生的民族主义,是之于民族解放和民族独立的国族主义;是之于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宗教、文化、道德、风俗认同的国族主义;是之于民族平等、自由、衡态(即和谐)之公民社会之良制的国族主义。这样一个民族主义,是我中华民族求得独立、平等、自由、发展和崛起的大国族主义。而民权主义和民生主义,则与之对应地成为三民主义的不可分割的有机体。那些持有“民族主义过时”论者,不是因为还不懂得三民主义的精神实质,便是有意要割裂三民主义理论,以达到最终否定三民主义的目的。而另外有人横加指责国族主义是“大汉族主义”,我想这种人在国民革命时期便有,而当时这种人是为了维护封建专制主义,来与民主的国民革命运动缠斗的卫道士一类。而今人如是说,却又是为何?是根本不懂得民族主义理论而人云亦云?那么尚可原谅。倘若不是,其立场终令人生疑。还有的人更是如此荒唐,把“民主主义”、“民族主义”、“狭隘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国家主义”、“民主道路”等等的概念,一会儿混为一谈,一会儿又拆离开来,一会儿杂揉到一起,一会儿又对立起来,越捣越烂,越搅越浑,越炒越糊,到了最后连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在做饼还是在做粥?!而那些显然包藏祸心的即得利者,正在制造这样一种混乱,用以歪曲、拆解、否定和埋没三民主义的光辉理论,以达到推行他们那种功利主义的、垄断专制的目的。

三民主义“过时”了吗?我们的民族独立实现以后,我们的“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宗教、文化、道德、风俗认同”达到了吗?我们建成了“民族平等、自由、衡态(即和谐)之公民社会之良制”了吗?我们的国家统一、民族团结、民主共和完成了吗?当我们面对台海问题束手无策之时,当西藏高原响起令人惊悚的枪声之时,当西北疆隐隐东突份子魅影浮动之时,当大中华民族百废待兴、在世界进步大潮的巨大冲击下还在踟躇徘徊、面临抉择之时,难道我们还要在摸索中去探知黑夜还有多长?还不挚起我们手边的这盏明灯,把我们的民族引向光明?!而这盏不灭的明灯,正是我们丢失了多年的三民主义、五权宪政啊!是我们的国父孙中山先生耗其毕生精力,为我们中华儿女存留下来的一件宝贵的民族瑰宝啊!在此国父诞辰一百四十周年之际,我谨以此文,表达我之崇敬和忠信之心――献于国父孙中山先生曾经为之呕肝沥胆,鞠躬尽瘁之地――中国!以示对国父之效法,对祖国之热爱,对人民之赤诚!但我之拙陋和微薄,却常使我羞愧不已……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华一

中华民国九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西元2006.11.14)
2006.11.15再次修正

原文载自《黃花崗雜誌》第二十期

zt论孙中山的人口思想(王永恒)

论孙中山的人口思想

王永恒

2009年08月25日09:09 来源:人民网-《人民论坛》

【摘要】孙中山的人口思想在他的思想体系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并对当时中国的人
口问题有著深刻的影响。以孙中山人口思想的形成和发展轨迹为线索,阐述其在辛
亥革命前后关于人口思想的演变过程,并以翔实的史料对他人口思想的主要内容进
行梳理和评价。

【关键词】孙中山 人口质量 人口思想

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人口问题已引起思想家们的充分重视,出现了各种看法和主
张。孙中山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具有鲜明的特点,即辛亥革命前忧虑“人满为患”,
后来却担心“人少亡国”,变化之大在历代思想家中实属罕见。他后来的人口观点
和主张曾盛炽一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都有不容忽视的影响。
孙中山的人口思想散见于他在不同历史时期撰写的专著、演讲及各种函电、谈话文
件中。1894年《上李鸿章书》一文比较完整地表述了他的早期中国人口思想,他首
先惊呼“盖今日之中国已大有人满之患矣,其势已岌岌不可终日,上则仕途壅塞,
下则游手而嬉,嗷嗷之众,何以安此?”再论及“人满之患”的危害,进一步提出:
“明之闯贼,近之发匪,皆乘饥馑之余,因人满之势,遂至溃裂四出,为毒天下”。
他分析了人口与土地的关系,“盖人民则日有加多,而土地不能以日广也,倘不日
求进益,日出新法,则荒土即垦之后,人民之溢于地者,不将又有饥馑之患乎?”
最后他提出了解决“人满为患”的办法,“夫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不足食胡
以养民?胡以立国?是先养而后教,此农改之兴尤为今日之急务业。”ロ
在这里,孙中山从四个方面概括了他对人口问题的基本看法,得出了“人满之患”
的观点。尽管孙中山“人满之患”的早期人口思想是通过对当时社会人口现状的详
细考察和亲身经历而得出的结论,但受改良思想的局限,孙中山也不得不在“以分
君上之忧”的框架内思考问题。“人满之患”观点的局限性也十分明显,他把贫困、
饥馑和农民起义,归咎于“人满之患”,不敢把矛头指向清廷。由于受改良思想的
局限,主观上不可能找到中国存在“人满之患”的根子,也不可能找到解决人口问
题的根本途径。虽然早期的忧患意识不能代表孙中山系统的人口思想,但它是孙中
山人口思想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1895年以后,孙中山目睹了甲午中日战争中清政府的腐败,又值李鸿章对他的万言
书置之不理,束之高阁。此时,在孙中山的心里,革命与改良相互对换了位置,改
良维新思想明显消退,反清革命的主张成为占支配地位的思想。
随著孙中山从改良到革命的思想转变,其人口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变化
在孙中山革命思想的文献中,都有明确的表述。前文述及,“四百兆苍生之众”已
不是“人满之患”,而是可以作为“发奋为雄,无敌于天下”的宝贵人力资源,是
建设独立富强国家的有利条件。他在1897年发表的《中国的现在和未来》一文中,
更加明确地指出:“中国人民遭受的饥荒、水患、瘦病、生命财产的毫无保障这四
种巨大的长久苦难的原因,既不可指责是由于人口过多,也不可说成是自然原因所
引起的任何粮食恐慌。”其根本原因,是由于清朝统治者“无限榨取人民的结果。”
ヮ随著认识的加深,孙中山除了继续指出清廷极端腐朽的统治是造成中国人民种种
苦难和严重人口问题的根源之外,还正确地指出,帝国主义的侵略压迫同样是中国
成为“世界上最贫弱的国家,处国际最低地位”的根源。
由此可见,孙中山人口思想的转变,是和他反帝反封建的政治思想的转变密切相连
的。如果说,在这之前的孙中山是站在资产阶级改良派立场,更多地从经济方面为
维护清朝统治服务的话,那么此时作为一个高举反清革命大旗的革命斗士,其人口
思想必须首先以革命为出发点,指出革命的对象,唤起千千万万的民众,完成民主
革命的大业。这也标志著孙中山的人口思想趋于成熟。
1924年1月27日,孙中山开始在广州国立高等学堂讲三民主义,这是孙中山思想主体
部分较为全面系统的表述,也是其人口思想体现最为集中的地方。在演讲中,他以
进化论为依据,不仅概括了人口的增减关系著国家民族的存亡,而且呼吁中国要增
加人口。他不仅不同意当时中国人口太多的观点,而且还将人口作为避免亡国灭种
的最有效的武器,他最为担心的是中国人口为外国列强优势人口所“消化”。那么,
应当怎样对付列强人口增加的“压力”才不致“亡国灭种”呢?把孙中山的主张归
纳起来,有如下两项:其一,必须同列强一样增殖人口。他说:“我们中国人口在
以往一百年,没有加多。以后一百年,若没有振作之法,当然难得加多,若他们逐
日的增多,我们中国却依然如故,或者甚至于减少。”ワ孙中山认为中国人口之所
以不能增加甚至还会减少,“最大的影响,是受国内的变乱”。他说:“中国近来
人口死亡,不止是在战争,在战争中死亡的人数,最多不过十万;其余大多数的死
亡,都是在战场附近冻死饿死,或受其它各种兵灾影响,生活不遂而死。”因此,
要降低死亡率,提高出生率,必先要“和平统一,防止乱源”,即约束军阀割据混
战的动乱局面。其二,必须发扬民族精神,提高人口质量。他说:“中国的人,只
有家族和宗族的团体,没有民族的精神,所以虽有四万万人结成一个中国,实在是
一片散沙,弄到今日,是世界上最贫弱的国家,处国际中最低下的地位”,“如果
再不留心提倡民族主义,结合四万万人成一个坚固的民族,中国便有亡国灭种之忧”。
ヰ他认为民族精神包括三个内容;一是“固有的道德”,“首是忠孝,次是仁爱,
其次是信义,其次是和平”;二是“固有的知识”,就是“大学中所说的‘格物、
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三是“固有的能力”,他举
指南针、印刷术、火药、造纸术等为例,说明“从前中国人的能力,要比外国人大
得多。外国现在重要的东西,都是中国从前发明的”。ヱ孙中山沿袭中国传统观念,
认为只有“唤醒”这些“固有的”传统,才能“恢复民族精神”;而要唤醒这传统,
就要“令四万万人都知道我们民族现在是很危险的”,从而“把各姓的种族团体,
先联合起来,更有宗族团体,结成一个民族的大团体。”  概言之,“恢复民族
精神”,就是提高中国人的德、智水平,亦即提高人口质量。
孙中山在人口思想中不仅有“恢复民族精神”的独到见解,而且在提高人口素质方
面也提出了不少闪光的措施。他主张建立完整的教育体系,积极创造条件,使全国
人民都有受教育的机会,以改变中国文化落后的状况。他说:“现在中国是民国,
是要人人都有教育的。”多办义务学校,让一般没有钱的人都可以去读书。他强调
指出:“只有让人人都能够读书,才可能说是普及教育制度。”ヲ他尤其强调要对
妇婴和青年进行教育。他认为:“厉行教育普及,以全力发展儿童本位之教育。”
中国妇女虽有两亿人口“惟于教育一道,向来多不注意,故有学问者正少。”他强
调教育既兴,然后男女可以望平权。女界平权,然后养成真共和民国,因此“处于
今日,自应认真提倡女子教育为最要之事。”ン由此可知,孙中山所以把妇女、儿
童的教育提到国民教育的重要地位,是将其作为国民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来看待的。
他认为要提高整个民族的文化素质,不仅要建立以国民教育为中心的学前教育、普
通教育、高等教育以及职业教育、成年教育的教育体系,而且要把智力培养和爱国
主义、国民新道德的教育作为培养革命建设人才的教育方针。
此外,孙中山的人口思想还涉及到诸多方面:在《实业计划》中,他不仅把人口众
多和中国人的精神作为工业化的有利条件,而且把解决人口分布不平衡的问题与发
展工业化有机的结合,他提出“移民实边”,把建设“北方大港”和建设“西北铁
路系统”联为一体规划。
孙中山的人口思想可以概括为:人口是关系国家、民族存亡的巨大力量;列强人口
的日增,中国人口不增甚至减少,有亡国灭种的危害;中国只有增加人口的数量,
提高人口的质量,解决人口分布的不平衡,才能避免这一危险。孙中山的人口思想
和学说渗透著反帝反封的斗争精神。但从理论上考察,孙中山的人口思想无疑也包
含著许多不科学的成分。如他对人口数量的分析是建立在进化论的基础上;他的思
想深受西方资产阶级“人口决定论”和“民众则国强,民寡则国弱”等中国传统思
想的影响。在对人口问题的分析上,对各国人口增长情况的观察以近百年的人口增
长速度来推测今后百年的人口增长率更是不科学的。他的出发点是富强国家、壮大
民族以抗击列强的民族压迫。在当时内忧外患、困难深重的历史条件下,对于唤起
民众、救国图存起过很大的作用,具有显著的革命意义。他从世界潮流的角度认识
中国的问题,从中外人口数量的对比中认识中国的人口问题,这也是孙中山本人能
做到与时俱进,“适乎世界之潮流”的重要原因。

(作者单位:郑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注释

《孙中山全集》第1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17、90页
《孙中山全集》第9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237、189、250页。
《孙中山全集》第6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75页。
《孙中山全集》第2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358页。
《人民论坛》 (2009-08-11 第0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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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翻孙文的《中国存亡问题》,写得很好,网上找不到,只好找两
篇擦边一点的文章。都是中国具体的问题。

zt奥巴马\”鼓励学生言论\”引争议(BBC)

奥巴马”鼓励学生言论”引争议

奥巴马透过电视向学生讲话:强迫学习“讲话精神”?

美国总统奥巴马劝勉学生好好学习的一番言论被认为”给孩子洗脑”,引起风波。

新学期开始,奥巴马在弗吉尼亚州一所高中发表演讲。

美国各大电视台以及白宫网页都转播了奥巴马的演讲内容。

据报道,美国联邦教育部要求所有学校组织学生学习总统的”讲话精神”,引起不满。

奥巴马指出,成绩好不只是老师、家长和政府的责任,学生自己也责无旁贷。

奥巴马说:”无论你将来打算干什么,你都需要接收教育。”

洗脑?

他提到:”你的目标可以很简单,比如好好做功课、专心上课、每天阅读。”

这位总统还说,取得成功并不容易,”不是所有人一生下来就懂得干好每件事。”

奥巴马鼓励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言论受到保守派的批评。

有共和党人指责奥巴马企图给孩子洗脑,以配合其政治意图。

BBC北美事务主编马德尔认为,也许奥巴马那句”不是所有人一生下来就懂得干好每件事”让人觉得带有”共产主义色彩”。

格林斯潘:金融危机\”还将重演\”(BBC)

格林斯潘:金融危机”还将重演”

格林斯潘:金融危机的根源是人性

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对BBC表示,全球还将遭受另一次金融危机的打击。

格林斯潘接受英国广播公司电视二台财经节目专访时说:”这种危机还会重演,但会和上次不一样。”

他说:”金融危机的形式各种各样,但都有一个基本的根源。”

“那就是人类的本性:当人们处于长期的繁荣之中时,我们自然会认为繁荣会继续下去。”

人类本性

格林斯潘表示,银行家们虽然都认识到金融市场会有下行风险,”但他们中大多数都认为自己能发现危机的导火索,并有时间脱身。”

格林斯潘说,即使不是美国次贷问题引发金融危机,迟早也会有别的某种问题引发危机。

这位一度被视为能调动市场的前美联储主席说:”除非人性改变,否则我们今后还会有不同形式的危机。”

格林斯潘还预计,由于英国经济更全球化,它比美国经济受这次金融危机和世界贸易下滑的打击更大。

The History of Labor Day

The History of Labor Day

For other Labor Day information, visit our Labor Day 2009 page.

Labor Day: How it Came About; What it Means

Labor Day, the first Monday in September, is a creation of the labor movement and is dedicated to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achievements of American workers. It constitutes a yearly national tribute to the contributions workers have made to the strength, prosperity, and well-being of our country.

Founder of Labor Day

More than 100 years after the first Labor Day observance, there is still some doubt as to who first proposed the holiday for workers.

Some records show that Peter J. McGuire,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Brotherhood of Carpenters and Joiners and a cofounder of the American Federation of Labor, was first in suggesting a day to honor those “who from rude nature have delved and carved all the grandeur we behold.”

But Peter McGuire’s place in Labor Day history has not gone unchallenged. Many believe that Matthew Maguire, a machinist, not Peter McGuire, founded the holiday. Recent research seems to support the contention that Matthew Maguire, later the secretary of Local 344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Machinists in Paterson, N.J., proposed the holiday in 1882 while serving as secretary of the Central Labor Union in New York. What is clear is that the Central Labor Union adopted a Labor Day proposal and appointed a committee to plan a demonstration and picnic.

The First Labor Day

The first Labor Day holiday was celebrated on Tuesday, September 5, 1882, in New York City,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lans of the Central Labor Union. The Central Labor Union held its second Labor Day holiday just a year later, on September 5, 1883.

In 1884 the first Monday in September was selected as the holiday, as originally proposed, and the Central Labor Union urged similar organizations in other cities to follow the example of New York and celebrate a “workingmen’s holiday” on that date. The idea spread with the growth of labor organizations, and in 1885 Labor Day was celebrated in many industrial centers of the country.

Labor Day Legislation

Through the years the nation gave increasing emphasis to Labor Day. The first governmental recognition came through municipal ordinances passed during 1885 and 1886. From them developed the movement to secure state legislation. The first state bill was introduced into the New York legislature, but the first to become law was passed by Oregon on February 21, 1887. During the year four more states — Colorado, Massachusetts, New Jersey, and New York — created the Labor Day holiday by legislative enactment. By the end of the decade Connecticut, Nebraska, and Pennsylvania had followed suit. By 1894, 23 other states had adopted the holiday in honor of workers, and on June 28 of that year, Congress passed an act making the first Monday in September of each year a legal holiday in the District of Columbia and the territories.

A Nationwide Holiday

The form that the observance and celebration of Labor Day should take were outlined in the first proposal of the holiday — a street parade to exhibit to the public “the strength and esprit de corps of the trade and labor organizations” of the community, followed by a festival for the recreation and amusement of the workers and their families. This became the pattern for the celebrations of Labor Day. Speeches by prominent men and women were introduced later, as more emphasis was placed upon the economic and civic significance of the holiday. Still later, by a resolution of the American Federation of Labor convention of 1909, the Sunday preceding Labor Day was adopted as Labor Sunday and dedicated to the spiritual and educational aspects of the labor movement.

The character of the Labor Day celebration has undergone a change in recent years, especially in large industrial centers where mass displays and huge parades have proved a problem. This change, however, is more a shift in emphasis and medium of expression. Labor Day addresses by leading union officials, industrialists, educators, clerics and government officials are given wide coverage in newspapers, radio, and television.

The vital force of labor added materially to the highest standard of living and the greatest production the world has ever known and has brought us closer to the realization of our traditional ideals of economic and political democracy. It is appropriate, therefore, that the nation pay tribute on Labor Day to the creator of so much of the nation’s strength, freedom, and leadership — the American w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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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条线被污染掉了,我再上一条线,谢绝跟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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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时工作制的来历
http://montreal.blogbus.com/logs/8088596.html

Tag: 8小时工作制 工人运动 劳动节 生活

上一篇我们提到美国和加拿大的劳动节为什么在9月而不是在5月,这一篇就来看看8小时工作制的来历吧。

19世纪80年代的美国,工人们每天要劳动14至16个小时,有的甚至长达18个小时,但工资却很低。马萨诸塞州一个鞋厂的监工说:“让一个身强力壮体格健全的18岁小伙子,在这里的任何一架机器旁边工作,我能够使他在22岁时头发变成灰白。”沉重的阶级压迫激起了无产者巨大的愤怒。他们知道,要争取生存的条件,就只有团结起来,通过罢工运动与资本家作斗争。工人们提出的罢工口号,就是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

1877年,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罢工开始了。工人阶级走向街头游行示威,向政府提出改善劳动与生活条件,要求缩短工时,实行八小时工作制。罢工不久,队伍日渐扩大,工会会员人数激增,各地工人也纷纷参加罢工运动。

在工人运动的强大压力下,美国国会被迫制定了八小时工作制的法律。但是,狠毒的资本家根本不予理睬,这项法律只不过是一纸空文,工人们仍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倍受资本家的折磨。忍无可忍的工人们决定将这场争取生存权利的斗争,推向一个新的高潮,准备举行更大规模的罢工运动。

1884年10月,美国和加拿大的八个国际性和全国性工人团体,在美国芝加哥举行一个集会,决定于1886年5月1日举行总罢工,迫使资本家实施八小时工作制。这一天终于来到了。5月1日,美国2万多个企业的35万工人停工上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各种肤色,各个工种的工人一齐进行总罢工。仅芝加哥一个城市,就有4.5万名工人涌上街头。这下,美国的主要工业部门处于瘫痪状态,火车变成了僵蛇,商店更是鸦雀无声,所有的仓库也都关门并贴上封条。当时在罢工工人中流行着一首“八小时之歌”,歌中唱道:

“我们要把世界变个样,
我们厌倦了白白的辛劳,
光得到仅能糊口的工饷,
从没有时间让我们去思考。

我们要闻闻花香,
我们要晒晒太阳,
我们相信:
上帝只允许八小时工作日。
我们从船坞、车间和工场,
召集了我们的队伍,争取
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
八小时归自己!”

激昂的歌声唱出了工人的心声,唱出了全世界无产者的共同愿望,也感染了广大的群众,他们纷纷声援工人的罢工运动,将罢工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罢工运动所表现的巨大力量使政府当局和资本家极为恐慌,他们不甘心答应工人的条件,便露出他们狰狞的一面。5月3日,芝加哥政府当局终于撕下了 “民主”的假面具,用暴力镇压工人。他们组织罢工破坏者在警察的保护下混进工人的罢工队伍,故意制造混乱,以此为借口,当场开枪打死六个工人。这一暴行,激起了全市工人的极大愤慨,他们决心为死难的工人兄弟们报仇!

第二天晚上7点,3000多名工人聚集芝加哥秣市广场,怀着沉痛的心情,为死难工友们举行追悼会,声讨政府当局的暴行。会议秩序井然,快10点钟时,大会即将结束,突然,有200名武装警察冲进了会场。一名警官大声叫道:

“散开!快散开!不准在这里聚众闹事!”

工人们纷纷抗议道:“为什么不准我们开追悼大会?”

“你们故意制造血案,还不许我们为死难者默哀,还有天理没有?!”

“少费话?我们奉令驱散非法集会!如果不听劝告,我们将用武力解决!”这位警官蛮横地叫道。

“举行集会是我们的自由,你们无权驱散!”工人们拒理力争。

警官见势不妙,举枪叫道:“弟兄们,把这帮穷工人立即驱赶出去!”如狼似虎的警察马上冲进广场,抡起棍子,朝工人头上、身上打去,工人们奋起反抗,广场顿时大乱。

“轰!”突然响起了一阵强烈的爆炸声。原来,这是埋伏在工人队伍中的资本家走狗,故意向人群投掷的一颗炸弹。四名工人当场倒卧在血泊之中,几名警察也炸死炸伤了。

这是资本家故意制造的事端,以给政府当局大规模镇压工人一个借口。这下,政府立即调动大批军警,疯狂向工人队伍开枪,有200多名工人被打死打伤,更多的工人被逮捕起来。

随之,资产阶级的报纸大造舆论,诬蔑提出八小时工作制的人是“投掷炸弹者”。–最近的玩具召回事件,美国资产阶级再一次利用他们媒体的控制力,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中国生产厂商的身上,连工厂老板都自杀了,随后工厂关闭,数千工人失业。这种手段是不是如出一辙?

政府当局顺手推舟,把八名工人领袖交付法院,诬告他们犯了杀人罪。陪审团主要是由大工厂的工头组成,而出庭作证的,则是被警察局收买的工贼。

结果,8月20日,法院判处七人绞刑,一人15年徒刑。工人不服,向州最高法院上诉,裁决是维持原判。后又向联邦最高法院上诉,他们根本就不受理此案。

这下,激起美国各地工人群众的强烈抗议,他们联合起来,纷纷举行抗议集会。但政府当局仍然于次年11月杀害了其中四名工人领袖,三名改判无期徒刑。一名则死于狱中。美国芝加哥工人的鲜血,燃起了全国工人斗争的烈火,并迅速漫延到欧洲和其它大洲。全世界的工人阶级纷纷举行罢工运动,与万恶的资本家做殊死的斗争。

在世界进步舆论的广泛支持下,尤其是全世界工人运动的斗争下,美国政府终于在一个月后,宣布实施八小时工作制。美国工人运动终于取得初步的胜利。

为纪念美国工人1886年5月11日的罢工运动,为推动整个世界工人阶级的斗争热情,就把这一天定为国际无产阶级的共同节日。在以后的每年5月1日,各国的工人阶级都举行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以争取自身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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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听则明。。。现在劳工要么被歧视,要么被染污,什么老墨,老黑
,Yellowman即是。我公司的体力劳动者,都还有工会。

再声明一次,谢绝跟贴!

Apollo et Hyacinthus

昨天看一场莫扎特的阿玻罗与风信子的歌剧。

萨尔斯堡全套莫扎特22歌剧部之一。

Apollo et Hyacinthus is an opera, K. 38, written in 1767 by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who was 11 years old at the time. It is Mozart’s first true opera (when one considers that Die Schuldigkeit des ersten Gebotes is simply a sacred drama). It is in three acts. As is suggested by the name, the opera is based upon Greek mythology as told by Roman poet Ovid in his masterwork Metamorphoses. Interpreting this work, Rufinus Widl wrote the libretto in Latin.

这是莫扎特十一岁里第一部歌剧作品,用的是拉丁语。我找拉丁语歌
剧,踏破铁蹄,无意撞上第一部莫扎特就是。

还有一部是斯特拉文斯基的俄狄普斯王,单场,不太纯。

Synopsis

King Oebalus of Lacedaemonia and his son, Hyacinthus are preparing a sacrifice to Apollo when their altar is struck by a bolt of lightning. Apollo himself arrives to offer his friendship to young Hyacinthus and love to his sister, Melia. Melia’s euphoria over the prospect of marrying a deity is shattered, however, when Zephyrus runs in to report that Apollo had killed Hyacinthus with a discus. But just as Zephyrus is finishing his story, Apollo himself blows in and sends the liar off with a blast of the west wind. The distraught Melia doesn’t know what to believe and shuns the god as she leaves to find her brother.

As it turns out, Hyacinthus manages to identify Zephyrus as his killer to his father as he expires. Oebalus and Melia sing a duet of grief that so touches Apollo that he turns the boy’s body into the flower hyacinthus (with its signature marking), and reaffirms his love for Melia.


Libretto

Apollo et Hyacinthus
seu
http://opera.stanford.edu/Mozart/Apollo/libretto.html

Hyacinthi Metmorphosis

Personæ

Oebalus, Lacedemoniæ Rex, Tenor.
Melia, Oebali Filia, Sopranus.
Hyacinthus, Oebali Filius, Sopranus.
Apollo, ab Oebalo hospitio exceptus, Altus.
Zephyrus, Hyacinthi intimus, Altus.
Sacrificulus Apollinis primus, Bassus.
Sacrificulus Apollinis secundus, Bassus.
Scena fingitur in urbe Sardi.

PROLOGUS
Oebalus Rex, fulmine aram Apollini sacrificantis destruente territus, a suis erigitur et Apollinem exsulem excipit.

Hyacinthus, Zephyrus, deinde Oebalus et Melia.

Hyacinthus: Amice! Iam parata sunt omnia.
Aderit, ut spero, cum sorore dilecta meus
Ad sacra, quae constituit, actutum Pater.

Zephyrus: Ni fallor, est Apollo, quem colitis.

Hyacinthus: Hic est.

Zephyrus: Apollini ergo tanta sacrificia parat Oebalus?
An alios nescit in coelis Deos?
An Semelis ergo natus, an Juno, Venus,
Diana, Mars, Vulcanus, an Supernum potens
Caput atque Princeps ture nil vestro indigent?

Hyacinthus: Quibusque consecramus, o Zephyre! Diis
Nullusque nostris vacuus a templis abiit:
At solus istud Apollo sibi templum suo
Vindicat honori. Genitor hunc magnum Deum
Veneratur, et ego veneror exemplo Patris.

Zephyrus: O care! Quam libenter offerrem ilia
Pectusque, si tu Apollo mihi meus fores!

Hyacinthus: Dilecte quid me Zephyre! Permisces Diis?
Honore non me dignor, at novi bene:
Extorsit ista nimius in Hyacinthum amor.
(Venit Oebalus et Melia.)
Sed en! Sorore comite nunc Genitor venit.

Oebalus: Dic nate! Num parata sacrificio hostia
Et ignes?

Hyacinthus: Ecce genitor! Ad nutum omnia
Parata præstolantur adventum tuum.

Oebalus: Bene: ergo succedantur a flamine focus,
Et thure plurimo ara prægravis gemat,
Fumusque sacrificantis in nubes eat.

Melia: Heu genitor! Atra nube tempestas minax
Ingruit, et omnis glomerat huc noctem Polus.

Oebalus: Adeste! Longioris impatiens moræ
Apollo thus et hostiam a nobis petit.
Fugiet ad istas sæva tempestas preces,
Et blanda facies solis his iterum plagis
Redibit. Agite! Fundite et mecum preces.

Chorus: Numen o Latonium!
Audi vota supplicum,
Qui ter digno Te honore
Certant sancte colere:
Hos benigno Tu favore
Subditos prosequere.
Oebalus: O Apollo creditam
Tibi semper protege
Et dignare lumine
Oebali Laconiam.
(Fulmen ignem et aram destruit.)
Melia, Oebalus, Hyacinthus, Zephyrus.
Melia: Heu me! Periimus! Numen heu nostras preces respuit!

Oebalus: An aliquis forsan ex vobis Deum violavit?

Malia: Haud me Genitor ullius ream
Invenio culpæ.

Hyacinthus: Semper hunc colui Deum.
(O Zephyre! Quantum timeo ne verbis tuis
Hæc ira sit succensa quædixti prius.)

Zephyrus: (Hyacinthe! Si me diligis, cela Patrem,
Et verba prolata prius a nobis tace!)

Oebalus: Extinctus ignis, ara subversa, hostia
Contempta nobis grande præsagit malum!
Heu totus hoc concussus a fulmine tremo!

Hyacinthus: Erigere mentem Genitor! Insonentem geris
Animum, quid ergo Numine a bono mali
Metuas? Ab isto fulmine es læsus nihil,
Nostrumque nemo, quotquot adsumus, ruit.
Vivimus, et omnes pristinus vigor beat:
Hinc terruisse voluit hoc fulmine Deus
Terras, potestas pateat ut mundo magis,
Maneatque cum fiducia in nobis timor.

Sæpe terrent Numina,
Surgunt, et minantur,
Fingunt bella, quæ nos angunt,
Mittunt tela, quæ non tangunt,
At post ficta nubila
Rident et iocantur.
Et amore
Et tremore
Gentes stringunt subditas:
Nunc amando,
Nunc minando,
Salva stat auctoritas.
Oebalus, deinde Apollo, Hyacinthus, Melia, Zephyrus.

Oebalus: Ah, Nate! Vera loqueris: at metuo tamen,
Apollo ne fors perdat hoc igne Oebalum.

(Accedit Apollo.)

Apollo: Apollo vestras audit, o credite! preces
Suamque pollicetur his terris opem,
Recipere si velitis hunc modo exsulem
Iramque fulminantis exosum Iovis.

Oebalus: Quid? Numen hac sub veste pastoris latens
In nostra præsens regna suscipi cupit?

Hyacinthus: En Genitor! ut lusisse nos superi solent!
Iam tibi medelam sæva post vulnera Deus
Adfert, tuamque regiam præsens beat.

Melia: O quam beato sidere hæc nubila dies
Nos recreat, ipse Apollo dum nostros lares
Optatus hospes visitat! O quantus decor!
Quæ forma! quanta dignitas! Quanta omnibus
Gloriaque membris atque maiestas sedet!

Apollo: Melia! quid in pastore tam dignum vides
Suspensa quod mirere?

Melia: Video.

Apollo: Et quid vides?
Eloquere pulchra!

Melia: Video pulchrum Apollinem,
Cui cum Parente corda iamdudum obtuli.

Apollo: Quod obtulisti pectus, haud revoca amplius;
Hoc inter orbis dona præprimis placet.

Zephyrus: (Hyacinthe! quantum timeo præsentem Deum!)

Hyacinthus: (Me quoque tremenda dignitas timidum facit.)

Apollo: Hyacinthe! amicum semper addictum tibi
Habebis in me, amare si Deum potes.

Hyacinthus: O quanta res, diligere si Hyacinthum potes!

Zephyrus: (Heu! nunc amatum Apollo mihi puerum rapit!)

Oebalus: Dies beata! Numen o sanctum! meos,
Manere si dignaris, ingredere Lares,
Diuque me rogante nobiscum mane.

Apollo: Habebis in me, crede, tibi facilem Deum.

Iam pastor Apollo
Custodio greges,
Nixus et baculo
Vigilans sto;
Iam pascere nolo
Et visito reges,
Iam medicinas
Mortalibus do.
Moestus levare
Aegros iuvare
Est sola tangens
Apollinem res:
Hic me manente,
Vobis favente,
Rex omni rege
Beatior es.
CHORUS I
Apollo propter necem Hyacintho illatam Oebali regia discedere iubetur.
Oebalus, Melia.
Oebalus: Amare numquid Filia, haud dubito, Deum,
Favore qui ter dignus est nostro, potes?

Melia: Quid loquere, Pater? Apollo mortalem
Sibi me iugali cupiat adiungi toro?

Oebalus: Dubitare noli, Apollo te sponsam petit,
Meumque, libertate sed Nata utere
Tua, roganti placidus adsensum dedi.

Melia: Negare cum me, Genitor! adsensum putes?
Quæ virgo contempsisse divinum virum
Tantosque honores, stulta nisi et animi impotens
Fuerit, et obstitisse fortunæ velit?

Oebalus: Prudenter istud Nata! coniugium eligis;
Sic namque per te Frater et Genitor tuus,
Sic et Nepotes sorte divina eminent
Sic nostra diva efficitur his facibus domus.

Melia: Dic, ubi moratur Apollo? colloquio illius
O ut liceret optimo actutum frui!

Oebalus: Cum Fratre disco ludit et Zephyro simul
In nemore. At huc redibit, ut spero,citus
Tuumque me præsente consensum petet.

Melia: O petat! habebit omne, quod pectus cupit.

Lætari, iocari
Fruique divinis
Honoribus stat
Dum Hymen optimus
Tædis et floribus
Grata, beata
Connubia iungit
Et gaudia dat.
Iam diva vocabor
Si Numen amabo;
Per astra vagabor
Et nubes calcabo;
Et urbes, et regna
Devoveant se,
Et Fauni adorent,
Et Satyri me.
(Accedit Zephyrus.)
Zephyrus, Oebalus, Melia.

Zephyrus: Rex! de salute Filii est actum; iacet
Hyacinthus!

Oebalus: Heu me! nuntium o tristem nimis!
Qua morte cecidit?

Zephyrus: Ictus a disco ruit.

Oebalus: Quis Filium occidisse non timuit meum?

Zephyrus: Apollo.

Oebalus: Contremisco!

Melia: Superi quid? Deus,
Qui me beare voluit, hic Fratri necem
Sit machinatus? Ista quis credat tibi?

Zephyrus: Vera loquor, et testis ego pereuntis fui.
Vix lapsus est Hyacinthus, aufugi, malum
Ne simile feriat forsan et nostrum caput.

Oebalus: Sic ergo plectis Numen innocuos? Favor,
Quo te recepi, morte num Nati unici
Dignus erat? Ergo Meliam et Natam quoque
Surripere Patri, Numen, o falsum paras?

Melia: O absit a me Genitor! ut sponsum eligam,
Deoque, qui cruore Germani madet,
Nuptura porrexisse præsumam manus.

Zephyrus: (Quid audio? an coniucia meditatur Deus?
An Meliam et rapuisse mihi amatam cupit?
Qui rapuit Hyacinthi, anne et istius mihi
Rapiet amorem?)

Oebalus: Zephyre! quæ causa improbum
Adegit hoc ad facinus?

Zephyrus: Haud ullam scio.
Natus ad amoenum litus Eurotæ stetit,
Duscumque matæ proximum adspiciens, meus,
Clamabat, ecce discus est vestro prior,
Metamque tetigit. Apollo tum discum iacit,
Loquentis et propelli in pueri caput,
Quo læsusiste pronus in terram ruit.
Non dubito, quin extinctus hoc disci impetu
Fuerit.

Oebalus: An sic furere non dubitat Deus,
Ut sibi brnignum privet et prole Oebalum?
Exisse regno Numen invisum mihi
Meisque iubeo. Zephyre! fac pellas reum,
Maiora ne, vel plura mihi damna inferat.

Zephyrus: Rex! regna tua sunt: ipse tu pelle impium.
Tu morte Nati læsus es. Timeo Deum,
Qui fulmen hoc torqueret in nostrum caput.
(Expellat utinam! noster ut possit dolus
Latere; nam cædis ego sum factæ reus!)

Oebalus: Abibo! Vos manete! Si veniat Deus
Ad vos, abire, Nata! crudelem iube.
Ad litus Eurotæ ibo, num vivat, meum
Videre Natum. Forsan occurret mihi mihi
Apollo, regnis Numen exosum meis.

(Abit.)

Zephyrus: (Succedit ad mea vota, succedit dolus,
Meliaque mea dilecta nunc coniunx manet.)

Melia: Non capio, cur Apollo ne læsus quidem
Necarit unice ante dilectum sibi
Hyacinthum. Amare qui Sororem me queat,
Si Fratris ante polluat fato manus?

Zephyrus: Dilecta! ne mirare, quod tantum scelus
Apollo perpetrarit; haud nosti impium:
Astutus est, crudelis, inconstans, levis:
Hinc exulare iussus est coelis, suo
Furore ne turbaret unamnimes Deos.
Melia: Meliora credidisse de tanto Deo
Mens dictat (ast incertus est animus tamen,
Timorque spesque pectore alternant vices).

Zephyrus: Melia! quid animo volvis? ah! Sponsum abice,
Cuius cruore dextra fraterno calet,
Zephyrumque, cuius ipsa sat nosti fidem,
Amore, quo beatus efficiar, bea.

Melia: Nunc fata Fratris cogito, haud Zephyri faces.

Zephyrus: O dura! num sprevisse sic Zephyrum potes?

En! Duos conspicis:
Amantem et nocentem,
Iuvantem et furentem;
Cui manum porrigis?
Apollo te necabit,
At Zephyrus amabit,
Fraterno qui dexteram
Tinxit cruore,
Tentabit in tenera
Plura Sorore:
Quem prudens eligis?

Zephyrus, Melia, deinde Apollo.
Zephyrus: Heu! Numen! ecce! Numen huc gressum movet;
Melia quid agimus? indica effugii locum!
Timeo ferocem.

Melia: An ergo me solam obiicis?
Subsiste! nam iactata sic perstat fides?

Zephyrus: Ne patere, quæso, ut noceat insonti Deus!

(Accedit Apollo.)

Apollo: Adesne latro! fraudis infandæ artifex!
Hyacinthum amicum rapere non fuerat satis?
Rapuisse sponsam numquid et nostram simul,
Sceleste, tentas? crimen et mendax novis
Criminibus auges? Impie! iratum tibi
Quid possit, experire, iam Numen modo!
Amantis et nocentis, et iuste quidem
Nocentis experire vindictam Dei!
Irruite, venti! claude sceleratum specu
Aeole!

Zephyrus: Quid! heu me!

(Zephyrus in ventum mutatus abripitur.)

Melia: Quid agis, o Numen grave!
Funeribus an replere vis regnum Patris?
Iam Fratre cæso occidis et Zephyrum simul?
Tyranne! nunc et Meliam et regem obprimes?

Apollo: O cara!

Melia: Quid! vocasse me caram audes?
Cruente!

Apollo: Me percipere si non sit grave.

Melia: Est grave, tace! atque nostra, sic Genitor iubet,
Illico relinque regna, ne noceas magis!

Apollo: (Ah, pone tandem fulmen o Supernum Pater!
Quousque persequetur hic miserum furor?)

Melia: Discede crudelis!

Gaudebo, tyrannus
Si deserit me!
Vah! insolentem,
Qui violat iura!
Discede! discede;
Nam metuo te.
Apollo: Est, crede! fidelis,

Est mitis Apollo,
Qui deperit te.
Quid? innocentem
Sic abicis dura!
Sic perdis amicum,
Si reiicis me.
Quem coeli premunt inopem,
An terris agat exsulem?
Manebo!
Quousque sederit dira,
Quæ pectora sauciat ira,
Latebo.
CHORUS II
Oebalus, cognita Apollinis innocentia, hunc benigne recipit, eique Filiam coniugem tradit.
Hyacinthus, Oebalus.

Hyacinthus: Non est.

Oebalus: Quis ergo Nate! dic, si Patrem amas,
Quis te peremit?

Hyacinthus: Zephyrus; – heu me! – si – Deus
Adesset! –

Oebalus: Heu, iam moritur! –

Hyacinthus: O Pater! Pater! –
Mors – est – acerba!

Oebalus: Nate!

Hyacinthus: Genitor! – Ah! – Vale!
(Moritur)

Oebalus: Hyacinthe! – Nate! – vixit – exanimis iacet!
Apollo, dixit, innocens est o Pater!
Crede mihi, non est, Zephyrus est auctor necis.
Sic ergo mecum Zephyre ter mendax! agis?
Sic Numen ipsum sceleris et tanti reum
Arguere, sic me fallere haud Regem times?
Cruente! faxim crimen hoc proprio luas
Cruore! – Mortem Filii an inultus feram?
Ut navis in æquore luxuriante
Per montes, per valles undarum iactatur,
Et iamiam proxima nubibus stat,
Et iamiam proxima Tartaro nat:
Sic bilis a pectore bella minante
Per corpus, per venas, per membra grassatur;
Furore sublevor;
Dolore deprimor;
Ira, vindicta conglomerant se,
Atque quassare non desinunt me.
(Accedit Melia.)

Melia, Oebalus.
Melia: Quocumque me converto, crudelis Dei
Monumenta detestanda conspicio. Prius
Perire Zephyrum videram, et Fratrem modo
Video natare sanguine insontem suo.

Oebalus: Quid comite nullo Filia huc infers pedem?
An latro iamiam fugit?

Melia: Hunc iussi illico
Vitare nostra regna, nam cædem improbus
Nova gravare cæde non timuit Deus.

Oebalus: Quid loquere? cædem Nata! quam narras novam?

Melia: O Rex! amicum rapuit, et Zephyrum quidem,
Ventisque me vidente lacerandum dedit.

Oebalus: O iustus est Apollo, dum plectit scelus,
Quod imputavit perfidus et atrox Deo
Zephyrus! hic auctor, Filia! est factæ necis.
Non est Apollo: Zephyrus in Fratrem tuum
Discum agere non dubitavit.

Melia: Unde autem Pater!
Hæc nosse poteras?

Oebalus: Natus hic retulit mihi,
Nam vivus est inventus a nobis. Meis
Extinctus est in manibus.

Melia: Heu me! quid? Pater!
Quid ergo regno exisse iussisti Deum?

Oebalus: Filia! dolore motus est Zephyri dolus
Delusus, id iussisse me memini. Impium
Quis tale sibi timuisset a Zephyro scelus?

Melia: O Genitor! omnes perditi iamiam sumus!
Discessit, heu! discessit a nobis Deus!
O crede, non inultus id probrum feret.

Oebalus: Quid? Nata! discessisse iam Numen putas?

Melia: Nil dubito; namque exire de regno tuo
Apollinem ipsa, linquere et nostros lares
Iussi. O ut hanc revocare nunc possem
Deum!

Oebalus: Heu! fata quam sinistra nos hodie obruunt!

Natus cadit,
Atque Deus
Me nolente,
Nesciente
Læsus abit.
Regnum sine Numine
Iam non diu stabit:
Numen! quæso, flectere,
Et ad nos revertere!
Melia: Frater cadit,

Atque meus
Te iubente
Me dolente
Sponsus abit.
Sponsa sine complice
Quaeso, quid amabit?
Noli sponsam plectere!
Numen! ah regredere!
(Accedit Apollo.)

Apollo, Oebalus, Melia.

Apollo: Rex! me redire cogit in Hyacinthum amor.
Ignosce, quod Numen ego tua regna audeam
Præsens beare! Disce, quid Numen queat!
Hyacinthe surge! funus et flore æmulo
Nomenque præferente Defuncti tege.

(Subsidens cum funere tellus hyacinthos flores germinat.)

Oebalus: Quid video? Surrexisse de Nato meo
Conspicio flores?

Melia: Numen o nimium potes!
Pudore me, suffusa profiteor ream.
Ad verba Zephyri, Patris ad iussa omnia
Quæ me poenitet, feci.

[…]

Oebalus: Optime
Parce Deus! Ignarus ego, quis fuerit necis
Auctor patratæ, pessimo Zephyro fidem
Habui, meumque credidi Natum tua
Periisse fraude. Zephyrus o quanta improbus
Induxit in regna mea, ni parcas, mala!

Melia: O Numen! haud fuisse contemptum putes;
Abire quod te iusserim, imprudens fui
Credulaque nimium, et ira mihi verba abstulit,
Quæ de dolore Fratris occisi meant.

Apollo: Confide Rex! Apollo non fugiet tua
Regna. Manet, et manebit heic tecum, fide
Iam stare si promissa demonstres tua.

Oebalus: Intelligo. Ecce Nata! te sponsam Deus
Dignatus elegisse.

Melia: Num credam Deum
Amare posse Meliam?

Apollo: O crede! ipsemet
Iuppiter amare sæpe mortales solet;
Amare namque convenit tantum Diis,
Vobis amari.

Melia: Numen! en famulam, suo
Quæ pro Parente pectus hoc offert tibi.

Oebalus: En! Si placere sponsa mortalis potest,
Apollo! nostra Filiam adductam manu
Accipe, meoque semper in regno mane.
Hyacinthus obiit: alter Hyacinthus mihi
Eris, manere Filia hac factus gener,
Regione si digneris in nostra.

Apollo: Oebale!
Accipio lætus Meliæ oblatæ manum,
Rebusque semper placidus adsistam tuis.

Melia: Iustitia sic tua Deus elucet magis.

Oebalus: Sic innocentem debita haud merces fugit.

Apollo: Sic sæcla te futura clementem sonent.

Tandem post turbida
Fulmina, nubila
Tonantis murmura,
Pax alma virescit
Et explicat se.
Melia: Post vinvla doloris

Nos iungit amabile
Pignus amoris.
Post fata, beata
Nos tæda coronet
Et erigat te
Oebalus: Post bella furoris

Vos iungit amabile
Pignus amoris.
Post fata, optata
Vos tæda coronat
Et excitat me.
Apollo:Post monstra pavoris

Nos iungit amabile
Pignus amoris.
Post fata, sperata
Nos tæda coronet
Et erigat te.
FINIS

zt论原始基督教的历史(恩格斯)

论原始基督教的历史347

恩格斯 

http://kecheng.edu.people.com.cn/database_type/library/d/dddd/y/ddddd1003341/mksn_28.htm

原始基督教的历史与现代工人运动有些值得注意的共同点。基督教和后者一样,在产生时也是被压迫者的运动:它最初是奴隶和被释奴隶、穷人和无权者、被罗马征服或驱散的人们的宗教。基督教和工人的社会主义都宣传将来会从奴役和贫困中得救;基督教是在死后的彼岸生活中,在天国里寻求这种得救,而社会主义则是在现世里,在社会改造中寻求。两者都遭受过迫害和排挤,信从者遭放逐,被待之以非常法:一种人被当作人类的敌人,另一种人被当作国家、宗教、家庭、社会秩序的敌人。虽然有这一切迫害,甚至还直接由于这些迫害,基督教和社会主义都胜利地、势不可挡地为自己开辟前进的道路。基督教在产生300年以后成了罗马世界帝国的公认的国教,而社会主义则在60来年中争得了一个可以绝对保证它取得胜利的地位。

所以,如果说安东·门格尔教授先生在其所著《十足劳动收入权》一书中表示惊异:为什么在罗马皇帝时代土地占有大集中的情况下,在几乎纯粹由奴隶构成的当时的工人阶级受着无限痛苦的情况下,“社会主义并没有随着西罗马帝国的灭亡而出现”348,那是他恰恰没有注意到:这个“社会主义”在当时可能的程度上,确实是存在过的,甚至还取得了统治地位,——那就是基督教。只是这种基督教——由于历史的先决条件,也不可能是别个样子,只能希望在彼岸世界,在天国,在死后的永生中,在即将来临的“千年王国”中实现社会改造,而不是在现世里。

这两个历史现象的类似,早在中世纪,在被压迫农民,特别是城市平民的最初的起义中就有突出的表现了。这些起义同中世纪的所有群众运动一样,总是穿着宗教的外衣,采取为复兴日益蜕化的原始基督教而斗争的形式;但是在宗教狂热的背后,每次都隐藏有实实在在的现世利益。这在光荣不朽的扬·瑞日卡所领导的波希米亚塔博尔派349的组织中表现得最清楚;但是这种特征贯串于整个中世纪,在德国农民战争之后才逐渐消失,到1830年以后又再现于共产主义者工人身上。厄内斯特·勒南说过:“如果你想要知道最早的基督教会是什么样子,那就请你看看‘国际工人协会’的一个地方支部。”在他说这句话之前很久,法国的革命共产主义者,此外,特别是魏特林及其追随者早就提到原始基督教了。

这个用甚至在当代新闻界都找不出先例来的抄袭德国圣经批判的办法写了教会历史小说《基督教的起源》的法国文学家,自己并不知道在他上述的话里含有多少真理。我很想看看有哪位过去的国际活动家,在比方说阅读所谓《保罗达哥林多人后书》的时候,他的旧日的创伤,至少在某一方面的创伤,能不绽开来。这整篇使徒书,从第八章起,发出永远不断的,可惜竟是那么熟悉的诉苦的调子:les cotisations ne rentrent pas——捐款没有来!好多60年代的最热心的宣传家会大有同感地握着这位使徒书作者——不论他是谁——的手悄悄地对他说,“你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呀!”这个题目我们也有话要说的——我们的协会里也挤满了哥林多人;这些在我们眼前捉摸不定地晃来晃去的、带来唐达鲁士之苦的拿不到手的会费,恰恰就是盛传的“国际的百万财产”!

关于最初的基督徒,我们最好的资料来源之一是萨莫萨塔的琉善;这位古希腊罗马时代的伏尔泰,对任何一种宗教迷信都一律持怀疑态度,因而对基督徒,比起对其他任何宗教社团来,都不会由于异教的或政治的原因而另眼相待。相反,对他们的迷信,他一律大加嘲笑——对丘必特的崇拜者并不比对基督的崇拜者嘲笑得少一些;从他那肤浅的唯理论的观点看来,这两种迷信是同样荒谬的。这位在任何场合都不抱偏见的证人,曾经讲述过生于赫勒斯滂海峡的帕里城、自称普罗特斯的冒险家佩雷格林的生平。这个佩雷格林年轻时的事业是在亚美尼亚以通奸开始的,他在犯罪现场就地被拿获,按当地习俗被判处私刑。侥幸逃脱之后,在帕里由于勒死了他的父亲又不得不躲藏起来。

我来引一段肖特的德译文350:“这时,他凑巧在巴勒斯坦遇到些基督徒里的教士和学者而知道了基督徒的奥妙的道理。不久他就获得很大的成功,他的老师们同他相比反倒有如童稚。他成了先知、教会首脑、犹太寺院主持——总而言之,他成了一切的一切;他解释他们写的圣书,自己也写了一大批,结果,基督徒们最终把他视为神明,奉为立法者,并把他拥立为首领(主教)……由于这种原因〈即由于作基督徒〉,普罗特斯有一次被当局逮捕,投入监狱……当他因此而身被镣铐的时候,基督徒们认为他受囚禁是他们的大不幸,就用尽一切办法营救他。但是,营救没有成功,于是他们就无微不至地从各方面去照料他。天刚刚亮,就有些老太婆、寡妇和孤儿守在他的监狱门口;较有势力的基督徒则买通禁卒,去整夜地陪伴他;他们带着饭去,在他的身边读他们的圣书,——一句话,敬爱的佩雷格林(当时他还是叫这个名字)在他们看来至少也是另一位苏格拉底。有的基督教会的使者甚至从若干小亚细亚城市跑来援助他,安慰他,并在法庭上替他辩护。这些人,只要关系到他们的团体,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立即到场,快得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他们这时既不辞辛劳,也不惜费用。因此,佩雷格林当时从四面八方都拿到钱,监禁竟成了他大笔收入的来源。这些可怜的人自以为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不死,他们将永生;所以他们对死毫不在意,其中有许多人甚至情愿去死。而且他们的第一立法者还向他们灌输这样一种思想:只要他们一改宗,即放弃希腊诸神而信奉那个被钉十字架的诡辩家并按照他的指示生活,他们大家就都成为兄弟了。因此他们无区别地轻视一切身外的财富,而把这些财富归共同所有——这是他们不经检验和证明而径直接受的教义。于是巧于利用环境的狡猾的骗子来到他们当中,很快就能变成富翁,而且还要暗中嘲笑这些傻子。后来,佩雷格林又一次被当时的叙利亚当局释放了。”

在叙述了他的一些新的冒险之后,作者接着写道:

“于是我们这位伟大人物第二次动身〈从帕里〉漫游各地,而且他一点旅费也不用花,只靠基督徒的慷慨厚待就够了,他们到处都保护他,保证他什么也不缺乏。他就这样被供养了一个时期。可是当他也犯了基督徒的规矩——我想是被发现吃了他们所禁忌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们就把他赶出了他们的团体。”

读琉善这段文字,引起我多少青年时代的回忆啊!首先想起的就是“先知阿尔布雷希特”。他大约从1840年起,好多年间简直使瑞士魏特林派的共产主义支部351处于危险状态;他是个健壮的长须大汉,徒步走遍了整个瑞士,为他那神秘的新救世福音寻找听众,看来他是个颇为无害的糊涂蛋。不久就死了。接替他的是一个不那么无害的后继人——荷尔斯泰因的格奥尔格·库尔曼“博士”,他趁魏特林坐牢的时候,要瑞士法语区的各支部改信他的那种福音,而且在一段时期内做得很成功,甚至他们之中最有才能但也最轻狂的奥古斯特·贝克尔也被他诱了过去。这位库尔曼给他们作过讲演,这些讲演于1845年在日内瓦出版,总标题是:《新世界或人间的精神王国。通告》。在他的门徒(也许就是奥古斯特·贝克尔)写的序里有这样的话:

“需要有人来表达我们的一切痛苦、一切苦难和希望,简言之,一切使我们的时代深感不安的东西……这个人,我们的时代所期待的人出现了。这就是荷尔斯泰因的格奥尔格·库尔曼博士。他带来了关于新世界或体现为现实的精神王国的学说。”352

当然用不着我说,这种关于新世界的学说,不过是饰以拉梅耐式的半圣经味的词句,并用先知的傲慢口吻讲出的一种最庸俗的伤感的胡诌。这并没有妨碍老实的魏特林派像亚细亚的基督徒拥戴佩雷格林那样拥戴这个骗子。这些人的超民主主义和平均主义达到了极点,甚至把每个小学教师、新闻记者,总之一切非手工业者,都看成有意剥削他们的“学者”,总是怀疑他们;正是这些人,竟让库尔曼这个装腔作势的能手灌输了这样的思想:在“新世界”中,最大的圣贤,也就是库尔曼,将调节享受的分配,因而,现在在旧世界里,弟子们就已经应该把一切享受大把大把地供献给这位至圣,而自己则应该对残羹剩饭感到满足。于是,当这种情况继续存在的时候,佩雷格林-库尔曼就靠支部的破费过着十分阔绰和心满意足的生活。诚然,这种情况并没有延续很久;怀疑者和不信仰者中间日益增长的怨言,沃州政府进行迫害的威胁,结束了洛桑的这个“精神王国”,于是库尔曼不见了。

凡是亲身经历过欧洲初期工人运动的人,都会记起几十个类似的事例。现在,这样的极端情况,至少在大中心地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在运动争得新地盘的边远地方,这一类小号的佩雷格林还可望获得暂时的、有限的成功。各国工人政党里都会钻进一些在官方世界中毫无指望或在其中走完红运的形形色色的分子——种痘反对者、戒酒主义者、素食主义者、反活体解剖者、用自然疗法行医者、已散掉的自由公理会353的传教士、世界起源新学说的编造者、无结果或未成功的发明者、被官僚指为“爱打官司的无赖汉”的或真或假的受屈者、诚实的傻子和不诚实的骗子——,同样,最初的基督徒的情况也是如此。旧世界解体过程所解放出来的,也就是所扔出来的各种分子,都一个接一个地掉进基督教的引力圈子里,——基督教是唯一抵抗了这一解体过程(因为基督教本身就是它的必然产物)从而得以保存下来并且不断成长起来的成分,而其他成分则只不过是短命蜉蝣而已。每一种狂想、胡说或骗术都会钻进年轻的基督教会,找到热心的听众和热诚的信徒,至少在一些地方和一段时期不会找不到。最初的基督徒也像我们最初的共产主义工人支部那样,对于一切投合他们口味的东西都是无比的轻信,这就使我们甚至无法肯定,我们的新约中是否没有掺杂着佩雷格林给基督徒们写的“大批圣书”中的某个片断。

德国的圣经批判——迄今我们在原始基督教史领域中的认识的唯一科学基础——曾经按两个方向发展。

一个方向是蒂宾根学派354,广义来说,应该把大卫·弗·施特劳斯也算在内。在批判研究方面,这个学派做到了一个神学派别所能做到的一切。它承认,四福音书并不是目击者的传述,而是已佚典籍的后来的加工品,在据说是使徒保罗写的使徒书中,最多有四篇是真的,如此等等。它把历史记叙中的一切奇迹和矛盾都作为无法接受的东西而勾销了;但对于其余部分,它却企图“挽救一切还能挽救的”,这就非常清楚地显示出它的神学家学派的性质。这样它就使大部分以这个学派为依据的勒南,得以通过同样的方法,“挽救”了还要更多得多的东西,除大量的显然可疑的新约中的故事以外,还想把许多其他关于殉道者的传说,也都当作历史上可资信考的资料硬塞给我们。但是无论如何,蒂宾根学派从新约中作为非历史的或伪造的东西而屏弃的那一切,可以认为在科学上已经被最后清除了。

另一个方向,只有一个代表人物,即布鲁诺·鲍威尔355。他的巨大功绩,不仅在于他对福音书和使徒书信给了无情的批判,而且还在于他第一个不但认真地研究了犹太的和希腊—亚历山大里亚的成分,并且还认真地研究了纯希腊的和希腊—罗马的成分,而正是后者才给基督教开辟了成为世界宗教的道路。说什么基督教从犹太教产生时就已经定型,并凭大体上已经确定的教义和伦理从巴勒斯坦征服了世界,这种奇谈怪论从布鲁诺·鲍威尔时起再也站不住脚了;它只能在神学院里和那些要“为人民保存宗教”而不惜损害科学的人们中间苟延残喘。斐洛的亚历山大里亚学派和希腊罗马庸俗哲学——柏拉图派的,特别是斯多亚派187的——给予在君士坦丁时代成为国教的基督教的巨大影响,虽然还远没有彻底弄清,但这种影响的存在已经得到证明,这主要归功于布鲁诺·鲍威尔;他基本上证明了基督教不是从外面、从犹太输入而强加给希腊罗马世界的,至少就其作为世界性宗教的形成而言,它正是这个世界的最道地的产物。当然,鲍威尔也像一切对根深蒂固的偏见作斗争的人们一样,在许多地方是做得过分的。为了也要根据文献来肯定斐洛,尤其是塞涅卡对形成中的基督教的影响,为了要说明新约的作者们是上述两位哲学家的直接剽窃者,鲍威尔不得不把新宗教的兴起推迟半个世纪,而不顾罗马历史编纂学家们的记述与此不符,总是十分轻率地对待历史。照他的意见,基督教直到弗拉维王朝时才真正诞生,而新约的著作则是直到哈德良、安敦尼和马可·奥勒留的时代才有的。因此,在鲍威尔心目中,新约中耶稣及其门徒的故事的任何历史背景都消失了;这些故事就成了这样一种传说,其中把最初团体的内在发展阶段和内部精神斗争都归之于多少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在鲍威尔看来,这一新宗教的诞生地不是加利利和耶路撒冷,而是亚历山大里亚和罗马。

所以,蒂宾根学派以新约的历史和文献中未被它批驳的残余部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目前尚可被科学承认为有待争论的问题的最高极限,布鲁诺·鲍威尔则给我们提供了在这一历史和文献中可以为科学所批驳的最高极限。实际真理存在于这两个极限之间。凭现有的资料能否确定这真理,是很大的疑问。新发现,特别是罗马的,东方的,首先是埃及的新发现,在这方面的贡献将比任何批判都要多得多。

但在新约中有唯一的一篇,判定写作时间可以精确到几个月以内:它大概是在67年6月和68年1月或4月之间写成的;所以属于基督教的最初期,它以最朴素的真实性和相应的习惯语言反映出了当时的观念;因此,我认为,要确定原始基督教究竟是什么样子,它比起今本新约中所有其余在写成时间方面晚得多的各篇来要重要得多。这一篇就叫《约翰启示录》;它原来似乎是全部圣经中最令人迷惑不解的,现在由于德国的批判已经变得最易懂、最清楚的了,所以我想同读者来谈谈它。

只要把这一篇浏览一下,你就会确信,不仅它的作者,甚至连作者在其中活动的“周围环境”,都是何等动荡不安。我们这篇《启示录》并不是当时这种著作中独一无二的一篇。从纪元前164年第一篇流传至今的此类著作《但以理书》写成时起,差不多到约为康莫迪安写《护教歌》时的纪元250年止,根据勒南的统计,传至今日的古典“启示作品”不下15种之多,较晚的仿作还不计算在内(我所以援引勒南,是因为他的书并不是只有专家才熟悉,而且也最容易找到)。当时,甚至罗马和希腊,尤其是小亚细亚、叙利亚和埃及,都把由各种不同民族的极端粗陋的迷信观念构成的毫无批判的混合物无条件地信以为真,并且用虔诚的蒙蔽和直截了当的欺骗来加以补充;当时,奇迹、狂热、幻觉、神咒、占卜、炼金术、喀巴拉356以及其他神秘荒诞的东西占据着首要地位。原始基督教就产生在这样一种气氛中,而且是产生在特别易于接受这种对超自然事物的玄想的那一类人中间。这就无怪乎在埃及,如莱顿城的纸草书之类的资料所证明的,基督教诺斯替教派357曾在基督纪元2世纪时热中于炼金术,并把炼金术的观念引入他们的教义中。而迦勒底的和犹太的数学家——根据塔西佗的说法,他们曾在克劳狄乌斯时代和维特利乌斯时代先后两次因施用巫术而被逐出罗马——所从事的,正是我们将要看到的构成《约翰启示录》之核心的那种几何学。

此外,还要补充第二点。所有启示作品都认为有权蒙蔽读者。这些作品(例如《但以理书》、《以诺书》,以斯拉、巴录、犹大等人的启示作品,《西维拉占语集》358)不仅通常都根本是别人所写(这些作者比名义上的作者晚得多),而且所预言的也都是早已发生并为真正作者所熟知的一些事情。例如《但以理书》的作者,在164年名王安条克死前不久的时候,把关于波斯、马其顿的世界统治的兴衰和罗马的世界统治的开始的预言,放到好像生在尼布甲尼撒时代的但以理的嘴里,以便通过这种效验来证实自己的预言,使读者能够接受最后关于以色列人会克服一切苦难,终将胜利的预言。所以,如果《约翰启示录》果真是那假想的作者所作,就会是所有启示著作中唯一的例外。

托名为约翰的作者,无论如何是在小亚细亚的基督徒中极孚众望的一个人。这可以由给七教会的书信中的语气来证明。因此,可能这就是那位使徒约翰,此人历史上是否存在尚无法完全肯定,但也可能确有其人。假如作者真的就是这位使徒,就只会加强我们的看法。这会有力地证实,书中的基督教,的的确确是真正的原始基督教。但是应该顺便指出的是,《启示录》和那也被认为是约翰写的一篇福音书或三篇使徒书信决不属于同一作者。

《启示录》是由一连串幻景构成的。在第一个幻景中出现了穿着最高祭司装束的基督;他在代表七个亚细亚教会的七个灯台中间行走,并把给这些教会的七个“天使”的书信口授给“约翰”。在这里,一开头就很尖锐地显示出这种基督教和尼西亚宗教会议188所制定的、君士坦丁大帝的世界宗教不同。在这里,不但没有听说过有而且也不可能有神圣的三位一体。这里我们所看到的不是后来的一个圣灵,而是犹太教的拉比在《以赛亚书》第十一章第二节的基础上构成的“神的七灵”。基督是神的儿子,是首先的也是末后的,是阿拉法也是俄梅戛,但绝不就是神本身,或与神等同;相反,他是“在神创造万物之上为元首的”,因而也就同上述七灵一样,是永远存在的,但却是居于属位的、神的流出体。在第十五章第三节里,殉道者在天上唱“神的仆人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以赞美神。这样看来,基督在这里不仅是作为神的下属,而且甚至于在某些方面被放在与摩西同等的地位。基督在耶路撒冷被钉十字架(第十一章第八节),但复活了(第一章第五节、第十八节);他是为世界赎罪而牺牲的“羔羊”,各族各方的信徒都由于他的血而在神面前得蒙赦罪。这里我们看到了使原始基督教后来得以发展成为世界宗教的那种根本观念。当时,闪米特人和欧洲人的一切宗教里都存在有一种共同的观点,认为被人们的行为冒犯了的众神是可以用牺牲求其宽宥的。基督教最初的一个革命的(从斐洛学派抄袭来的)根本观念就是,在信徒们看来,一切时代的、一切人的罪恶,都可以通过一个中间人的一次伟大自愿牺牲而永远被赦免。于是,以后就没有必要再作任何牺牲,许许多多的宗教礼仪也就随之而失去依据;而摆脱这些妨碍或禁止与异教徒交往的礼仪,则是世界宗教的首要条件。然而,供献牺牲的习俗在各民族的风尚中毕竟是根深蒂固的,以致吸取了很多异教做法的天主教感到有必要实行一种哪怕是象征性的弥撒祭礼来适应这种情况。关于原罪的教义,在我们分析的书中反而连一点影子也没有。

但是在这些信中,也像在全书中一样,最大的特点却是,无论何时何地,作者都不曾想到要对自己或自己的教友用别的称呼,而只是称作犹太人。对于他所痛斥的士麦那和非拉铁非的宗派分子,他发出的指责是:

“他们自称是犹太人,其实他们不是犹太人,而是撒但一会的人。”

谈到帕加马宗派分子,则说他们遵从巴兰的教训,而巴兰曾教巴勒引诱以色列孩子们去吃祭偶像之物,去行奸淫的事。可见,我们在这里接触到的不是自觉的基督徒,而是一些自称为犹太人的人;诚然,他们的犹太教是先前的犹太教发展的新阶段,但正因为如此,才是唯一真正的犹太教。因此,当圣徒在神的宝座前出现的时候,先是144 000个犹太人,每一支派各12 000人,随后才是无数前来改宗这种革新了的犹太教的异教徒群众。请看,我们这位作者在基督纪元69年的时候,对于他代表着宗教发展的崭新阶段,即行将成为人类精神史中最革命因素之一的阶段,是很少意识到的。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还不曾有自我意识的基督教,同后来在尼西亚宗教会议上用教条固定下来的那种世界宗教,是有天渊之别的;二者如此不同,以致从后者很难认出前者。这里既没有后世基督教的教义,也没有后世基督教的伦理,但是却有正在进行一场对全世界的斗争以及这一斗争必将胜利的感觉,有斗争的渴望和胜利的信心,这种渴望和信心在现代的基督徒身上已经完全丧失,在我们这个时代里,只存在于社会的另一极——社会主义者方面。

事实上,对起初极其强大的世界作斗争,同时又在革新者自己之间作斗争,这既是原始基督教教徒的特点,也是社会主义者的特点。这两个伟大的运动都不是由领袖们和先知们创造出来的(虽然两者都拥有相当多的先知),两者都是群众运动。而群众运动在起初的时候必然是混乱的;其所以混乱,是由于群众的任何思想开始都是矛盾的,不明确的,无联系的;但是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先知们起初在运动中还起着的那种作用。这种混乱表现为形成许许多多的宗派,彼此进行斗争,其激烈至少不亚于对共同外敌的斗争。在原始基督教是如此,在社会主义运动的早期也是如此,尽管这会使那些在根本无统一之可能的情况下宣扬统一的好心的庸人感到非常难过。

难道国际是靠某种统一的教条联合起来的吗?恰恰相反。那里有谨守1848年以前法国传统的共产主义者,而这些人又是带有各种不同色彩的;有魏特林派的共产主义者和重整旗鼓的共产主义者同盟中的另一种共产主义者,有在法国和比利时占优势的蒲鲁东主义者,有布朗基主义者,有德国工人党,最后,还有一度在西班牙和意大利占上风的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而这还只是些主要的集团。从国际建立时起,为了在各处彻底同无政府主义者划清界限,至少在最一般的经济观点上能够达到统一,竟花费了整整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而且这还是依靠了现代的交通工具,依靠了铁路、电报、巨大的工业城市、报刊和有组织的人民集会才达到的。

最初的基督徒也分裂成无数宗派,而这恰好成了引起争论并从而获致后来的统一的手段。就在我们这篇无疑是最古的基督教文献中,我们已经看到这种分裂成宗派的情况,而我们的作者,就像抨击整个罪恶的外部世界那样,势不两立地激烈地抨击这些宗派。这里首先是以弗所和帕加马的尼哥拉派,接着是士麦那和非拉铁非的那些自称是犹太人、其实并非犹太人而是属于撒但一会的人,帕加马的那些信奉名叫巴兰的伪先知的教训的人,以弗所的那些自称是使徒而其实并非使徒的人,最后是推雅推喇的那些信奉名叫耶洗别的伪女先知的人。关于这些宗派的详情,我们毫无所知,只是听人谈到巴兰和耶洗别的徒众吃祭偶像之物和行奸淫的事。人们企图把所有这五个宗派说成是保罗派的基督徒,而把所有这些书信说成是反对保罗,反对伪使徒,反对虚构出来的巴兰和“尼哥拉”的。勒南在其1869年巴黎出版的《圣保罗》一书中(第303—305、367—370页)收集了一些相应的、很难使人信服的论据。所有这些论据,不外乎要从使徒行传和所谓的保罗使徒书出发来解释这些书信,其实这些著作至少就目前的版本来说其成书时间起码比《启示录》要迟60年,因而其中包含的与此有关的事实资料不仅极可怀疑,而且是彼此完全矛盾的。有决定意义的倒是:我们这位作者不会想到要用五个不同的名称来称呼同一个宗派;单对以弗所就使用了两个(伪使徒和尼哥拉派),对帕加马也使用了两个(巴兰派和尼哥拉派)而且每次都清清楚楚地是两个不同的宗派。当然,不能否认,这些宗派里也完全可能有现在该称之为保罗信徒的那种人。

在讲得较详细的这两个场合,所谴责的都不外乎是吃祭偶像之物和行奸淫的事,这是犹太人——不论是古代的还是基督教的——同改宗的异教徒争论不休的两点。异教徒不仅把祭神肉拿到庆宴上,在此种情况下拒绝食用是非礼的,甚至可能是危险的;而且祭神肉还在公共市场上出售,在这里并不是每次都能分辨出是否已按教规清洁过。讲到奸淫的事,这些犹太人所指的不仅是婚姻以外的性关系,而且指犹太法律所禁止的、某亲等以内的人的通婚,也指犹太人与异教徒之间的通婚;这个词在《使徒行传》第十五章第二十和二十九节里一般都作此解释。但我们这位约翰对于正统犹太人所认可的那种性关系,也另有自己的看法。他在第十四章第四节里谈到天上的144 000个犹太人:

“这些人未曾沾染妇女,他们原是童身。”

而在我们这位约翰的天上,确实是一个妇女都没有。因而他是属于原始基督教其他著作中也常遇到的那个笼统地视性关系为罪恶的派别。如果我们还注意到,他把罗马叫作大淫妇,说地上的君王们与她行淫并被她淫乱之酒所醉倒,而她的商人因她的骄奢淫逸而发了财,那我们对上述的那个词就决不能按照神学的护教论所要赋予它的那种狭窄意义来理解,神学的护教论是要借此为解释新约中的其他地方找证据。与此相反,书信中这些地方清楚地显示出一切深刻动荡时代所共有的一种现象,即对性关系的传统束缚也同所有其他藩篱一起发生动摇。在基督教的最初几个世纪里,一方面有禁止肉欲的禁欲主义,同时,把或多或少不受限制的男女关系列入基督教自由的概念的倾向,也相当常见。在现代社会主义运动中情况也是这样。30年代圣西门派的“肉体复权”——德文译作“Wiedereinsetzung des Fleisches”——在当时德国这样一个“虔诚的育儿所”曾引起何等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惧啊!而恐惧得最厉害的,恰恰是那个在柏林也像在自己的庄园里一样,不经常使自己的肉体复权就一天也活不下去的、当时居统治地位的高贵等级(当时我们还没有阶级)!如果这些正人君子还知道傅立叶给肉体规定的自由不止这些的话,不知道该怎样啊!随着空想主义被克服,这些放荡行为让位给较为理智的而且实际上更激进得多的概念;而且自德国从海涅的“虔诚的育儿所”发展成为社会主义运动中心的时候起,崇尚美德的上流社会那种伪善的愤慨,就被人们嗤之以鼻了。

那些书信里包含的全部教理就是如此。此外就是强烈号召同道者进行热心的宣传,在敌人面前勇敢而高傲地公开承认自己的信仰,不屈不挠地对内外敌人作斗争,——就这些而论,国际的某个有先知气概的热心家也可以写得毫不逊色。

我们这位约翰传谕给七个小亚细亚教会,并通过它们传谕给69年的经过改革的犹太教(基督教就是以后从这种犹太教发展而来的)的其余部分。书信只是约翰传谕的真正题旨的引言。这里,我们才进入原始基督教的圣所。

最初的基督徒来自什么样的人呢?主要来自属于人民最低阶层的“受苦受难的人”,革命因素总是这样形成的。这些人之中都有些什么人呢?在城市里,是形形色色的破产的自由人,他们很像美国南部各蓄奴州的“白种贫民”或在殖民地口岸和中国口岸流浪并从事冒险的欧洲人,此外还有被释的奴隶和特别是未被释的奴隶;在意大利、西西里、阿非利加的大庄园里,是奴隶;在各行省农业地区,是日益陷入债务奴役的小农。对所有这些人说来,绝对不存在任何共同的求得解放的道路。对所有这些人说来,天堂已经一去不复返;破产的自由人的天堂是他们先人曾在其中作自由公民的过去那种既是城市、又是国家的城邦;战俘奴隶的天堂是被俘和成为奴隶以前的自由时代;小农的天堂是已经被消灭的氏族制度和土地公有制。所有这一切,都被罗马征服者用荡平一切的铁拳消灭净尽了。古代所达到的最大的社会群,是部落以及亲属部落的联盟;野蛮人的组织的基础是氏族联系,而建立起城市的希腊人和意大利人的组织则以包括一个或几个部落的城邦为基础。菲力浦和亚历山大使希腊半岛得到政治的统一,但是希腊民族还没有就此建成。民族[Nation]只是由于罗马世界统治的衰亡才成为可能。罗马的世界统治一下子永远结束了小的联盟;军事暴力、罗马的诉讼程序、税收机构彻底瓦解了传统的内部组织。除失去独立和自己特有的组织而外,更加之以军事和民政当局的强暴掠夺:它们先夺走被征服者的资财,然后又以重利贷给他们,为的是让他们能够交纳新的苛捐杂税。在纯自然经济的地区或者以自然经济为主的地区,沉重的赋税以及由此引起的对货币的需要,使农民越来越深地陷入被高利贷者奴役的境地,造成了巨大的财产差异,使富者更富,贫者赤贫。对于巨大的罗马世界强权,零散的小部落或城市进行任何反抗都是无望的。被奴役、受压迫、沦为赤贫的人们的出路在哪里?他们怎样才能得救?所有这些彼此利益各不相同甚至互相冲突的不同的人群的共同出路在哪里?可是为了使所有这些人都卷入一个统一的伟大革命运动,必须找到这样一条出路。

这样的出路找到了。但不是在现世。在当时的情况下,出路只能是在宗教领域内。于是另一个世界打开了。肉体死后灵魂继续存在,就渐渐成为罗马世界各地公认的信条。死后的灵魂将为其生前的行为受到某种报偿或惩罚这一信念,也越来越为大家所接受。但报偿是相当靠不住的;古代世界具有强烈的自发唯物主义,它把人世生活看得比冥土生活宝贵得多;希腊人把死后的永生还看成是一种不幸。于是,基督教出现了。它认真地对待彼岸世界的报偿和惩罚,造出天国和地狱。一条把受苦受难的人从我们苦难的尘世引入永恒的天堂的出路找到了。事实上,也只有靠对彼岸世界获得报偿的希望,斯多亚—斐洛学说的弃世和禁欲才得以提升为能吸引被压迫人民群众的一种新的世界宗教的基本道德原则。

但这种天堂乐园决不是一死之后就向信徒们开放的。我们将看到,以新耶路撒冷为首都的天国,只是经过对地狱势力的激烈斗争才攻克与打开。可是在最初的基督徒的观念中,这种斗争很快就要到来。我们的约翰一开始就表明他的书是启示“必要快成的事”;随后,在第三节,他宣称:

“念这书上预言的和那些听见又遵守其中所记载的都是有福的,因为日期近了”;

基督吩咐写信给非拉铁非教会说:“看哪,我必快来。”而在最后一章里天使说,他把“必要快成的事”指示给约翰,并吩咐他:

“不可封了这书上的预言,因为日期近了”;

基督自己也说过两次(第十二节和第二十节):“我必快来。”我们以后会看到,人们预期这次降临将怎样快地到来。

《启示录》的作者现在向我们展示的那些幻景,全都是(而且大都一字不易地)从较早的一些范本中抄袭来的。一部分来自旧约中的古典先知,特别是以西结,一部分来自后来按照《但以理书》范式撰写的犹太教启示作品,特别是当时已经写就,至少是部分写就的《以诺书》。圣经批判已经详细查明,我们这位约翰的书中每一个情景,每一个可怕的预兆,每一项降给不信者的灾难——总之,书中的全部材料,是从哪里抄袭来的;这样,约翰不仅暴露出精神上的完全贫乏,而且还清楚地表明,他所描述的那种所谓狂喜和幻景,他连在想象中也没有经历过。

这些幻景出现的经过,简略地说来是这样的。一开始,约翰看到了神坐在宝座上,手里拿有一卷用七印封严了的书,在神面前是被杀过但又复活了的羔羊(基督),他被认为是配揭开那些印的。那些印揭开时,发生了各种各样可怕的奇异的征兆。在第五印揭开时,约翰看见在神的祭坛底下,有为神的道被杀的基督徒殉道者的灵魂,他们大声喊着说:

“主啊,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

随后有白衣赐给他们,并有话劝他们还要等待片刻,因为需要有更多的殉道者被杀。——这样看来,这里还根本没有什么“爱的宗教”,什么“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人祷告”等等;这里宣讲的是复仇,毫不隐讳的复仇,是应该的、正当的对基督徒迫害者的复仇。而且全篇都是如此。危机越是临近,天上降来的灾难和惩罚越是频繁,我们的约翰就越兴奋地宣布说广大众人还是不想忏悔他们的罪恶,说神的鞭子还应该再向他们头上猛抽,说基督应当用铁杖来放牧他们,并要踹全能的神烈怒的酒醡,但又说有罪的人心里仍将顽固不化。这是一种自然的、不夹杂任何伪善的情感:斗争正在进行,而打仗就应当像个打仗的样子。——在揭开第七印的时候,出现七个带着号角的天使,每当其中一个天使吹响号角的时候都有新的可怕征兆出现。在第七个天使吹响号角之后又出现七个天使,带着装满神的大怒的七个碗,向地上倾注;又是新的灾难和惩罚,基本上大部分是令人厌烦地重复已经说过许多次的那些东西。然后,出现了坐在众水上、穿着朱红色衣服、喝醉了圣徒和为耶稣殉道者的血的巴比伦大淫妇;这就是管辖地上众王的座落在七座山上的大城。她骑在一匹七头十角兽上。七头代表七座山,也代表七位“王”。在这些王中,五位已经倾倒,一位还在,第七位还没有来到,而在他之后,还有最初五位中受了死伤但已医好的一位要来到。末后这一位将在地上做王四十二个月,或三年半(由七年构成的星期年的一半),将迫害信徒,置他们于死地,使罪恶居统治地位。但跟着来的是一场大决战;圣徒和殉道者扫灭了巴比伦大淫妇及其所有信从者,即广大众人,从而报了仇;魔鬼被投进无底坑,在那里捆绑1000年,在这段时间内,基督和死去复活的殉道者一同作王。但在1000年完了的时候,魔鬼将又被释放,并将发生一次新的神灵们的大交战,在这一战中魔鬼将被最终战胜。然后发生的是第二次复活,这时其余的死者也将苏醒过来,并在神(注意,不是基督!)面前听候审判,信徒们将进入新天、新地和新耶路撒冷而获得永生。

所有这一切都完全是以基督教之前的、犹太教的材料构成的,因而这里几乎全都是纯粹犹太教的观念。自从以色列人在这个世界上进入苦难时代,即从必须向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纳贡,以色列和犹太两王国被灭时起,一直到塞琉古的奴役,因而也就是从以赛亚到但以理,在每次灾难时期都有预言说救主将出现。在《但以理书》第十二章第一至三节里甚至有预言说,保佑犹太人的天使米迦勒将降临,他将救他们脱离大灾难;将有许多死者复活,一种末日的审判将发生,而教人归义的教师将永远发光如星。属于基督教的只有一点,即特别强调基督的王国快要到来,复活了的信徒——主要是殉道者——是光荣的。

对这一预言与当时事件的关系作出解释应归功于德国的批判,特别是埃瓦尔德、吕克和斐迪南·贝纳里。勒南使这种解释连非神学界也能理解。巴比伦大淫妇指的是罗马这个座落在七座山上的城,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了。至于她骑的那匹兽,第十七章第九至十一节里有下面的话:

“那〈兽的〉七头就是女人所坐的七座山,又是七位王。五位已经倾倒了,一位还在,一位还没有来到,他来的时候必须暂时存留。那先前有、如今没有的兽,就是第八位。他也和那七位同列,并且归于沉沦。”

这里兽指的是罗马的世界统治,顺次由七个皇帝代表,其中一个皇帝受了死伤,不再做王,但将被医好,而且还要回来,作为第八个皇帝来最后完成亵圣渎神的王国。将任凭他

“与圣徒争战,并且得胜,凡住在地上、名字没有记在羔羊生命册上的人,都要拜他。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兽的印记。除了那受印记,有了兽名或有兽名数目的,都不得做买卖。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他的数目是666”(第13章第7—18节)。

我们只指出,由此看来,这里讲的是作为罗马世界强权用以对付基督徒的手段之一的抵制(因而,很明显,这是魔鬼搞出来的),现在我们来看这样一个问题:已经统治过一次,受了死伤,失了踪,但将按次序作为第八位回转来并将起反基督作用的这位罗马皇帝,究竟是谁呢?

把奥古斯都按次序算作第一,第二该是提比利乌斯,第三是卡利古拉,第四是克劳狄乌斯,第五是尼禄,第六是加尔巴。“五位已经倾倒了,一位还在。”那就是说,尼禄已经倾倒了,而加尔巴还在。加尔巴做王是从68年6月9日至69年1月15日。但紧随他登极之后,守卫莱茵河的军团在维特利乌斯率领下起来暴动,而在其他行省,其他军事长官也在准备军事暴动。就在罗马当地,禁卫兵也起而叛变,杀死了加尔巴,立奥托为帝。

由此可以推论,我们的《启示录》是在加尔巴时代写的。很像是在他统治的末期,最迟是在奥托——“第七位”——的三个月(到69年4月15日)统治期间写的。但那先前有、如今没有的第八位究竟是谁呢?666这个数字将告诉我们。

在闪米特族——迦勒底人和犹太人——中间,当时流行着一种以字母双关义为根据的巫术。大约从纪元前300年开始,希伯来字母也当作数字来使用:a=1;b=2;g=3;d=4等等。喀巴拉占卜术士就是把某个名字的字母数值的总和算出,再设法从这个总和作出预言;例如,用这同一个数值构成一个词或词组,从而对具有此名字的人作出关于其前途的结论。这种数字语言也用作切口之类的东西。这种方术在希腊语叫作gematriah——几何学;专干这一行,并被塔西佗称作数学家的迦勒底人在克劳狄乌斯时代,后来又一次是在维特利乌斯时代,被赶出罗马,大概是因为“太胡闹”的缘故。

666这个数字也正是通过这种数学产生的。它隐含着前五个罗马皇帝之一的名字。但伊里奈乌斯在2世纪末在666这个数字之外,还知道有个数字是616,在许多人仍然知道数字之谜的时候,这个数字还至少是出现过的。如果找到的答案同样适合于这两个数字,那就证明这个答案是准确无误的了。

柏林的斐迪南·贝纳里提供了这个答案。那名字就是尼禄。数字的根据是(尼禄凯撒)为希腊字Nêron Kaisar(尼禄皇帝)的希伯来文写法,犹太圣法经传和巴尔米拉铭文都可以证明。帝国东半部铸造的尼禄钱币上都有这种字样。原来n(nun)=50;r(resch)=200;w(waw)代替0=6;n(nun)=50;k(koph)=100;s(samech)=60;r(resch)=200;合计=666。如果我们拿拉丁文的写法Nero Caesar作根据,去掉第二个nun=50,我们就得出666-50=616,即伊里奈乌斯的那个数字。

实际上,在加尔巴时代,整个罗马帝国突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加尔巴自己就曾率领着西班牙和高卢的军团进军罗马来打倒尼禄。尼禄逃跑了,并命令一个被释的奴隶把他杀死。但不仅罗马的禁卫兵,而且各行省的军事长官都阴谋反对加尔巴;到处都出现了新的王位追求者,准备带着他们的军团开向首都。看来帝国的内战在所难免,崩溃之日已经临近。除这一切之外,还流传着一种谣言,特别是在东方,说尼禄并没有被杀死,只是受了伤,逃到安息人那里去了,并将率领军队越过幼发拉底河回来,好进行新的、更加凶残的恐怖统治。亚该亚和亚细亚对这些消息尤其感到恐怖。而且大约在写《启示录》的时候,恰好出现了一个假尼禄,带着相当众多的归附者盘踞在帕特莫斯和小亚细亚附近爱琴海的基斯诺斯(现在的塞尔米亚)岛上,直到他在奥托时代被杀死为止。在受尼禄第一次严重迫害的基督徒中间流传一种看法,认为他将作为一个反基督者重新回来,认为他的回来以及必然与之俱来的、残忍地消灭新宗派的更加坚决的企图,将是一种先兆和前奏,预示基督将重新降临,预示将要对地狱的势力进行一场伟大的、胜利的决战,预示那殉道者出于信仰就为之欣然赴死的千年王国“很快”即将来临,难道是奇怪的事吗?

最初两个世纪的基督教的文献和受基督教影响的文献,充分表明,666这个数字的秘密是当时很多人都知道的。伊里奈乌斯固然已经不知道这个秘密,但他也像很多其他活到3世纪末的人一样,知道《启示录》里的兽是暗指回来的尼禄。后来连这个线索也失去了,我们所研究的这篇著作便被正统的占卜术士作了荒诞的解释;我自己在幼年时也还认识一些老年人,他们继老约翰·阿尔布雷希特·本格尔之后,在那里等待1836年出现世界的末日和末日的审判。这个预言应验了,而且恰恰就在那一年。不过末日的审判没有落到罪恶世界的头上,而是落到了《启示录》的虔诚的解释者自己的头上。因为正是在1836年,斐·贝纳里给666这个数字提供了一把钥匙,从而给一切预言性的数字演算,给这种新式的几何学带来一个可怕的末日。

关于等待着信徒的天国,我们这位约翰只能作最表面的描写。新耶路撒冷相当大,至少就当时的概念来说是这样;它是正方形的,每边长12000斯达第=2227公里,因此它的面积差不多有500万平方公里,比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半还要大;它是用纯金和宝石筑成的。那里有神居住在信神者中间,他代替太阳为他们照耀,那里再没有死亡,再没有优愁,再没有苦难;生命之水的河从城中流过,河两岸长着生命之树,结十二样果子,每月都有果子成熟;叶子“乃为医治万民”(勒南认为,这是一种茶叶——《反基督者》第542页)。圣徒们在这里将永生。

就我们所知,68年前后,基督教在其主要所在地小亚细亚就是这样。神圣的三位一体连影子也没有,相反,只有晚期犹太教的那个旧的单一而不可分的耶和华,他在犹太教晚期,从犹太民族的神一跃而为天地间唯一最高的神,他要统治一切民族,他对改宗者许以恩泽,给不驯者以无情的毁灭,他信守古代的老规矩:宽恕降服者,制服傲慢者。因此,在末日的审判时高坐在审判席上的也就是这位神,而不是像晚出的福音书和使徒书所描写的那样是基督。按照晚期犹太教从波斯吸收的流出说,羔羊基督一开始是从神产生出来的,由于误解富有诗意的一个段落(《以赛亚书》第十一章第二节)而造成的“神的七灵”虽然地位较低,也永远是从神产生出来的。他们都不是神,也不与神等同,而是从属于神。羔羊自己为世界罪恶赎罪而牺牲自己,为此它的地位在天上得到了相当的提升,因为这种自愿的牺牲在全篇中都是被当作特殊功勋,而不是内在本质必然产生的。不言而喻,还少不得有一整套天宫建制:天使长、基路伯、天使和圣徒。为要成为宗教,一神论从远古时代就不能不向多神论作些让步,曾德—阿维斯陀359便已开其端。犹太人慢慢地转向异教徒的诸具体神,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到在流放360以后有了波斯式的天宫建制从而使宗教更适应于人们的想象的时候。就连基督教本身甚至在用自身有异的、神秘的、三位一体的神代替了永远等于自身的、不变的犹太神以后,也只是凭着对圣徒的崇拜才能在人民大众中间把对诸旧神的崇拜排除掉;例如,按照法耳梅赖耶尔的说法,在伯罗奔尼撒,在迈纳,在阿卡迪亚,对丘必特的崇拜只是在大约9世纪时才完全消失(《摩里亚半岛史》第1册第227页)。只有现今的资产阶级时代及其新教,才又把圣徒取消,终于认真奉行自身有异的神的一神论。

我们分析的这篇作品也同样不知有原罪与因信称义之说。这些最初的战斗的团体的信仰,与后来胜利了的教会的信仰完全不同。除羔羊的赎罪的牺牲外,最重要的内容就是临近的基督再临和快要到来的千年王国;而用来树立这种信仰的手段只是:进行积极的宣传,对内外敌人作不屈不挠的斗争,在异教徒的法庭上昂首承认自己的革命观点,决心随时为将来的胜利而殉道。

我们已经看到,作者尚未意识到自己与犹太人有所不同。相应地,全篇没有一个地方讲到洗礼,倒是有许多其他地方使我们相信,洗礼是基督教的第二个时期的制度。144 000个犹太信徒曾受“印记”,而不是受洗。讲到天上的圣徒和地上的信徒时说,他们洗去了自己的罪恶,洗净自己的白衣服,用羔羊的血使它们变得鲜明洁亮;根本没有提到洗礼圣水。在反基督者出现以前的那两个先知(第十一章),也没有给任何人行洗礼,而且,照第十九章第十节的话看来,耶稣的见证不是洗礼,而是预言中的灵意。在所有这些场合,自然是该提到洗礼的,如果当时洗礼已经通行的话;因此,我们差不多可以有绝对把握得出结论说,我们这位作者不知道有洗礼,洗礼是在基督徒同犹太人最后分手的时候才出现的。

关于第二种更晚出的圣礼——圣餐礼,作者也同样一无所知。如果说在路德的译文中,基督许诺每一个信仰坚定的推雅推喇人到他那里并同他进圣餐,这只能导致误解。在希腊文本中是deip-nês“ ——我将(同他)进晚餐,英文本圣经完全正确地译为:Ishallsupwithhim。关于圣餐,即使作为一种悼念餐,这里也绝对没有谈到。

我们这篇以如此独特方式证实了写作时间为68年或69年的作品,在一切基督教文献中最为古老,这是无可怀疑的。找不到其他任何一篇作品,文字写得这样粗俗,满纸是希伯来腔调、荒谬的构句和文法错误。例如在第一章第四节中有一句话,现照录如下:

“但愿从那今在昔在将在有恩惠与平安赐给你们。”

至于说福音书和使徒行传是对现已佚失的著作的后来的加工品,这些佚失著作的微弱的历史核心在传说的层层笼罩之下现在已经辨认不出;就连那几篇所谓“真正的”使徒书,也如布鲁诺·鲍威尔所说,或者是更晚的作品,或者最多也只是无名作家的旧著经过增补以后的加工品,——这在目前只有职业神学家或其他立场偏颇的历史编纂学家才加以否认。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这里有了这样一篇作品(对其写作时间的判定已经精确到几个月以内),这篇作品给我们描绘出形态最不发展时的基督教,这种形态的基督教对于4世纪时有着完备的教条和神话的国教的关系,大致有如塔西佗时代日耳曼人那种尚未固定的神话对于受基督教和古典古代因素影响而形成的、见于《艾达》16的神话的关系。这里是一种世界宗教的幼芽,但这种幼芽却已均等地包含着上千种的发展可能性,这些可能性后来体现为无数的宗派。这部基督教形成时期的最古文献对我们之所以特别重要,是因为它以纯净的形式告诉我们,犹太教在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强烈影响之下,把什么带进了基督教。所有后来的东西,都是西方,希腊罗马附加进去的。只是通过一神论的犹太宗教的媒介作用,后来的希腊庸俗哲学的文明的一神论才能够取得那种唯一使它能吸引群众的宗教形式。但找到了这样一种媒介以后,它也只有在希腊罗马世界里,借助于希腊罗马世界所达到的思想成果而继续发展并且与之相融合,才能成为世界宗教。

写于1894年6月19日—7月 原文是德文

16日之间

载于1894—1895年《新时代》 选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杂志第1卷第1期和第2期 第22卷第523—5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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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读点马恩,也还是恰如其分的。现在的劳动节跟劳工没关系了
,工会也没人再提,工人运动,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

幸亏英国还有一个工党,早就退色了吧?

1 Giant Leap, *God*Blasphemy*

All great truths begin as Blasphemies, –George Bernard Shaw

这一节虽然讲God,更是Blasphemy,是“一大跳”里面God三部曲之
中部,YouTube藏得隐,找了许久啊!


里面提到基督是地球上诞生过的最伟大的革命家,我常听到中文世界的
人们指责这一节圣经:

Think not that I am come to send peace on earth: I came not to send peace, but a sword. For I am come to set a man at variance against his father, and the daughter against her mother, and the daughter in Law against her mother in Law. And a man’s foes shall be they of his own household. He that loveth father or mother more than me is not worthy of me: and he that loveth son or daughter more than me is not worthy of me. And he that taketh not his cross, and followeth after me, is nor worthy of me. He that findeth his life shall lose it: and he that loseth his life for my sake shall find it. (Matthew 10: 33-39)

「凡在人面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认他;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我在我
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你们不要想我来是叫地上太平;我来并不是叫地上
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因为我来是叫人与父亲生疏,女儿与母亲生疏,媳妇与
婆婆生疏。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
爱儿女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不背著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配作我的
门徒。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太 10:33-39]

http://www.usbible.com/Jesus/jesus_family.htm

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字,高!

Part 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qxomsRC4tQM

看着这果然是“一大跳”,还是卢梭说的那句话:

人们啊,走出你们的童年!

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

今天去自然史博物馆看中南美,夏汶文化,兼参观四个微缩的小人头
。再参观太平洋岛屿,这个是玛格丽特 米德了。

看了一个小电影,玛格丽特问后学者,有没有亲身看过一个孩子的诞
生?没有。有没有看过一个人死。也没有。玛格丽特说:这是一个把
所有真正的东西都掩饰掉的文明世界,要能看到真正的东西。。。


Old Tsantsa

我觉得这几句话很受益,不敢独享。玛格丽特名大中天,一直也没有
细仔了解,这里算是开始了解她。乘机放一个小人头:

http://www.whpsy.com/person/m/Mead.M.htm

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 1901.12.16-1978.11.15],美国人类学家、心理学家,文化心理学派代表人物之一,以研究太平洋无文字民族而闻名,尤其是在心理学和文化如性行为的文化制约、天性以及文化变化等方面的研究。她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费城的一个中产家庭,逝于美国纽约。

父亲是经济学教授,母亲是社会学博士,坚定的女权主义者。她的父母从小就让她树立起这样的信念:任何人都能完成他或她打算去做的任何事情。在米德的孩提时代,家庭的经常搬迁养成了她日后能够迅速适应环境的能力。从具有不同的政治、种族、宗教背景的各个社区的生活中,年幼的米德学到了许多一般孩子所学不到的东西。在成年之前,她学过纺织、音乐、雕刻、绘画,甚至学会了一般人视之为粗鄙的木匠活。22 岁那年,当她从巴尔那德学院毕业成婚时,没有人会想到房间里设计别致的家具竟出自娇媚的新娘之手。

米德的启蒙老师是她的早年受过高等教育的外祖母,她包揽了米德的全部早期教育。她以故事、诗歌、游戏及至简单的家务劳动培养了小米德的观察能力,让 8 岁的米德尝试着有选择地记录两个妹妹的语言习惯。中学毕业以后,米德先就读于印地安那州的德·波乌大学,随后转往纽约的巴尔那德学院。1923 年获得了英语和哲学的双学土学位。1923 年 9 月,同神学院的毕业生卢瑟(Luther Cressman)位结婚以后,旋即转入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专攻心理学,1924 年获心理学硕士学位。1926 年认识心理学家里欧(Leo Fortune)后不久,便与卢瑟分手,1928 年 10 月正式与里欧在纽西兰结婚,但二人在 1935 年 7 月亦告离婚,1936 年米德与人类学家格列高里(Gregory Bateson)在新加坡结婚,开始第三度婚姻,并于 1939 年 12 月诞下女儿凯萨琳。在哥伦比亚大学期间,米德结识了时任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主任的近代人类家博厄斯(Franz Boas),受其影响而转学人类学,1929 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在攻读博士期间,又受同学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和萨丕尔(Edward Sapir)的影响,她与她们一起创建了文化与人格学派,试图将文化人类学与精神病学、心理学联系起来。米德于 1926-1942 年任美国自然史博物馆助理馆长,1942-1964 年任副馆长,1964-1969 年任馆长。1969 年 7 月后任该馆的民族学名誉馆长。1959-1960 年还担任美国人类学会主席、1970年担任美国科学进步协会主席。她还担任过美国人类学会主席(1959-1960)和美国科学进步协会主席(1973)。1979 年被追授“总统自由奖章”。

米德研究的主要课题有:个性发展与文化的关系,原始文化的现代化变迁,妇女问题以及文化传承中的代沟问题。她曾多次深入太平洋地区的原始民族中从事人类学的实地考察,论证问题时多用跨文化比较的材料。早期学术思想受 S.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学说的影响。后来通过研究发现了该学说的缺陷。她指出,当时的社会心理学仅仅是一种关于欧美文明人的心理学,对于人类行为模式的阐述具有明显的局恨性;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已证明,对塑造人格与行为模式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是多种多样的民族文化。米德后期的研究方向由原始文化转向当代社会问题,其中对代沟的研究在当今社会学界有较大影响。

20 世纪 20 年代,在人类学的现场研究中还没有留下过女性的足迹。硕士毕业后,米德计划在 1925 年赴南太平洋群岛的玻里尼西亚(Polynesia)进行文化考察,希望在他们的古老习俗及传统生活方式被文明侵蚀消失前作出观察纪录,生活方式被文明侵蚀消失前作出观察纪录,但博厄斯教授却因其地偏远危险而反对,二人终协商前往南太平洋上的萨摩亚群岛(Samoa)研究,因当地有一所美国海军基地,米德可以随时求助。于是米德在 1925 年至 1926 年的 9 个月中,研究荒蛮而陌生的萨摩亚人的青春期问题。米德根据萨摩亚的研究资料,于 1928 年出版了《萨摩亚人的成年人 – 为西方文明所作的原始人类的青年心理研究》一书,探讨了正值青春期的萨摩亚少女的性和家庭风俗,针砭美国社会对待青少年的方式,轰动一时。在这本著作中,她力图说明“人类(野蛮而未经教化的原始人类)所赖以生存的丰富多彩的文化环境是如何塑造人格的”。在她的观察中,萨摩亚社会没有什么不良青少年,因为萨摩亚人不要求青少年服从任何清规诫律,青少年不必以反抗成规证明自己的存在。当然,由于米德自己是女性,未能亲身参与萨摩亚人只准男性参加讨论政治、宗教、经济的聚会,使她对整体社会的运作体系的了解有了很大限制。

萨摩亚之行是米德整个人生的里程碑。自此之后,从东部的玻利尼西亚到西部的新几内亚,太平洋地区形态殊异的原始文化牵动着她之后整整 50 年的情愫。在她的早年生涯中,1929 年对新几内亚三个原始部落的研究,以及在此基础上写成的《三个原始部落的性与气质》一书,被人们公认为是由人类学家对社会心理学所作的又一次严峻的挑战。她发现,它们各自不同的文化产生了不同的性别角色和气质;它们的文化支配着男人或产生好斗或温顺的性格。1949 年出版的《男性和女性》则是一本对性进行跨文化考察的著作,她把不同性别在行为上差异归因于他们不同的教育类型,特别是与父母的教养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时,米德开始积极投入到大范围比较研究工作中,和本尼迪克特等人一起研究“远方的文化”。

40 年代以后,米德的视野从原始文化转向了当代社会。从二次大战中同盟国的联盟、战争中的士气增衰,到大战之后的社会变迁、家庭解体、种族矛盾以及学生运动、性解放和代沟问题,都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将早年从实地调查中获得的人类学知识运用于阐释当代社会的各类问题,其中对代沟的研究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以往,人们往往把代沟产生的原因仅仅归咎于年轻一代的“反叛”上,而米德却进一步把这种反叛归咎于老一代在新时代的落伍之上。以往,尽管也有人强调两代人之间应该进行交流,但他们往往把建立这种交流当成恢复老一代对新一代教化的手段;而米德却申明:“真正的交流应该是一种对话。”值得注意的是,参与对话的双方其地位虽然是平等的,但他们对未来所具有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当代世界独特的文化传递方式(即后喻方式),决定了在这场对话中,虚心接受教益的应该是年长的一代。这种经历或许是惨痛的,但却是无法回避的现实。你若不想落伍于时代,就只能努力向年轻人学习,因为今天正是他们代表着未来。“只有通过年轻一代的直接参与,利用他们广博而新颖的知识,我们才能够建立一个富于生命力的未来。”这就是米德对解决代沟问题所给于的中肯回答。

米德认为人们能够选择可供选择的个体发展道路,能够创造更明智的社会文化秩序。她的这个信念一直是坚定的。在返回美国的途中,她探索了马纳斯人进入现代资本主义世界的道路,从而在《新几内亚的成长》一书中极力主张连续性是变迁的一部分。米德是一位观察者、宿舍者和劝导者,她注意运用磁带录音和电影,并能为每一种角色采用新的策略。此外,她还对裁军、运动和反对偶像崇拜的青年文化进行了评论。

主要著作:

萨摩亚人的成年:Coming of Age in Samoa. 1928
新几内亚人的成长:Growing Up in New Guinea. 1930
一个印地安部落的文化变迁:The changing culture of an Indian tribe. 1932
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Sex and Temperament in Three Primitive Societies. 1935
原始社会之间的合作与竞争:Cooperation and competition among primitive peoples. 1937
巴里岛人的特质:与贝特森(Gregory Bateson)合著,1942
一位人类学家观察美国:And keep your powder dry : an anthropologist looks at America. 1942
男性和女性:变迁世界中的性别角色研究:Male and female : a study of the sexes in a changing world. 1949
古老的新生:1928 年至 1956 年马纳斯人的文化变革:1956
文化革命中的延续性:Continuities in cultural evolution. 1964
家:Family. 1965
波里尼西亚文化不稳定的疑义:An inquiry into the question of cultural stability in Polynesia. 1969
文化与承诺:Culture and commitment. 1970
黑莓的冬天:Blackberry winter. 1972
未来的重思:World enough : rethinking the future. 1975

参考资料:

华夏心理网:米德,玛格丽特
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
维基百科:玛格丽特·米德

http://www.whpsy.com/person/m/Mead.M.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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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购买四千亿人民币IMF债券(BBC)

中国购买四千亿人民币IMF债券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宣布,中国将以人民币购买该组织首次发行的约五百亿美元的债券。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其网站上宣布,中国人民银行将购买以最多320亿份特别提款权(SDR)计价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债券,根据8月25日的人民币汇价为3412亿元人民币,约合五百亿美元。

此举可能将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

英国剑桥大学的经济学家张炜在接受BBC中文网就此的采访时说,这也会增加中国在IMF的发言权。

除中国外,巴西、俄罗斯也表示将分别购买不超过100亿美元的IMF债券。

这是新兴市场国家在今年四月初20国集团伦敦金融峰会上的承诺,旨在帮助解决全球金融危机。

投票权

IMF这次债券发行将增加该组织的借贷能力,促进世界经济复苏。

此外,中国媒体引述正在访华的世界银行行长佐利克说,IMF正在进行结构改革,世界银行正进行类似改革,将把发展中国家投票权份额提高到50%。

IMF的”特别提款权”又称”纸黄金”,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69年创设的一种帐面资产,目的在于增加国际储备手段,以调节国际收支逆差。

创设初期,特别提款权用黄金定值。1974年改为16种货币定值,1980年改为5种货币定值(包括美元、日元、西德马克、法国法郎和英镑)。